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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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纏綿悱惻,清晨兩人醒來,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饒是以驚蟄的性子和定力都不由的羞紅了臉,李秋凡大為滿足地看著慌亂找衣服穿的驚蟄,不由的笑成了傻子,驚蟄更羞憤難當,催促著李秋凡趕緊穿衣服,等兩人穿戴整齊,驚蟄還是霞飛雙頰的模樣,惹得李秋凡又是一陣寵寵欲動,被驚蟄狠狠在腰間軟肉上面擰了一圈,疼的齜牙咧嘴連連求饒才鬆手,等兩人鬧騰完李秋凡才發現整棟酒樓都被一股結界所包裹,不用想也知道是影子搞得,笑著道:“這傢伙跟了我這麼久,倒是越來越使眼色了嘛。”
將影子喊進來,詢問他昨晚上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影子道:“老大放心吧,我一整晚都守在樓頂上,啥事兒沒有,不過倒是這五方城的各路神只察覺到我所設結界的氣息,想前來拜訪老大,不過被我給打發走了,別的一切正常,保證房間裡的動靜沒人聽得到。”
驚蟄聞言臉色又是變得漲紅起來,李秋凡笑道:“辛苦了,不過下次小心點兒,別被他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影子肯定道:“老大別擔心,我所設定的結界,不過是鬼首等級的,只比那些神只們高了一線,以他們的修為看不透我的底細,正好想跟老大你建議,要不去拜訪一下他們?”
李秋凡想了想道:“可以,作為一方神只,知道的東西肯定很多,說不定能從他們身上了解到一些情報,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路程有很大幫助,吃了飯就去這些廟宇裡面轉轉。”
兩人要了些吃食,吃過飯後便前往一座座廟宇,以李秋凡與影子的感知力,輕而易舉就能確定每一個廟宇的所在地,找起來毫不費力,距離他們最近的便是一座河伯廟。
河伯與河婆算是水神之中的最低等神只了,雖然也是朝廷冊封的一國正神,但實力卻很拉胯,撐死不過相當於一名天師或者一隻鬼將的層次,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們所管轄的水系也就那麼大點兒,水運極其淡薄,也就是在中洲這種靈氣極端充沛的地方,要是放在其他地方,估計這水運都沒辦法維持一尊河伯的金身,更別提護佑一方水土了。
李秋凡來到河邊,輕輕掬了一捧水,能夠清晰感應到水中所蘊含的水運精華,很淡,不過卻顯得十分綿長,有種源源不斷之感,而且水運之中還參雜著一縷縷香火精華,想來應該是五方城百姓的香火供奉導致。
一座河伯廟就在河岸邊上,距離李秋凡他們不過百米距離,雖是清晨但廟祝卻早早就將廟門開啟,細緻的打掃著廟宇。
李秋凡與驚蟄走過去,廟祝停下手裡的活,看見兩人氣質非凡,猜測應該是某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只不過五方城的達官顯貴他基本上都認識,還從沒見過兩人,不過這也正常,中洲各國不同於其他洲的王朝,連年戰亂,摩擦不斷,中洲各國千百年來幾乎無一場戰事,這都得益於神諭宗的管轄,並且神諭宗也沒有刻意去扶持某個王朝,只是讓各個王朝良性競爭,互惠互利,一同發展壯大,因此各國之間關係密切,常有他國之人遊歷往來。
尤其是這兩位一看就是非常有錢的主,要是伺候好了,好處絕對會讓他想象不到,一念及此,廟祝立刻放下掃把,面帶標準的微笑道:“公子小姐早,不知二位是來上香還是單純的遊離,不管如何,都請先進來,我們這兒有用清涼河水沖泡的明前花茶,滋味相當不錯,就連當今陛下都曾誇獎過。”
人家這麼客氣,李秋凡自然也不好端著,於是行了個標準的中洲禮道:“大清早的打擾廟祝了,我們二人來自煙霞宗,剛好遊歷至此,見到廟宇,便想進去拜拜,上柱香,不知方不方便?”
“煙霞宗?”廟祝渾身一抖,沒想到這兩位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當即彎腰閃到一旁,邀請二人進廟,李秋凡進入廟宇時,注意到一旁的功德箱,手掌一翻便將一枚白玉錢丟了進去,聲音清脆悅耳,廟祝心裡當場樂開了花,不愧是煙霞宗的仙長,這出手簡直不要太闊綽了!一枚白玉錢,按照分紅,他起碼能分到三成,那可是足足三百多枚精金錢啊,自己十年都不一定能賺的到,於是對李秋凡二人更加恭敬,小跑著取出一罐新鮮茶葉,煮水沖泡,趁著水還沒開,李秋凡便問廟祝請了三株香,準備去給這位河伯上香,廟祝直接取出三支最上等的水香遞給李秋凡。
道過謝後,李秋凡便來到河伯金身面前,然而正準備彎腰行禮,河伯塑像上便爆發出一層淡淡的金光,而後一道虛幻的人影從塑像上一步跨了出來,這一幕直接把廟祝驚的連忙跪下。
“見過河伯!”廟祝頭埋得很低,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連河伯大人都現身了,自他當上廟祝起,二十多年了,也就是在某次河伯廟會的祭祀上見過河伯仙靈,沒想到今天又見了!
河伯揮手道:“看在你今天對待貴客的禮節上還算可圈可點,我就不計較你私吞香火錢的事兒了,先出去吧,關上門,在兩位貴客離開之前,河伯廟不接待任何香眾或者遊人。”
廟祝人都麻了,緊張的連連吞了兩下口水,額頭上更是冷汗直流,沒想到河伯一切都知曉,他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得虧今日遇到兩位貴人,否則一旦他日河伯大人秋後算賬,別說是廟祝當不成,恐怕還有血光之災,貪汙香火錢這無異於竊取國運,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一國國運的形成十分複雜,有君王治理國家所凝聚的人心,有百姓的信仰與凝聚之力,有文運、武運、山水氣運等等組成,因此這廟祝貪汙香火錢,還真就能跟竊取國運掛上鉤,別說是治他一個死罪了,恐怕株連九族都沒什麼大問題。
因此在河伯發話後,廟祝擦了把冷汗,恭敬地退了出去,將廟門帶上,站在門口充當護衛,心裡不斷慶幸,今天破天荒來的早了一些,沒想到還來對了,真是命不該絕,上蒼保佑啊!
就在廟祝關上廟門之後,方才還威嚴的河伯氣勢頓時散去,恭敬地向著李秋凡與驚蟄行了個大禮道:“兩位仙長來此,小神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敢問兩位,是不是昨夜今宵樓的貴客?”
李秋凡還禮道:“讓河伯見笑了,昨夜是我一鬼僕不懂事兒,私設結界,驚擾了諸位神只,所以今天我專程前來賠罪。”
“不敢不敢,仙長折煞小神了,小神哪裡擔得起您的賠罪!”河伯心裡頓時一驚,果然是他!能夠驅使那般強大的鬼物奴僕,也就只有這些仙家勢力培養出的弟子有這個能耐了,尤其是看這兩人的年紀明顯不大,卻有著連自己都看不透的修為,莫非是煙霞宗的某位嫡傳弟子不成?亦或者是某位長老更換了容貌,掩蓋了氣息與年齡,專門來遊戲人間的?這種人在仙家勢力中很常見,畢竟那些修士的壽元都比尋常人長的多,有各種癖好也不足為奇,聽聞還有些修士,專門附於孕婦體內,以嬰兒之貌出現,然後體會人生百態,以砥礪心智與修為。
不管如何,河伯都明白,這兩位絕對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於是恭敬地站在李秋凡面前,刻意將自己的金身壓制的比李秋凡還要矮一頭,收斂氣息,靜待吩咐。
李秋凡笑著道:“河伯別緊張,我與道侶雖然是煙霞宗弟子,但因為常年在外歷練,已經數十年不曾回宗,如今修為稍有小成,便打算在我中洲廣袤無垠的大地上轉一轉待得境界穩固之後再回宗門覆命,只是不曾想聽聞如今我們這個位面又向一個新位面發動了位面之戰,就打算去前線支援,不知河伯知不知道,如今戰事如何了?我們現在趕過去還能不能趕得上?”
河伯不疑有他,知無不言道:“回稟兩位仙長,位面之戰這種大事,以小神的地位根本就不配知曉,不過小神日夜在這清涼河中,也聽到過一些言語,就是不知道真假,若是兩位仙長不介意,那就先請坐下,容我仔細向二位敘說。”
李秋凡欣然同意,與驚蟄坐在桌前,河伯親自夾出花茶放入杯中,然後用水沖泡,同時李秋凡還敏銳的發現,在沖茶的時候,有一絲水運精華融入了茶水之中,使得茶水飄出來的霧氣裡折射出一道道五彩光澤,香味也更加迷人。
“小神也只道聽途說,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希望兩位仙長不要見怪,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便是。”
“不會的,河伯請講,不論對與錯,我們都不會怪罪你。”河伯放下心來,便開始敘說:“根據那些路人所言,這次我們這個位面也算是提到了鐵板了,九洲大陸聯手進攻這個位面的王朝,一開始還算十分順利,幾乎是摧枯拉朽,打的這個位面的修士潰不成軍,奪去了大片地域資源,但隨著這個位面的王朝一個個聯合起來,戰局就發生了轉變,從一開始的勢如破竹,到如今的僵持不下,尤其是皇血洲,聽說一場大戰之後,皇血洲的百餘王朝幾乎都被打殘了,王朝的神只差不多能死的全都死了,就這還沒能攻破那個名為華夏的王朝,血殺宗更是傷亡慘重,不得不暫時停止攻擊,以作修整,至於其他大洲也十分不順利,雖然不像皇血洲那麼慘,但是同樣遭到了這個位面王朝的頑強抵抗,攻勢受阻不說,一個個損失也大的離譜,就連咱們最強盛的中洲都碰了壁,咱們中洲可是有神諭宗,神諭宗的宗主,是如今九洲戰力第一的天諭聖王,就算是天諭聖王親自出手,聽說都沒能拿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