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我朋友,她被孤立關我什麼事!”

“你這人怎麼那麼冷血,她是你朋友的堂妹!她被欺負,你朋友肯定著急,你袖手旁觀?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在鏡頭下,大家都會收斂自己的脾性,不會做得太過。章回有紳士風度,他不會任由阮芹被人欺負。”

“你是不是把娛樂圈想得太簡單了。”許微恬雙手抱胸,雙腿略微分開,站姿稍顯豪邁,“你都沒進娛樂圈,在我這個資深藝人面前,隨意顯擺,笑死個人。”許微恬在娛樂圈待了很久了,深知圈內的遊戲規則,“別看平時演電視時,演技辣眼,在鏡頭前都是影帝影后。他們想要給你朋友的堂妹使絆子,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有你在,絆子只會更多。”

“我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給她使絆子,你這個人心裡怎麼那麼陰暗!”

許微棠:……

“只要你答應不再跟龐清源耗著,我答應綜藝節目的邀請,臨時配對,參加節目。我會在節目錄制過程中,儘可能讓你朋友的堂妹日子好過些。”

“你只要不落井下石,我就安心了!”

許微恬是個手段狠辣的人,許微棠不相信她的鬼話。

“許微棠,你怎麼油鹽不進!”

許微恬被氣得七竅生煙,“交易你愛做不做!反正綜藝我一定會參加。我用實際行動證明,我不會給你朋友的堂妹使絆子!”

許微恬說完,氣勢洶洶地走了。

我跟許微棠一直保持通話,將兩人的談話盡收耳中。

很快,許微恬再次折返。

許微棠拿起辦公室中,放置在檔案櫃裡的棒球棍。

許微恬見許微棠拎著棒球棍,朝著她走去,她跟驚弓之鳥樣,快速向後跳了兩步,手扶住門,眼神戒備地看著許微棠。

“你到底有沒有把錄音發給爸!”

“你再不走,我保證許總會在一分鐘內收到錄音。”

許微棠的話,明確告訴許微恬,她沒有把錄音發出去。

許微恬聞言,臉上浮現抹喜色。

眨眼間,這抹喜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不屑,“我就知道你是個假把式!”

說完,許微恬不給許微棠回擊的機會,重重哼了聲,匆匆關上門離開。

許微恬跟許微棠說話時,似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實際心腸歹毒,隨手就能把人從樓梯推下去,摔成重傷。

得知她要跟阮芹一起參加戀綜,我忐忑不安。

“寶子,你不用擔心。許微恬從小到大,最喜歡用實際行動跟我證明,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許老師剛剛是故意不跟她做交易,讓她自己上鉤?”

“她現在已經咬鉤了。有她在,阮芹在綜藝裡不會被欺負得太慘。”

“阮芹在錄製綜藝時,會被欺負?”

“說不準。如果節目組這次請來的嘉賓懂事些,阮芹的處境會好很多。”許微棠繼續安撫我說,“阮芹冷靜自持,有章回在,她不會在節目中孤立無援。”

“嗯。”

即便許老師說了那麼多,我依舊擔心阮芹。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開始上網搜尋和戀綜有關的報道。

報道中有嘉賓名單,名單中有章回和阮芹的名字。

章回承認戀情後,火速參加戀綜,已有不少粉絲開始脫粉回踩。

很多粉絲湧入他社交賬號的評論區底下,要求他分手。

章回都沒有回應。

他的所作所為,讓粉絲很失望,他的粉絲數量不斷減少。

即便是這樣,章回的行程依舊沒有任何影響。

章回這邊行不通,很多人再次跑到阮芹的社交賬號上撒野,口吐芬芳,話語不堪入目。

我看到那些汙穢不堪的評論,怒火中燒,手指在螢幕上快速輕點。

當點下發表評論前,我刪掉剛才的編輯內容。

不與傻瓜論長短!

阮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們的言語攻擊。

我本來想給阮芹打個電話,安撫她,又覺得那些話語太過蒼白無力。

我收起手機。

溫敘言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後,再次合上眼睛。

回到家中,我洗漱完後,來到書架前,跟拆盲盒樣,在書架上找書。

最近我發現,書架上的很多書,都被溫敘言放了禮物。

有些禮物已經泛黃,應該放了有些年頭。

這些書是我父親的,他時常翻閱,按道理應該會看到那些小禮物。

小禮物上只有一些精緻的畫,或者是一些至理名言,沒有點名是給我的。

父親或許並不知道溫敘言對我的心意。

在我找書時,記起母親時常會打趣我跟溫敘言。父親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

我輕咬下唇,對溫敘言又多了幾分心疼。

他對我的喜歡已經表達得這般明顯,我竟那麼多年都沒有絲毫察覺。

如果我……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把禮物一一收集起來,每次發現一個禮物,我都會開心很久。

今天也不例外!

我把剛找到的純手工便籤,拿在手中欣賞一番。

便籤上有一行描金小字,是溫敘言的字跡。

那是我看不懂的語言,我拿出手機想要搜尋,最後放棄,把它放到最顯眼的地方。

等來日有機會,我再搜尋那行小字的意思。

如果我跟溫敘言有緣無分,我會把它珍藏好,永遠不會破解它的意思。

翌日,龐清源再次出現在我家門前。

看著他懷中的花,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龐清源見我這般,迅速把花放到身後,“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

我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這兩天我給你帶來的一定的困擾,我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你能不能幫我跟許小姐說一聲,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事情就這麼算了。”

“不能。”

許微棠做的決定,我會支援到底。

我語氣果決乾脆。

“阮小姐……”

“你跟喬伊是高中在一起的?”

“我跟她只是玩玩,我們……”

龐清源話說一半,尷尬地笑了笑,“阮小姐,我對你是認真的。”

此時,我看到溫敘言的車子,越過龐清源,“你打許微棠的事,不會到此結束!”

我話語未落,龐清源的手機響起,“喬伊已經向警察證實,是我先騷擾阮楨的?!這個臭娘們是不是忘記了她……”

龐清源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