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零章 壯觀的單身聯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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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眯眼看著他:“是啊,你告訴我,怎麼會找不到呢?自從跟你一起幹活之後,他五年五年都在工地上。天天對著些大老爺們,把自己搞得跟個土匪一樣,他能找到老婆嗎?”
李文軍皺眉想了想:確實。就算沒出去外面施工,也在礦區工地上。工地上幾乎沒有女工人。
其實不止是譚打雷,當初跟著陶光明一起來的三個人都沒結婚。
“要不,集團年底搞個單身聯誼會?把所有廠裡還單身的全部弄來參加。費用從該集團福利費用裡面出,不夠的話,我個人掏錢。”
秦紅玲笑:“放心,李董,不用你出錢,集團這點錢還是有的。你只要下個指示,我跟趙林同志一定把聯誼會操持得漂漂亮亮的。”
聽說集團要在十二月搞單身聯誼會,大家心裡直打鼓。
上次李文軍搞聯誼會是因為預測到了地震,為了防止大家偷偷下井,這一次不會是又要地震吧。
不過不管是不是地震,待在李文軍修的廠房和禮堂是最安全的,所以單身的來了,非單身的也拖家帶口來了。
廠裡的人來了,礦區的人也來了,附近好多村裡的人也來湊熱鬧。
秦紅玲本來計劃男女各兩百也就四百多個人,結果最後來了三四千人。
搞得個聯誼會跟菜市場一樣,熱鬧得不得了。
她和趙林有點慌,跑去問李文軍怎麼辦。
李文軍笑:“沒事,在操場上再弄個場地,拖家帶口的去那邊,搞些遊園小遊戲,準備些小禮物,讓孩子們吃吃玩玩,這個場地趙林去負責。現有的這個場地,就專門給單身的職工,準備些吃喝和音樂,秦紅玲,你去組織。其實一次聯誼會效果也不會太明顯,以後集團定期搞登山,羽毛球,秋遊春遊活動什麼,幾個廠一起參加,既能團隊建設,又能讓看對眼的培養感情。多好。以後我們還要組織出去旅遊,作為員工福利。不能總待在山溝溝裡,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趙林說:“可是好多人,不是廠裡的。”
李文軍說:“沒有關係,也佔不了多少便宜。如果連這種事都要把他們排除在外,這些人本來就不平衡了,到時候懷恨在心,弄點別的名堂,我們損失還更大。”
趙林:“也是。”
秦紅玲和趙林連連點頭,要出去。
李文軍叫住了趙林:“你別開摩托車了,學開汽車吧。學會了,我送你一臺。”
趙林開摩托車還挺猛的。李文軍勸過他好幾次,他都不聽。
趙林笑了笑:“好。”
答應是答應了,不過他沒打算聽。
騎摩托車比較拉風,他還是喜歡摩托車。特別是喜歡那種不帶頭盔,風吹過臉上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他一直是個膽小怕事的人,現在壓力又大,所以很享受生命裡這難得的刺激,就好像他為自己保留的小秘密一樣。
李文軍太瞭解他的脾氣了,是那種嘴裡“好好好”,轉身還照樣的人。
他鄭重地說:“趙林,聽說小鄭懷孕了,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小鄭和還沒出生的孩子想想。”
他只能這麼說了,不然能怎麼樣?又不能告訴趙林:“我見過你騎摩托車被火車裝成碎片的慘狀,我不想你這麼早死。”
李文軍雖然已經當了趙林快六年的老闆了,但是極少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跟趙林說話,所以趙林也不得不嚴肅起來:“好,知道了。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就不騎了,開始學開汽車。”
李文軍點頭:“好,辛苦了,學會了開車,對以後也好。去忙吧。”
單身聯誼會很成功。好幾對都看對了眼,已經開始約會了。
譚打雷也跟胡春桃的得意弟子開始談戀愛。
這邊遊園會也讓大家很滿意。
孩子開心,大人就開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提醒吊膽了一天,卻沒有發生地震。
總而言之,皆大歡喜。
秦紅玲忙完了單身聯誼的事情,想著自己約了學車,卻一直沒去,忙去物流找師傅。
她以為自己是來學開車的第一個女人,沒想到季如詩和顧展顏也在。
她們兩個已經能自如地進行倒車入庫,側邊停車,上坡啟動這些有點難度的操作了。
“誒?顧校長,季總。”秦紅玲驚喜地打招呼。
季如詩和顧展顏也笑著點頭:“這麼巧。”
秦紅玲問:“你們學了多久了。”
顧展顏說:“我學了幾個月了,如詩比我晚點。”
秦紅玲:“好學嗎?我怕我學不會。”
顧展顏說:“不算難,多練練就好了。”
教她們的師傅是之前礦區的運輸隊曾隊長。曾隊長現在在文軍物流這邊乾點管理工作,也不用出去跑長途,技術好,資歷深,有時間,是最合適教她們的人。
曾隊長笑著說:“顧校長和季總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學生,學得很快。”
秦紅玲笑:“當然了,她們兩個本來就聰明,一個打籃球一個學跳舞的,身體協調性好,肯定學得快了。我這個老坐辦公室的,一急起來左右不分,估計學起來難。”
曾隊長揉了揉眉頭:“不分左右這個就不太好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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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紅玲學了一個小時,終於學會了啟動車子。
大冬天的把自己折騰得滿頭汗。
曾隊長也心累得很。
秦紅玲有點不好意思,說:“把您累壞了。”
曾隊長從維修車間找了個廢舊的方向盤給秦紅玲,說:“你回去自己模擬一下,多練練,上車練緊張容易忘記動作。在下面練熟了,上車緊張也能做動作。”
秦紅玲點頭:“誒這個好,謝謝曾隊長。”
秦紅玲回去把顧展顏和季如詩學車的事情告訴了孫細妹告訴了劉翠紅,劉翠紅告訴了李文軍和陶光明。
李文軍和陶光明一臉愕然。這兩個女人學開車好幾個月了,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李文軍還好,因為他跟顧展顏每天各回各屋,工作也不在一起,如果顧展顏不主動說,李文軍是不可能知道的。
陶光明就很鬱悶了,他明明天天都跟季如詩在一起,竟然沒發現......
再說季如詩學車為什麼不找他,要去跟別人學。
這太打擊他的自尊了。
這種挫敗感,他根本擋不住,流露在了臉上,以至於季如詩回來的時候,一下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