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著舉著手機,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蕭碧靜的聲音再次傳來:“李尚?你回來麼?”

我回過神兒來,說:“等我。”

隨後我看了一眼朱歡,對老奎說:“老奎,跟我走一趟,朱歡你跟小一他們就在這等我回來。”

“行,你路上當心。”朱歡叮囑了一聲。

之後我驅車跟老奎直接衝出戈壁回到若羌,幾次中轉,等我們的飛機落地已經是夜裡。

機場外,蕭碧靜高舉手中的手機搖了搖。

我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疲憊的面容:“辛苦你了,為我做了這麼多,值不值啊。”

這句話半開玩笑半認真。

她說:“挺值的。”

說完,她看了一眼老奎,自然也知道老奎如今的身份,她說:“老奎,好久不見。”

“蕭魁首。”老奎拱手施禮。

上車後,蕭碧靜說:“驚門那位大人物要連夜召見你,我先把老奎送到安排好的酒店,再帶你去。”

我說可以。

送走了老奎。

蕭碧靜並沒有拉著我去別的地方,而是進了另一家酒店。

剛一進門,她就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我身上,瘋狂的很。

當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我揉了揉發酸的腰,發現懷裡的她早就醒了。

我說:“昨天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不真實。”她從我懷裡掙脫捋了捋頭髮:“前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被人殺了,血流了一地,內臟也都被人給掏出來了,很可怕。”

“沒夢到誰幹的?”

“夢到了。”她出去倒了一杯水,然後重新鑽進被窩,倚在我懷裡說:“是一個女人,身上穿著紅色的嫁衣,而且身上還帶著張家寶藏……”

什麼!

我渾身一震,說:“你再重複一次。”

她又重複一次,然後問我怎麼這麼大反應。

我將帝陵神宮那個會移動的墓室牆上畫著的那個女子跟她說了一遍。

蕭碧靜聽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李尚,我知道我沒辦法阻止你追尋真相,但如果真相需要付出生命為代價的話,我希望你能考慮考慮我,哪怕不為我考慮,也為周雅考慮一下可以麼?她為了你,整個冊門都丟了。”

“我心裡有數。”

“可是她沒有啊,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挺埋怨她的,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她也是個可憐人。”

“劇情有點狗血了啊。”我雖然知道這話不合適,但現在她倆發展的好像有點不對勁,情敵怎麼就成了知己了?

那下一步豈不是要聯手對付我?

她說:“沒有,周雅丟了冊門之後也低沉了好幾天,過完年那幾天她一直在我耳邊嘟囔,說你是為了冊門的勢力才會跟她在一起的,如今她丟了冊門,下一步你應該也會丟了,然後我安慰了她好幾天。”

我摸了摸鼻子:“下次見她,你告訴她,冊門丟就丟了吧,只要她人沒事兒就好。”

說完,我轉移了話題,問她到底是驚門哪位大佬要見我。

她說驚門的長老會。

長老會。

我突然有種錯覺,這怎麼跟武林門派似的,還有長老會……

起身洗漱,然後她驅車帶我趕往驚門。

驚門在京都東郊,跟疲門的總壇類似的風格。

停車之後,我跟蕭碧靜兩個人被驚門的弟子給盤問了一番。

當聽到我就是李尚的時候,這驚門的弟子忍不住多看了我兩眼。

走進大門,佈置如同古時王府一般,三進三出的四合院。

再往前走,過三道門。

才看到偌大的會客廳。

此時會客廳內坐著五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氣勢凌人,不怒自威。

蕭碧靜率先躬身:“蕭碧靜,見過五位長老。”

我走上前去,依葫蘆畫瓢的學著蕭碧靜施了一禮,因為蕭碧靜說當初如果不是驚門抬了一手,雲覺就算想護著我,也沒有那麼輕鬆。

正當中,首位上那位長老說:“李尚,你最近攪得江湖很不安寧啊,先是幹掉了千門的劉大鵬,又幹掉了姓張的,還聯合宏遠商會幹掉了船伕幫的幫主,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一聽,樂了。

這老登開局就給我施壓,八成是也惦記著我手裡的東西或者我身上的秘密,否則的話,開局不會給我整這事兒。

我當即道:“五位長老,我平心而論,我自入江湖以來,只是想開個藥莊賺點錢而已,這些事情也不是我想的,而且……”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五個人,說:“咱們不妨有話直說,樓蘭那邊的事兒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大長老捻著鬍鬚:“樓蘭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那個地方很複雜。”

“張家寶藏集齊之後,大家一起分一杯羹,是這個意思麼?”我乾脆直起腰,不耐煩的說:“我還以為驚門長老會見我會給我指條明路,沒想到也不過是為了那張家寶藏跟崑崙天棺。”

我話剛說完。

旁邊灰色衣服的二長老拍案而起:“放肆,你以為我驚門跟你們這些宵小一般不成?讓你來是為了救你,如果你迷途仍不知悔改,最後只有落個身死的下場。”

三長老也說:“李尚,你既然知道崑崙天棺,那應該也從別處得知了二十年前崑崙天棺一事死了多少江湖上的能人異士,這根本就不是你能掌控的,我們叫你來,不是為了分一杯羹,是為了阻止你深挖樓蘭。”

“樓蘭,我必然要探,哪怕我死在下面也在所不惜。”我說完,拱手道:“如果幾位長老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我們的談話可以就此打住了,無論是爵門還是風門或者是哪個流派,我都不懼。”

放肆!

大長老身後站著的那名青年縱身一躍擋在我身前,他說:“我驚門為江湖之尊,你如此目中無人,將我驚門當成什麼地方了?”

五位長老只是淡定的看著我,並不開口阻攔。

既然這樣,我也直接撕破了臉:“不就是一群算命的麼?”

“大言不慚,今日饒你不得。”

青年大怒,抬手一掌朝我的腦門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