溫唸的明眸微微眯了起來,不得不說,宋文禮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一個特別大的優點。

就是每次罵溫欣的時候,特別帶感。

宋櫻子自顧自的還在那裡說:“溫欣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想跟我堂哥聯姻。就算是在溫氏當個小經理又怎麼樣?手裡沒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專案,還不是靠你爸你哥奶著。”

“我家念念就不一樣了,奶奶是國畫大師,年紀輕輕就在大學當客座教授,靠的都是真本事,又長得妖冶招人。”

溫念直翻白眼,“你要是不想誇,也不用硬誇。”

什麼妖冶招人?她又不是狐狸精。

宋櫻子嘿嘿一聲,摟住溫念,特別神秘地說:“念念,我送你的禮物,可是連生日禮物都有了啊。”

溫念還有半個月就過生日了,她撇撇嘴,“你倒是省事。”

一件禮,用兩次。

宋櫻子送溫念回了宿舍。

溫念在臨城大學附近有一套小公寓,是大學給的單身宿舍,一室一廳,不大卻很溫馨。

自從溫爺爺去世,奶奶進療養院之後,溫念就從家裡搬了出來,家裡沒有爺爺奶奶,家不像家,回去也沒意思。

溫念進門踢掉高跟鞋,掃視一眼自己的小房間,心尖莫名酸了一下。

她剛分到這個小房子的時候,第一個告訴的,就是江御風,那時候兩人還好得像一個人。

溫念嬌縱,江御風溫暖,兩人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當初的回憶有多暖,這會兒溫念心裡就有多噁心。

一個人是怎麼做到,一邊把你放在心尖上寵,一邊又跟別的女人廝混到一起的?

今天林倩倩的話,讓溫念反思了一下。

她和江御風也不是說沒想過捅破那層紙,但兩人好像就很默契的,發乎情止乎禮。

她一直以為江御風是特別紳士的人,沒想到跟林倩倩卻玩得這麼花。

想到玩花樣,溫念腦海裡,莫名就冒出宋文禮的臉,還有在浴室裡他幫忙上藥的場景。

就像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那些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呼啦啦地鑽進她的腦子裡。

煙花一樣炸開。

“啊!我的腦子不乾淨了,都怪宋文禮!”溫念抓了一把頭髮,轉身去冰箱裡拿出剩了半瓶的紅酒,就著瓶子就灌了少半瓶下去。

可酒勁兒一上來,溫唸的腦子更不受控,全是宋文禮精瘦的腰在有節律地擺動的樣子。

腦子裡突然冒出來那句話,哥哥的腰,殺人的刀。

“啊!”溫念又把剩下的少半瓶直接灌進肚子。

心裡有事,煩得慌,又想到宋文禮,躁得慌,溫念很快就醉了。

腦子不清醒,溫念都走不回臥室,直接仰躺在客廳的小沙發上,昏睡了過去,片刻後,手指一鬆,酒瓶掉在地上。

咔噠,密碼鎖從外面開啟,大門推開,一雙男士小牛皮鞋邁了進來,酒瓶子正好滾到腳邊。

男人頓住,關門撿起酒瓶,還順手將溫念七扭八歪的高跟鞋擺正。

溫念似乎是聽到什麼,又似乎在做夢,嚶嚀了一聲,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

宋文禮在門口看了她兩眼,面無表情地從手中的袋子裡掏出男士拖鞋,慢條斯理地換上,走到盥洗室洗好手出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念,宋文禮傾身湊過去,女人香混著淡淡的葡萄香氣,他的眸光柔和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曲起,在溫念紅透的臉頰上來回摩挲。

膚若凝脂,如同嫩豆腐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宋文禮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他的手指溫涼,溫唸的臉頰滾燙,她似乎找到一個舒服的溫度,小臉往他的手裡鑽了鑽。

宋文禮順勢張開手掌捧住她的臉,片刻,聲音啞得像砂紙擦過,“受傷了還喝酒,溫念,你可真夠作。”

溫念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頭倏地皺起來,嫩唇一張一合,好像在說什麼。

宋文禮下意識地往前湊到她唇邊。

啪!

溫念突然抬起手甩到宋文禮的臉上,後者愣住,不可思議地看向溫念。

可小女人似乎還在夢裡,嘟嘟囔囔地說:“宋文禮,你好煩。”

她的指甲有點長,劃過男人的臉頰,蹭掉了一點皮,宋文禮抬手擦了一下,舌尖舔了一下牙,聲音冷得像淬冰,“溫念,別給我裝睡。”

“溫念,馬上給我睜眼,不然我就在這弄你。”

溫念眉頭又皺了一下,下一秒真的睜開了眼,眼神迷離,完全不對焦,好像在看人,又好像透過宋文禮在看他身後似的。

“宋文禮?”溫念聲音軟糯糯的,雙手藤蔓一樣抱住宋文禮的手腕,臉往他的掌心裡又鑽了鑽,“你真的好煩。”

宋文禮氣笑了,剛想問問她,他怎麼煩,就聽到溫念說:“你一直往我腦子裡鑽什麼?還不穿衣服。”

宋文禮,“……”

溫念似是有些羞愧,抬手捂住眼睛,聲音裡全是懊惱,一雙長腿蹬了一下,“我腦子都被你弄髒了。你賠給我。”

宋文禮鼻腔裡輕笑一聲,抬手拉下溫唸的手掌,臉湊到溫念跟前,聲音溫淡,“我在你腦子裡做什麼了?這麼髒?”

溫念懵懵懂懂地看著他,完全是下意識地在回答,“就是做。”她抬起一根手指,“一直做。”

宋文禮眸子裡的笑意更濃,“舒服嗎?”

溫念一雙眸子染了霧氣,貝齒咬住下唇,點點頭,又搖搖頭。

宋文禮瞭然,抬手捏她的下頜,讓她鬆開自己的唇,“我這不是來給你上藥了?”

溫念嗔怪地瞪了他幾眼,眼皮太沉,又昏睡過去。

這一夜溫念睡得昏昏沉沉,好像一直在夢到宋文禮,甚至還夢到他給自己洗澡、換衣服、上藥,還陪著她睡覺。

她像個八爪魚一樣扒住他。

第二天溫念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漿糊,腦海裡莫名其妙回憶起昨晚的夢境,真實得嚇人。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床上,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夢而已。

她起身去廁所,走到鏡子前一看,自己竟然穿了一件超短的細帶睡衣。

“我怎麼挑出這件穿?”溫念撓了一把頭髮,這件她嫌短很少穿,都壓箱底了。

溫念解決完,半眯著一隻眼睛,晃晃悠悠地走到餐桌倒水,水杯剛湊到嘴邊,身後沙發上傳來低沉的男聲,“睡醒了?”

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