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這咋能叫禍害呢?”

馬皇后斜眉,“咱家老九那麼優秀,自大乾以來多少代藩王都治理不好的幽州,咱家老九能治理好,這還不優秀?之前幽州老百姓過的什麼日子,現在幽州老百姓過的什麼日子?這還不好?

還有你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除了咱家老九誰能搗鼓出來?

就這還不優秀?”

嘿,你是把他坑我這個老子的事情,一句話不說啊。

趙崇遠心底碎碎念地看著馬皇后。

但臉上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啊對對對,老九確實有咱的幾分風範。”

“這和你有關係嗎?”

馬皇后斜眸。

趙崇遠:“……”

“那是我教得好,老九這孩子自幼在我身邊長大,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從小就是一個聰明的娃,日後長大了必定是一個照拂封地,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好藩王。”

馬皇后拍了拍自己,一臉得意。

呵呵。

你咋壓根不提,老九小的時候背一篇千字文,差點把張士維,張夫子氣得臥床不起呢?

趙崇遠不動聲色地翻了翻白眼。

好的都是你教得好。

壞的都是我這個當爹的唄?

喝了一口茶,趙崇遠清了清嗓子看向馬皇后:“你是想給老九說哪家的閨女?”

馬皇后走上前,給趙崇遠喝了一半的茶水重新倒滿,笑眯眯地道“崇遠,你覺得天德家的長女,若雲怎麼樣?”

“哈?”

趙崇遠一驚,到嘴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馬皇后:“你怎麼打起天德家閨女的主意了?”

所謂的天德,就是當朝衛國公徐天德。

乃是他趙崇遠自幼的玩伴,與他關係莫逆,有著過命的交情,和馬皇后關係也不錯。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自家這妹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徐天德的身上。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是自古以來的道理嘛。”

馬皇后不以為然,“雖說我好幾年沒見過若雲那丫頭了,但那丫頭自幼就是一個美人坯子,今年剛好十八,和咱家老九正好般配。

再說了,咱家老九這麼優秀,看上他徐天德的女兒也是他徐天德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好嗎?”

“可是天德早年就說過了,他家若雲不嫁人,以後留作招個入贅的,

難道你想讓老九入贅啊?”

趙崇遠一臉無奈。

“入贅,那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就沒有哪個女子值得我家老九入贅。”

馬皇后直接搖頭,一臉驕傲,隨即瞥了一眼趙崇遠:“至於怎麼說動天德,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趙崇遠:“……”

“你是真的想把天德家的閨女,娶到咱們老趙家?”

過了半晌,趙崇遠試探性地問道。

“昂!”

馬皇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咱們趙家是大乾皇族,他徐天德的女兒嫁到咱們趙家,不算是下嫁吧?”

“那指定不算。”

趙崇遠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既然不算,那他為什麼不能嫁?

再說了,我可是聽人說,京城裡面不少達官顯貴的子嗣都在追求天德家的若雲,有些好事的更是把天德家的閨女評為咱們大乾三大美人。

這麼標誌的姑娘。

配咱家老九不是剛好嗎?”

馬皇后挑了挑眉,看著趙崇遠。

“唔~~~~”

趙崇遠摸著下巴上的呼吸,一臉認真地道:“這麼說也是。”

隨即又咂巴著嘴道:“就是一顆好白菜又要被豬拱了。”

“去,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

馬皇后翻了翻白眼。

又給趙崇遠倒了一杯茶。

隨後笑眯眯地站在趙崇遠身後給趙崇遠捏著肩膀。

“不過天德這脾氣實在是有些犟,到時候估計不好說話啊。”

趙崇遠又有些皺眉道。

“那還不看你怎麼運籌帷幄的嘛。”

馬皇后挑了挑眉。

“你去準備一隻燒鵝,”

趙崇遠拍了拍馬皇后的手,特地囑咐道:“你自己親自下廚,天德就喜歡你做的燒鵝。”

隨後又衝著坤寧宮外的王力士喊道:“去準備一罈瓊漿玉露。”

“嗯?瓊漿玉露是什麼?這名字怎麼這麼浮誇?”

馬皇后皺眉。

“嘿。”

趙崇遠嘿地笑了一聲,站起身湊到馬皇后耳邊小聲說道:“老九的好東西,天德那老東西嗜酒如命,有老九搗鼓出來的這個瓊漿玉露在,再有你親自下廚做的烤鵝,肯定行。”

說著趙崇遠挑了挑眉。

隨後一道旨意便迅速地穿過大乾宮廷。

直接由一名司禮監紅衣大太監領著旨意向著應天衛國公府趕去。

當然藉口是:赴宴!

……

衛國公府!

大乾世襲公爵。

最早的第一代衛國公當年更是隨著大乾太祖開國的功成。

這些年,隨帝王更替。

那些追隨大乾太祖立國的公爵,伯爵家族更是隨著王權的爭鬥不知道消隕了多少。

但衛國公府門口卻依舊立著護國柱石的鎏金牌匾。

此乃當年大乾太祖親筆書寫。

即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年代。

衛國公府依舊是大乾軍方之中不可忽視的力量之一。

此刻衛國公府內。

一襲紫色長袍的當代衛國公徐天德正腰桿筆直的站在王府大廳的中央。

雖然已經年近知天命的年紀,但常年行伍出身,舉手投足之間依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但看著眼前的紫袍大太監。

徐天德卻是微微皺眉:“陳公公?陛下請我赴宴?”

“是的,公爺。”

被稱之為陳公公的司禮監紅袍大太監,一臉溫和的說道。

陳之禮乃是大乾皇朝之中僅次於王力士的司禮監大太監。

雖不如王力士那樣在趙崇遠還在潛龍之時就跟在趙崇遠身邊,但陳之禮也深得趙崇遠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請公公帶路吧。”

徐天德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陳之禮向著衛國公府外面走去。

但走兩步,徐天德又微微皺眉,趁著隨行的小太監不注意,望向身邊的陳之禮小心的問道:“公公,你說陛下請我赴宴,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奴婢怎麼會知道?”

陳之禮一臉苦笑。

越是看著陳之禮這樣,徐天德嘴角就越是微微抽搐,忽然捂住胸口,坐在地上:“哎呀,哎呀,我心抽著疼,這宴會要不就算了吧。”

指著陳之禮,徐天德一臉痛苦:“公公,你要不和陛下說一聲,我這身體有些不好,需要就醫,實在不方便去宮裡赴宴。”

身為趙崇遠自有一起長大的玩伴。

趙崇遠不脫褲子,他徐天德都知道趙崇遠要拉什麼屎。

越是神秘,那越是沒好事。

陳之禮在一旁笑道:“公爺,不怕您笑話,其實陛下早都料到您會生病,所以啊,特地讓奴才出宮的時候帶了御醫,你看您是現在讓御醫給您看看呢,還是等去宮裡再看看呢?”

說話的時候。

已經有一個儒生打扮的老者,拎著藥箱走到了衛國公府門口。

徐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