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是在做公益,分明是在搞事情。姜明初那個狗幣,聰明反被聰明誤,手裡竟然拿不出一點兒被蔣溪當槍使的證據。”

“她以後會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蔣溪把我當成手中的玩物,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她不斷在我的雷區上蹦躂,似篤定我拿她沒有辦法。

但百密還有一疏,人算不如天算,只要我耐心等待,有她栽跟頭的時候。

“必須的!姜明初可恨,蔣溪比他可恨十倍百倍。如果不是蔣家老太太身體不好,我早就跑她老人家面前告她一狀了。”

蔣家老太太不喜蔣溪,她身體不好,萬一被氣出個好歹,許蔣兩家的樑子就結大了。

“冷靜許老師,我們會有其他辦法。”

“寶,你還好嗎?”

許薇棠語氣關心,充滿擔憂。

“我不是許老師最愛的寶了,你到現在才想起關心我的心情好不好。”

我故作委屈,深深看了眼電視螢幕,往口中塞了口飯,用力咀嚼,以此來緩解憤怒。

“楨寶厲害呀!情緒竟然能這麼穩定。”

許薇棠好似發現了新大陸,“溫學神調教調教有方啊!”

“跟他有什麼關係?”

是我自己控制得好。

“關係大著呢!你在溫總身邊進步神速,要我說你得好好感謝人家溫學神。”

“我倒是想感謝他。”我把今早給溫敘言做早餐的事跟許薇棠簡單說了遍,“我笨手笨腳,連給他做早餐的資格都沒有。”

“我怎麼覺得是溫學神怕你做早餐傷到自己。”

“那還不是一樣嫌棄我笨手笨腳。”

我看了下盤中的菜,天麻燉魚頭、清蒸鱸魚、核桃羹,黃花菜,都是補腦的。溫敘言果真是言出必行。

“楨寶啊,我們可不可以換個角度,比如溫學神愛護自己的員工。你好好工作為溫學神工作,有他在,以後沒人能欺負你。”

“我已接收到許老師的指令。”

“蔣溪那邊你打算怎樣應對?”

“以不變應萬變。她恨我,想要看我痛苦難過,我就越不能讓她稱心如意。”她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快遞那邊也暫時不要再查了。”

“我跟你想法一樣,暫時先按兵不動,靜等機會。”

蔣溪有毅力,我越是不搭理她,她越執著提醒我她的存在。

我下班回家時,洋樓門口放置著五個大小不一的箱子。

同樣的把戲玩兩次就沒新意了,我沒有動箱子,直接打電話聯絡物業,告訴他們這些箱子是旁人遺落在我家門口,讓他們處理。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箱子郵寄到臻言資本和老宅,我心裡憤怒,表面若無其事,照常上下班。

唯一不同的是,溫敘言鑑於我手為了他做早餐“受傷”,承包了我的早餐。

每到早餐時間,他會準時給我打電話。

手上的燙傷不值一提,我拒絕他的好意,他掀眼皮看了我眼,“需要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我怎敢勞溫學神的尊駕,每天提前等候在他門前,電話一響,立刻進門。

漸漸習慣跟他在餐桌上聊工作,與他一起用餐時,我已不像剛開始那般拘束。

時間轉眼過了一週,我忙完工作後,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手機響起,是蔣溪打來的。

她三番五次挑釁我,我無動於衷,她終是坐不住,主動聯絡我。

我沒有理會,將手機調成靜音,丟進包裡,去赴許薇棠的約。

我打車來到in99,我剛下車,被人撞了一個滿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方的手中的包掉落,包中的東西嘩啦啦的灑落一地,她聲音慌亂,急忙去撿掉落在地上東西。

我聽她聲音耳熟,說了聲“沒關係”,蹲身幫忙。

“阮楨?”

謝嘉鈺撿完東西,拉上包的拉鍊,抬頭時認出我,她語氣驚訝。

“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謝嘉鈺妝容精緻的臉上,滿是慌亂,她跟蔣溪不同,三觀很正,我對她印象不錯。

“蔣……蔣溪她……她不見了!”

謝嘉鈺膽子小,她眼睛紅紅的,似隨時都能哭出來。

“她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

蔣溪二十多分鐘前,還給我打了電話,我不以為然。

“我是真的找不到她了。”謝嘉鈺語氣著急,“我跟她逛商場,她在Chanel專櫃試衣服,我偶遇一個很久不見得朋友,多聊了兩句,等我回到專櫃找蔣溪時,她已經不在了。”

“她可能回家了。”

“沒有。”謝嘉鈺快速搖頭,指了指手中Lv的老花水桶包,“我問了櫃姐,她說蔣溪試完衣服後,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一直不接,我去地庫時,她的車還在,我在她車旁的地上,找到了她的包。”

“她沒在車上?”

“她車上沒人。她肯定出事了,不然包不可能丟在地上。”

“蔣溪又得罪人了?”

根據謝嘉鈺的描述,蔣溪多半是出事了,她還挺招人恨的。

“蔣溪她平時很低調,她除了……”

謝嘉鈺話說一半看向我。

“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絕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

我雖然不止一次想過狠虐蔣溪,但也僅限於想想。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太著急了。”

“你去找她吧,這事我幫不上忙。”

蔣溪出事,我沒上去踩兩腳已經是我仁慈,我絕對不會幫忙找人。

我跟謝嘉鈺分開後,從包中摸出手機,迫不及待要把蔣溪出事的訊息告訴許薇棠,

我剛解鎖,蔣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是真出事了,還是因為給我打電話,我不接聽,她耍大小姐脾氣,摔了包?

我思索下,滑下接聽。

“阮楨,你終於接我電話了。”

電話那頭蔣溪的語氣沒有異常,我譏誚說,“我對你來說那麼重要,你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我接你電話?”

“你是看到那些娃娃,怒氣滔天,才跟我這樣陰陽怪氣?”

“蔣溪,你那點小伎倆太上不了檯面。”

對我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我也覺得送娃娃有些小兒科,可那又能怎麼辦?你已經父母雙亡,婚姻破裂,孩子夭折,除了你父母留給你的那點兒遺產和你的命,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我暫時不想要你的命,以後我不開心了,還能尋個樂子。”

“如果你給我打電話,只是跟我說這些的話,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在我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蔣溪叫住我,“你不是一直在查當年在華爾道夫的男人是誰嗎?你來見我,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