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頂流車禍險喪命!”

“雲臻遇險生死不明!”

“可怕!私生害死人!”

……

深夜的熱搜爆了,丁建國在雲臻耳邊絮絮叨叨地念著,讓他趕緊發個自拍給粉絲們報個平安,然後又安排公司的營銷公關關注網上的輿論風向。

他們一行人只有司機傷得最重,其次是丁建國,他肋骨骨折再加一些挫傷。

現在他帶傷工作,自己強撐著挪到雲臻的病房,找醫生仔細瞭解了自家藝人只是輕傷後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萬幸沒有傷到臉……”丁建國話沒說完對上雲臻面無表情的臉訕訕地解釋:“不是說只有臉重要的意思……”

雲臻懶得計較地擺擺手,轉過頭來看向唐染:“唐小姐,是你幫我們報的警嗎?”

唐染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她沒見過沙發,只好奇這椅子怎麼會這麼柔軟。正東摸西摸被問話,抽空敷衍地搖搖頭:“我不懂這些,我逃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已經撞車了。是有一輛白色的車過來把你們一起接走的。”

雲臻聽了猜想大概是哪個好心的過路人看到他們出了車禍幫忙打了救護車,他慶幸地對唐染說:“還好你沒事。”

“她是沒事!現在你有事了!有狗仔拍到她跟我們一起,現在發訊息聯絡我要不要買斷呢!”丁建國把手機豎起來給大家看。

介面正是狗仔的訊息,一口一個嫂子,這是咬準了唐染是雲臻秘密女友,敲竹槓呢!

“三千萬?!他們也是真敢開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金豆扒著手機惡狠狠地咬牙。

雖然聽不明白具體是什麼情況但是唐染懂這個敲竹槓,她眼睛在雲臻身上轉了轉,然後冷靜開口:“如果先生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她這話倒是激發了丁建國的靈感:“要不然,你就假裝我們雲臻的女朋友吧!”

雲臻長得好,家世好,人際關係簡單,在這亂七八糟的娛樂圈裡就是一股清流,打他主意的人排隊排到巴黎。

這種受歡迎程度也意味著麻煩不斷,不管是半夜來敲房門的新人演員還是晚會上用言語暗示的富豪資本,丁建國平日裡應付雲臻的爛桃花搞到頭痛,如果有一個名義上的物件,會不會這些情景就有所改變?

反正這姑娘也不是人,沒來歷的白紙小妖精一名,讓那些爛桃花們去踢鐵板吧!丁建國默默在心裡打著小算盤。

雲臻皺著眉頭無奈地看著丁建國,他自然知道他的意圖:“你不能因為麻煩就搞事吧?”

“我倒是覺得沒什麼。”

“真的嗎?”丁建國沒想到唐染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一時間喜上眉梢。

唐染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兩個凡人的想法,經紀人說是麻煩但是卻正合她的意。

她剛被複活,對非人管理局和這個人間半點不熟悉,若光靠自己想在這裡生存並且找到自己的記憶只怕是難於上青天,但是若利用這個凡人……

“但是這樣會有損你的名聲,對你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雲臻堅定地搖搖頭。

在他看來唐染不過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弱質小妖,什麼都不懂,聽人一說覺得自己幫得上忙就答應,但是根本沒有考慮後果。

雲臻抿抿嘴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唐染,這個笨蛋妖怪不僅能力弱,腦子還不太好。

看到這個責怪的眼神,唐染冷笑著收斂起護著雲臻的龍息,沒有了這個妖怪們很快就會找到雲臻。

既然雲臻嘴巴這麼硬,那就讓他吃點苦頭好了。

吃了虧,有了實質性的感受,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唐染靠在沙發上默默開始倒數。

“嗯?怎麼感覺好像降溫了?”小助理悶頭給雲臻找了一件外套套上。

雲臻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確實忽然間降溫了。

丁建國也疑惑:“醫院的晚上這麼冷?小王把空調開開,我也覺得冷。”

唐染手指敲著扶手,她感知到有兩個小東西離得越來越近了。

看來小妖怪們心急了,遊戲要開始了。

雲臻覺得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冷,心裡越發覺得毛毛的,忽然旁邊的小助理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小助理好像被什麼吞沒了只留下一半身子在空氣中掙扎,雲臻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想將他從那無形的空間裡拉出來。

但是苦苦掙扎也沒有半點兒效果,小助理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直呼救命。

丁建國更是被嚇得尖叫連連差點滾下床。

唐染無語地捏捏鼻樑。

真是廢物三人組,人均戰五渣,一個不管都不行。

簡單地畫了個手訣將丁建國定在原處:“睡吧,睡醒了事情就解決了。”

她施展完法術走到牆邊,那無形的力量已經將小助理完全吞沒了,現在正在將雲臻拉進未知的世界。

唐染走到因為掙扎而臉漲得通紅的雲臻,伸手:“來,現在讓你看看什麼是最好的選擇。”

雲臻不明就裡,但知道唐染有辦法,他立刻緊緊握住唐染的手。

唐染牽著他走進了那道無形的牆中。

牆內是另外一個世界,雲臻和小助理都已經不在身旁,只餘唐染一個人。

這裡破舊的裝修看起來像是八十年代的某展廳。

沒有窗戶,周圍光線很昏暗。

髒汙的油布隨意散落,到處都是垃圾。

木柵欄將展廳劃分為很多小格,有些小格子裡還放著鐵籠子或者展臺。

“唐小姐…有人嗎?救救我!救救我!”

唐染聽到遠處有人在呼救。

好像是雲臻的聲音,待走過去才發現在角落裡還有個鐵籠子被單獨放著,罩著厚厚油布,有痛苦的呻吟聲從裡面傳來。

一把掀開,裡面正躺著一條人面蛇,傷痕累累的身體、滿是血汙的臉,但是唐染還是看出來,這就是雲臻。

他此刻大概有些神志不清痛得在地上亂滾,但是鐵籠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頭在欄杆上撞得傷痕累累。

唐染向來看不上這些小把戲,她打了個響指,這幻境便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