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了笑:“這事說簡單也簡單。”

柳冬梅和李文勇交換了個詫異的眼神:他們兩想了一天,李文軍這麼眨眼功夫就有法子了?

李文軍說:“嫂子,你別忘了,你的目標不是成為護士長,而是當一個優秀的婦產科醫生。你可以直接把你的目標告訴郝院長。郝院長就明白了。”

這意思就是有護士長的位置不用找我,有醫生替補的位置可以叫我。不是我不上進,而是我太上進。

柳冬梅聽明白了,心中赫然開朗,點頭說:“謝謝,還是軍少聰明,看得通透。”

這樣一來,不用得罪楊璐,也不用讓郝院長失望了。

雙贏,完美。

“你自己的目光也要放長遠些,以後有培訓的機會,你都要儘量爭取。其實現在就算有困難,也不用我來解決了。”李文軍看了一眼李文勇,“看我哥的面子,他們也不敢阻撓。”

李文勇被李文軍給足了尊嚴,心裡也舒服了。畢竟自己老婆的事情,總要找弟弟解決,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柳冬梅說:“我就不耽誤軍少時間了,快回去吧。”她說完就走了。

李文勇拍了拍李文軍的肩膀:“還是你夠狡猾,左右逢迎,滴水不漏。”

李文軍哭笑不得:他果然心裡還是酸。明明我提了個這麼好的建議,到他這裡怎麼就沒有一個好形容詞,還要變相罵我幾句。

他這個哥哥太霸道,太大男人了。

在柳冬梅的心裡,“神”永遠只能是李文勇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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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早上去電子廠走了一圈,趙林說來洽談購買單工對講機關鍵元件的電子裝置廠又多了幾家。前面幾家見元件這麼緊俏,打款都很及時。

這個月的款已經全部到位了。

趙林拿出厚厚一疊匯款單。這個匯款單全部寫的李文軍的名字,所以都要他去取。

李文軍收下了匯款單,然後又給了趙林五百塊錢,好用於發工資買原材料辦公室日常什麼的。

自從李文軍開始做工程以來,他有意做甩手掌櫃。

幾天不出現,讓趙林他們幾個全權處理。

他們幾個也亂了一陣子。

現在秦紅玲學著做賬,專門負責賬目,還做得有模有樣,賬目清晰正確,相當於會計。

然後鄭玉蓮就負責做合同,寄合同,收合同,給合同分類歸檔,相當於法務和合同管理部門。

趙林負責核對賬目票據和合同,錢款的支收,郵寄產品,相當於辦公室主任和出納。

張愛華和錢多福負責生產質量把關。

五個人自己就把分工分得明確,有條不紊,各展所長。

而且也養成習慣,早上上班前來處理一下緊急的事情,然後去上班。下班再回來繼續處理不那麼緊急,但是也需要今天解決的事情。

這給李文軍節省了很多時間,每個月他只用花半小時把的賬目跟合同,還有各種票據看一眼,就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感嘆,還是有自己的人好。現在他真是輕鬆好多。

重生前,在他最開始打拼的時候,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所有事情都要靠自己,每天焦頭爛額,忙到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現在這麼快就成了真真正正的老闆了。

這樣的團隊,要重視,要獎勵,要穩定下來。

李文軍問趙林:“今天秦紅玲,鄭玉蓮,張師傅和錢師傅是不是都在?”

趙林不知道他幹什麼,回答:“秦紅玲和鄭玉蓮在。兩個師傅在對面,我去喊一聲就能過來。”

李文軍點頭:“麻煩你去幫我把他們都叫進來,我有話說。”

他們五個不知道有什麼事,進來後明顯有點緊張。

李文軍笑著說:“你們緊張什麼,是我最近跟你們說話少,讓你們覺得陌生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只有張愛華年紀最大,只能說:“你好少這麼一本正經的跟我們說話,確實有點害怕。”

李文軍笑出鵝叫聲:“你是我師父,你怕什麼。我做得不好,說的不對,你儘管罵。”

張愛華嘆氣:“過去可以,現在不行了。現在你小子能耐太大,我不敢罵。”

李文軍笑:“不用不用。大家不必這樣。現在大家是在幫我的忙。我想給你們五個定高一點的崗位。因為你們現在相當於管理崗位了。就好比張師傅這樣,花了時間管理就佔用了自己做產品的時間,還按照之前計件的來算工資就不合適。其實我月初就想到了這個事,一直沒時間說。反正也是月底發工資,今天說也不算晚。從八月開始,我給你們每個月每人發五十塊錢。按照你們現在五個人商量的這樣分工就很好,繼續幹下去。”

大家交換了個驚訝而喜悅的眼神。

每個月五十塊錢啊!

礦長的工資也就每個月五十塊錢。

簡直是發達了!!

鄭玉蓮壓著心裡的狂喜,羞答答地說:“我可是兼職,每天只來一兩個小時,給我這麼高的工資,不好吧。”

李文軍笑:“你雖然只來一兩個小時,可是合同從來沒有耽誤過。其實不在乎在這裡幹多久,關鍵是效率和完成的工作量。”

鄭玉蓮這才點頭:“好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然我總覺得佔了你的便宜。”

李文軍說:“大家好好幹,以後生產擴大了,大家的工作量變大了,我還會給大家漲工資。”

其他五個人一起笑著鼓掌。

“那可太好了。”

“跟著軍少乾果然沒錯。”

“廠長就是廠長。果然大方。”

李文軍看到趙林眼裡的光,格外想笑:這個富二代,打工打得還蠻起勁。不知道他以後知道自己的身價以後會有什麼反應。

他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秦紅玲一直不說話。

鄭玉蓮低聲問:“你怎麼了。”

秦紅玲抬起頭,原來是在哭,滿臉眼淚。

鄭玉蓮有點心疼抱著她的肩膀:“你哭什麼?這不是好事嗎?還是高興哭了。”

秦紅玲抹了一把眼淚說:“自從來電子廠以後,我覺得自己之前好蠢,為那種事情耽誤了那麼多年。”

鄭玉蓮笑:“你也沒耽誤,你要不是一直看書,現在也不會學得這麼快。磨刀不誤砍柴工,就是這個意思。再說之前也沒有這個機會。”

秦紅玲點頭:“是,如果不是軍少,我也沒有這個機會。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事情,軍少覺得要補償我,我也不一定有機會。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奇妙。”

李文軍去郵局把錢取了出來,拿著鑰匙,去開車。

他還有些擔心郭銘哲那個變態昨晚上來扎他車胎。卻看到胡春桃抱著胳膊靠著他的車在睡覺。

他皺眉:這姑娘又怎麼了,怎麼在這裡睡覺。從這裡回家也不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