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七章 就陶光明演得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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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陶光明鼾聲太大,讓總統意識到自己的冷落策略沒有用,很快就把他們叫進去了。
陶光明被楊守拙揪著衣領子搖醒,一臉茫然:“昂?要回去了嗎?”
楊守拙笑罵:“回去個屁,該幹活了。”
辛巴威總統穆加相對於盧安達那位看著也要傲慢兇狠得多,渾身上下就透露出一種資訊:老子是軍閥出身,老子在這塊地咱說了算。
他身後站著的衛兵全副武裝,個個滿臉橫肉,眼露兇光。
李文軍他們進去了以後,穆加都沒有站起來迎接的意思,也沒有叫李文軍他們坐下。
楊守拙這會人隱約能理解李文軍的想法了。
這裡的人,比烏索和雷託不講道理和不要臉得多,就不能信。
穆加說:“聽說你要跟我談向我們出口手機的事情。”
李文軍搖頭:“你們連基站都沒有,買手機也用不上。我勸閣下買點別的實用的,比如腳踏車。”
楊守拙差點笑出聲:這一刀捅得真是快準狠,又斯文。
穆加拉下臉:“聽說中國的基站,好多都是你修的,所以你不要走了,留下來幫我修基站造手機吧。”
陶光明心裡萬馬奔騰:什麼叫土匪,這才是土匪。直接把過境的人扣下算什麼玩意?
楊守拙也抿嘴:幹,對於這種軍閥,用什麼國際法,世俗的道理跟他講,都沒有用。
李文軍說:“我不但能修基站,造手機,我還能造飛機坦克。”
陶光明和楊守拙不由自主一起看了李文軍一眼:你這個混蛋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嗎?這個時候跟他講這些……
李文軍又說:“但是這些東西都是高科技的。光憑我一個人一雙手什麼都造不出來。我的所有裝置機械和技術人員都在中國。”
穆加沉默了。
這個其實他知道。不然為什麼那麼多黑人在工廠裡幹活也懂點技術,可是南非白人把那些裝置一搬走,南非瞬間落後幾十年。
光有人沒有用。
李文軍說:“中國有句話,叫做細水長流。你要真的想讓我幫你建基站,進口手機,發展經濟。就要按照規矩來辦事,跟我籤合同,交定金。”
穆加:“你什麼都沒有,我憑什麼信任你。”
李文軍說:“要不這樣。我先用腳踏車,跟你換鉑金,黃金,鱷魚皮。簽了合同,我就運腳踏車來,你收到貨再給我鉑金,黃金。”
穆加:“你就不怕我收到了貨,不給錢呢。”
李文軍說:“哦,那就沒有手機和基站了。更沒有直升機和裝甲車了。誰輕誰重,總統先生肯定比我清楚。而且,總統先生貴為一國元首,要樹立國家信譽,還不至於為這點小錢不守信。”
現在還給非洲好臉色的只有中國了。
穆加還不會傻到這樣。
穆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文軍:“年輕人,你膽子挺大的。中國人膽子都像你這麼大嗎?”
李文軍說:“一般一般。中國的能人很多。我敢這麼幹,主要是因為信得過總統。”
穆加說:“可是你把中國的產品運到我這裡,把我們的黃金拿走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李文軍說:“我把生活用品運來,整船交給你。零售就由你的人完成。你可以賣到鄰國,中間直接賺一次,還不需要建廠,多好。我也不用派人來常駐,只定期來交貨收黃金白金就行。等我們合作穩定了,你跟我買裝置,我幫你建基站。你要便宜的手機也有,就是質量沒有我這個這麼好,到時候我也能幫你從中國運來。”
“那就按你說的來吧。從腳踏車開始,聽說中國的腳踏車廠挺多的。”穆加點了點桌上的手機,“這個我就留下了。今天你們先找個賓館休息,明天我叫人送你們回南非開普敦。”
李文軍微微點頭:“小意思,你喜歡你就留著。算是我們感謝總統先生派飛機送我們。”
穆加笑的很大聲:“你這個人真有意思,我們的合作會很有趣。”
穆加叫了個人進來,對李文軍說以後李文軍以後就跟他聯絡。
從總統府出來,楊守拙和陶光明都覺得背後被冷汗溼透了。
穆加的人把他們送去酒店。
一路上三個人都保持沉默。
陶光明的注意力被滿大街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黑人吸引住了。
李文軍說的沒錯,雖然都是以黑人為主,可是這幾個國家的人穿著和相貌還是有區別的。
盧安達的人喜歡穿著五顏六色的民族服裝。
南非相對現代化,卻想守住傳統,所以大街上兩種人,戴頭巾穿長袍和打扮偏西方化的人都有。
關鍵辛巴威不管男女一律短髮或者光頭,要不是女人戴著項鍊和耳環,光看臉是分不出男女的。
穆加的人把他們放下就走了。
這家酒店看著檔次還行,有白人進出。
前臺的美女一頭濃密秀髮,是陶光明到了這裡以後看見的第一個長髮美女。
辦好登記,三個人聚在李文軍這裡開會。
李文軍說:“有什麼就問吧。別把你憋壞了。”
陶光明說:“你為什麼不在辛巴威建廠?”
李文軍這種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發財的機會。
這裡明顯看著比其他幾個要有錢。
李文軍搖頭:“這裡只能賺快錢。賺多少算多少。不能投太多。”
陶光明問:“這又是為什麼?”
李文軍說:“因為這個國家埋了一個大雷,隨時會爆。”
陶光明:“展開說,別像擠牙膏一樣。”
李文軍說:“這個總統從骨子裡還是希望黑人掌控一切,現在他為了發展,採取‘和解與協調’政策,技術,經濟方面還願意受制於白人。這也是這個國家的發展看上去比周圍要好很多的原因。等到他個人膨脹,國人民族意識高漲,以後國家經濟越來越好,就會覺得白人沒用了,要學南非開始限制排擠白人。”
陶光明:“我看南非也沒怎麼樣啊。也就艱苦一陣子。你都說了,只要悶頭搞經濟,總會追上了的。十年不行,二十年,二十年不行,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