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二章 把損失降低到最低且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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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於是給李文軍的車做了個背景介紹。而且是很強大的背景介紹。
李文軍他們明顯感覺第三天來諮詢越野車的人就多了。
季青韜直犯嘀咕,對李文軍小聲說:“我怎麼覺得這些人不像是普通買家。”
怎麼看都像是軍方的人喬裝的。
畢竟李文軍他們註冊法蘭克福車展的時候用的是歐洲企業資質。
有些人可能看了報紙上李文軍的照片才反應過來。
李文軍笑了笑:“沒事,跟所有業務員說,要是有顧客問軍工的事情,就含糊混過去,不要詳細說,也不要否定。”
季青韜指著他:“撲街,你好壞,我喜歡。”
李文軍明知道軍用越野車的技術甩開民用的十五年以上,這些人把民用越野車買回去拆開研究也沒有用,卻故意裝傻。
李文軍說:“我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幹啊。是他們自己想多了。”
今天越野車賣出去幾十臺,而且都是不同國家的人訂走的。
大家都很高興,因為提成很可觀。
回到飯店,跑掉的五個人裡面回來了兩個,在大廳裡等李文軍。
唐兆年驚愕之後,饒有興趣打量了一下留下的人。
這裡面果然有人跟跑了的人保持聯絡,然後把李文軍的話帶給了他們。
可氣的是,這些混蛋看著他到處跑找人,卻都不出聲。
要不是還要他們幹活,他現在就挨個揍一頓再說。
“大家今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李文軍交代了其他車模一句,便對那兩個人點點頭:“來坐下慢慢說。”
那兩個人挨個向李文軍道歉,說以後好好幹。
一個說自己出去玩喝了點酒,醉了幾天。
一個說病倒了,在親戚家養了兩天。
李文軍暗暗好笑:藉口一個比一個濫。
這些理由用一句話就能反駁:就算再忙再不舒服,打個電話回來報備或者說一聲的時間和力氣還是會有的。
他不打算跟他們掰扯,只微微點頭:“嗯,回來了就好,好好幹。因為你們缺席,這些三天的工資,我要扣掉。想必你們也能理解。”
那兩個人忙點頭:“可以理解的。”
然後他就起身上去了。
唐兆年跟著他:“就這樣?”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都回來了,還要怎麼樣。”
先把人弄回去,減少我自己的責任再說。
再說,不是還有三個人沒回來嗎?
因為回來了兩個,所以第四天李文軍再不用自己站臺。
那兩人本以為李文軍會給他們小鞋穿,結果李文軍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該怎麼樣怎麼樣。
排班也照排他們。
第四、五天的銷售量很穩,賣出去的主要是經濟型轎車。
李文軍對唐兆年他們說:“真正的基礎客戶這才開始進場了。”
不管到哪裡,普通民眾購買需求都是一樣的:質量好,價效比高。
那些花裡胡哨的高檔車,只有富二代和雷託這樣的暴發戶才會買。
第六天又回來了之前兩個跑掉的車模。
唐兆年暗暗咬牙:搞了半天,原來還有人在觀望李文軍的態度,確定李文軍不會報復,才肯回來。
那兩個人的藉口更奇怪,說自己迷路了。
李文軍一律裝傻,該怎麼用還怎麼用。
車展結束的時候,蘇珊代表組委會邀請李文軍他們來參加下一屆。
還有歐洲其他車展透過蘇珊向李文軍提出邀請。
李文軍組織聚餐犒勞大家,把各大車展邀請他的事情跟車模們把這件事講了講。
大家都很興奮。
要是不停在歐洲參加車展,銷售肯定更好,那李文軍在那邊設點就很有必要了。
如果要設點,他們這些人肯定是首選。
而且,今天聚餐,唯一一個還沒歸隊的人就回來了。
就是那個知道李文軍在做渦輪增壓的姓慄的女孩。
她沒有跟李文軍做任何解釋,也不跟任何人交流,冷冰冰的,跟之前笑眯眯到處求教的她判若兩人。
李文軍很淡定,當她不存在。
唐兆年卻恨得牙癢癢:等於請這女人來德國白玩了幾天。
等聚餐完,他問李文軍:“你不會是因為看這女孩子年輕漂亮,就打算就這麼算了,吃啞巴虧吧。”
李文軍說:“先把她弄回去,再收拾她。不然她等下又跑了出什麼意外,他們家裡還要反咬我一口,那才是大麻煩。”
唐兆年才恍然大悟:“也是,還是你考慮周到。”
季青韜說:“我看這個什麼慄小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啊。你確定她是意識到自己錯了嗎?”
李文軍:“沒有。我懷疑別人覺得她提供的資料沒什麼用,不打算履行之前的承諾。所以她沒辦法獲得合法身份。雖然知道會被我罵,可是兩害相較取其輕,她只能回來了。”
唐兆年和季青韜倒吸了一口氣,問:“什麼資料?”
李文軍冷笑:“還能有什麼,不就是她在‘文軍新城’這段時間,到處打聽得到的一些關於我們研發的手機,電腦,新材料的資訊唄。”
唐兆年忽然想起李文軍第一次看到這個慄小姐說的話,咬牙說:“她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季青韜皺眉:“那你幹嘛還浪費機票帶她過來。”
李文軍說:“你覺得我不帶她來,對方就會放棄了嗎?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另外一個我選中的人。到時候我一樣要浪費一個人的機票。而且那樣我才叫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身邊到底誰是奸細誰可以信任,造成的損失比現在要大得多。這個策略叫做當確定損失無法避免的時候,就要把損失降低到最低且可控。”
唐兆年和季青韜交換了個眼神: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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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玉趁著李文軍從德意志回來,忙宣佈了一個重要事情:“我打算明年年初去參加京城和海城幾個有表演專業的大學參加藝考。”
李文軍說過,要順著孩子自己的意願,所以顧展顏雖然很想說服李漱玉,最後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暗暗攥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