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被轟飛後,站了起來,手中出現了一個墨綠色劍匣。

劍匣懸浮於面前,開啟後,三柄飛劍靜靜躺在裡面。

下一刻,劉衛左手一抬一壓,整個府邸上空,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劍雨,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見到這一幕,那些人尊境頓時慌了,有的手裡出現了盾牌,有的是其他武器,全部拼命抵擋著這劍雨。

不得不說,劉衛這一招劍雨,是群攻最好的招式。

就在這時,劉衛面前的三柄飛劍消失了,這三柄飛劍上,還掛著急速符籙,大力符籙以及爆炸符籙。

隨著這三柄飛劍沒入人群中,整個人群瞬間亂了套。

一時間,呼喊聲,慘嚎聲不絕於耳。

而還不等第一波的劍雨消失,劉衛手掌一翻,第二波劍雨又是傾瀉而下。

三柄王階極品飛劍來來回回,每一次走時都帶著三張符籙,而來時,都收割掉最少一人的生命。

看著這一幕,空中的司馬文成等人頓時傻眼了。

司馬浩邦眼中一片血紅,目眥欲裂,大吼道:“一起出手,誅殺祁越天!”

隨著他一聲大吼,手中出現了一件兵刃,對著祁越天便攻了過去。

他知道,不殺了祁越天,下方已經無人可以擋住劉衛了。

隨著司馬浩邦衝向祁越天,司馬文成與其餘兩人,也是幾乎同時一步便來到了祁越天三個方位。

就在此時,祁越天手中出現了一柄王階極品長劍,手握長劍整個人原地轉了一圈。

一道圓形劍光以祁越天為中心,朝著四周急速擴散而去。

司馬家的四名天尊境眼中帶著凝重之色,齊齊對著那道圓形劍光攻去。

幾乎在同時響起了四道炸裂聲,四人的身影齊齊朝著後方翻了過去。

四人各自齊齊飛出去了將近百丈的距離,每一步落下,將空間都直接踩裂了開來。

等四人止住身形之後,眼中皆是帶著極其凝重之色。

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將他們四名天尊境一劍斬退了將近百丈,這是什麼實力?

下一刻,四人齊齊再次朝著祁越天攻了過來。

祁越天看著從四個方位而來的四人,面色平靜,無悲無喜。

就當四人出現在祁越天周身五丈之時,祁越天周身猛然暴發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劍域!

瞬間,四人如同老牛入泥潭,身子直接陷在了裡面,動彈不得。

祁越天淡淡地看了一眼滿臉驚駭之色的四人,屈指連彈四下,四道劍光閃過,四柄意劍釘在了四人的腦門上。

這一刻四人萬念俱滅,他們知道小看了祁越天,司馬家族,今日完了!

他們本以為,他們四人一起對祁越天出手,已是對祁越天相當重視了。

但此刻才發現,他們自認為的重視,還是有些不夠!

祁越天瞥了一眼司馬文成等四人,淡淡地說道:“好生看著下面,看看你司馬家中的徒子徒孫,是怎麼死在你們面前的!”

下方宅院中,那將近六十位人尊境,此刻僅剩下十餘人。

而這十餘人,並不是因為他們實力強而活了下來,是因為他們人手有一個品階不低的盾牌。

雖然他們此刻還活著,但無一人是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或者身上帶著多處劍傷。

就在第二輪劍雨消失的瞬間,劉衛手持天闕劍,一劍對著那十來人橫掃了過去。

開天劍訣第三劍!

這一劍,劉衛沒有絲毫留手。

一道劍氣圓弧燦若驕陽,橫掃而去。

那十來人當即怒喝一聲,手中的盾牌齊齊擋在胸前。

但,當劍光橫蕩而過之時,那幾塊盾牌,就像是豆腐塊一般,被輕易切成了兩半。

與此同時,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道劍光自胸口處切成了兩半。

一時間,宅院中,只剩下了殘肢斷臂,鮮血,屍體,頭顱,宛如人間煉獄一般。

“跑!”

一名身體只剩下一半的男子,衝著身後在呆呆愣愣的府中其餘人怒吼。

那些人,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一面,早就已經嚇傻了。

隨著這名男子的一聲怒吼,上百人回過神來,就欲朝著四面八方逃離。

劉衛體內劍域和殺域剎那間破體而出,還不等那些人逃離,便已經全部被鎖在了原地。

僅一瞬間,有些人因為這場衝擊,心神受到震盪,從而輕易被殺意浸染了神識,眼睛變得血紅一片,身上充滿了暴虐的氣息,對著旁邊之人齜牙咧嘴,目露兇光。

若不是這些人被困住無法動彈,此時可能就要攻擊自己人了。

劉衛提著劍來到這些人面前,一劍揮出,數十人的腦袋便會齊刷刷掉落。

祁越天看向司馬文成,“這場視覺盛宴,你可還滿意?”

“祁越天,有事你衝我來啊,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無辜的啊!”司馬文成老淚縱橫,對著祁越天怒吼道。

祁越天呵呵一笑,“原來你也會心痛啊,我以為似你這等禽獸,是不會有情感的!”

祁越天接著朝司馬文成吼道:“他們無辜,難道當年小雪就不無辜嗎?我就不無辜嗎?我弟子就不無辜嗎?啊?當年你司馬文成做的事,今日我就要你整個司馬家數百人的命來償還!我要你司馬文成即使死,也要在痛苦中死去,死了也無顏面面對你司馬家的祖宗!”

此時的司馬文成,宛若瘋了一般,只是一個勁地呢喃道:“我是司馬家的罪人,我是司馬家的罪人...”

而司馬浩邦與其餘兩名天尊境,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著下面血腥的一幕。

不到一會兒工夫,司馬家數百人,便已經只剩下最後的十來人,而這十來人,都是一些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人,還有幾個小孩。

劉衛沒有殺這幾人,而是轉身向著司馬家的寶庫而去。

就在這時,一名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突然指著劉衛怒道:“今天的這一切,來日我定會千倍萬倍還給你,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劉衛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小男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勇敢,還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小男孩一臉怒容看著劉衛,沒有說話。

劉衛笑了笑,“記得,沒有實力之前,儘量低調一點,不然可能會死!有仇恨就壓在心底,慢慢去變強,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懂嗎?”

劉衛說著,一劍劃過,小男孩的頭顱咕嚕嚕滾出去了好遠。

剩下的幾人,一個個面帶恐懼之色,渾身都在顫抖,噤若寒蟬。

“我等著你們來找我報仇,但機會只有一次,殺不了我,你們將來也就會變成這些屍體中的一員,所以記得等有百分百的把握再來找我!”劉衛對著剩餘的人說完,朝著遠處走去。

他殺小男孩,並非是怕小男孩報復自己,而是單純覺得,似這等智障,還是別留在世間以後禍害別人了。

他自己也囂張,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辱罵黎尚,因為他有保命的手段。

而這小男孩呢?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不想著留住自己的小命,卻跑過來在自己面前放狠話?

這無疑是愚蠢至極的!

一刻鐘後,劉衛出現在了祁越天的身旁。

司馬家所有的財物,都被他搜刮來了,價值足足上萬億極品晶石。

這也讓得劉衛知道了這些大族,到底何等的富有了。

星月門用五百億賞金來懸賞他的頭顱,五百億賞金,在大多數人眼中,那是一筆鉅額財富,但放在星月門,也就那樣了,既不傷筋也不動骨!

這便是一個大族的底蘊,積攢了數十萬年的財富。

祁越天看著劉衛,“為何不將他們斬盡殺絕?”

“都是幾個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我有點下不去這個手!”劉衛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也許他們以後就會給你帶來麻煩的!”祁越天輕聲道。

劉衛搖了搖頭,“我不怕他們報復!我若是連這都怕,那還修什麼行?”

祁越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司馬浩邦等四人,“該送你們上路了!”

祁越天說完,從司馬浩邦開始,三人額間插著的那柄意劍,便一柄接著一柄洞穿了三人的額頭,只留下一個劍洞。

祁越天來到司馬文成面前,看著司馬文成,“怎麼樣?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司馬文成緩緩閉上了眼睛,“動手吧!”

祁越天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他撫摸著匕首輕聲道:“小雪,今日,我為你報仇了!”

說完,他拿著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慢慢揮舞了起來。

他揮舞的很慢,每一下,都有一片薄薄的肉片從司馬文成身上掉落而下。

“祁越天,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司馬文成雙眼圓睜,緊緊盯著祁越天。

祁越天搖了搖頭,“我說過要將你千刀萬剮的,就那般輕易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越天,看在我們當年兄弟一場的份上,求你殺了我!”司馬文成臉上帶著痛苦與乞求之色。

“呵呵,兄弟?你配嗎?”祁越天手下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