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慧心眼睛閃亮,走了過來,保持一米的距離,低聲道:“土柯城周邊數百里範圍,最大的馬匪一共有三家,馬一刀,塞上黑,一陣風。

他們每一家都有兩千左右的馬匪,平時分散劫掠,遇到大買賣就會合並一處。

我估計這一次,他們三家都會來,開始可能還不會聯合,一旦受挫,就很可能聯合在一起。

加上其他的大小馬匪,弄不好會有近萬騎…!”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如果只有這些,就不必說了!”李文昊聽到這這裡,不耐煩的打斷,他可沒有功夫聽這些。

“將軍,您聽我說完!”見到李文昊不耐煩,慧心不敢再賣關子,趕緊道:“在這土柯城裡有一個關鍵人物,如果將軍能說服她,事情或有轉機?”

“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李文昊眯起了眼睛,慧心的話,成功的吊起了他的興趣。

“將軍,請跟我來!”慧心暗鬆一口氣,他就怕李文昊是那種狂妄自大的人,聽不進別人的建議....

“馬匪酒樓!”

十幾分鍾之後,李文昊騎著馬帶著親衛,來到城東的一條大街,看著眼前四層高的酒樓有些懵逼。

誰能想到,土柯城竟然有這樣的一座酒樓!

還敢起這麼直白的名字,青天白日的還有沒有王法!

他這個大幽朝將軍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大門的邊上還立著一塊石碑,上面風姿颯爽寫了一行大字:“酒樓內動刀者死,馬玲瓏!”

“豈有此理,還敢私設刑罰!”李文昊黑著臉開口:“這個馬玲瓏,就是你說的,馬匪馬一刀的親妹妹,她能做馬一刀的主?”

“將軍,您可別小看這個馬玲瓏,馬一刀原本是淮北軍的千戶,祖上三代為將,後來被世家子弟陷害,這才帶著手下當了馬匪。

這個馬玲瓏的武功謀略不在馬一刀之下,只要她點頭,馬一刀肯定聽。

有了馬一刀做內應,馬賊聯軍還不手到擒來!”慧心一得意,歪著嘴笑了。

李文昊下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沒給這張囂張的臉打一拳!

先前慧心卸下面巾之前,還專門說過他的情況,只是親眼看到,和聽說,果然差距很大!

“這貨能活到今天,還沒被人打死,真是奇蹟!”

李文昊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忍住不去看那張臉,大步走進酒樓。

“這位軍爺,我們酒樓今天不營業!”一個小廝迎來上來,低頭哈腰,眼珠子亂轉。

“我不是來吃飯的,叫你們家掌櫃出來接客!”

李文昊話一出口,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一著急說劈叉了,糾正道:“我是說有事和你們掌櫃談,很重要!”

“軍爺,不巧的很,我們掌櫃……!”

小廝剛說了一半,一個身穿羊皮襖的中年人掀開門簾,從後堂走了出來,拱手道:“這位將軍,在下烏白,正是此店掌櫃,不知有何吩咐!”

“準四階!”

李文昊眼神一縮,他沒想到一夥馬匪而已,竟然有如此高手,他收起先前的煩躁,沉聲道:“我找的不是你,叫馬玲瓏出來!”

“烏先生,還是請玲瓏下來吧,李將軍沒有惡意!”慧心見氣氛不對,在邊上開口道。

他可是打算在李文昊面前立一功,可不能讓事情辦砸了!

“慧心小兒…!”烏白臉上泛起怒氣,一雙虎眼狠狠的瞪向慧心。

“烏叔,是禍躲不過,我來吧!”

一聲飽含無奈的柔美女聲響起,李文昊抬頭一看,只見一高挑少女,身穿青色長裙,沿著二樓的樓梯款款而來。

精緻無暇的小臉,婀娜的身姿,白皙的面板讓整個房間似乎都亮了一些。

“穎寶寶!”李文昊脫口而出,實在是太像了,甚至比他在電影裡看過的還要漂亮。

“將軍還請自重,民女的小名豈能為外人道!”馬玲瓏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小臉冰冷的看向慧心。

“慧心仙長,當年若非您報信,我兄妹早已成刀下之鬼,今日為何又做了世家子弟的爪牙,出賣於我!”

“穎寶寶是她小名,這麼巧?”李文昊腦袋有點暈。

“玲瓏你誤會了!”慧心急忙擺手,解釋道:“李將軍同那些殘暴不仁的世家子弟不一樣,他寫的安民告示,想必你也看了。

你見過如此愛民如子的世家子弟?

還有今天早上,將軍當著數千將士的面,當中羞辱了你的仇人玄墨塵,這件事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

“你當真羞辱了玄墨塵那賊子!”馬玲瓏看向李文昊,眼中蘊含的仇恨,令人心顫。

“我去,玄墨塵這貨不會是饞人家身子,這才逼的人家兄妹落草吧!

我這個大舅哥,還真是無恥!”

李文昊心裡想著,點了點頭道:“是有此事,不過只是嚇了他一下,不算什麼。

我此次來,是想邀請你兄長馬一刀加入我火鴉軍,擔任千戶一職!”

“多謝將軍為民女出氣,但是招撫一事,恕我兄妹不敢從命!”馬玲瓏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但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有了以前血淋淋的教訓,她怎麼可能還會相信這些世家子弟,哪怕哥哥一直對落草為寇耿耿於懷,覺得愧對祖先,她也決不會答應!

“姑娘,你怕是有些誤解,我來這裡不是徵詢你的意見,而是通知於你!”

李文昊臉色一寒,他可不在乎什麼美女不美女,惹的他不高興,皆可殺。

“等下我就派人散出訊息,馬匪馬一刀正式加入我火鴉軍,擔任騎兵千戶一職!

不知道其他馬匪聽到這個訊息,做何感想!

而且我還會宣佈,其妹馬玲瓏,自願入將軍府為….”

李文昊說到這裡,微微停了一下,他原本想說為妾,可受過現代教育的他,內心對妾,這種毫無尊嚴,侮辱女性的稱呼有些難以接受。

轉口道:“我已經訂婚,人無信難立,只能娶你為平妻,今晚就洞房,讓你哥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