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見他們這麼積極,微微挑眉無聲地問李文勇。

李文勇淡淡地說:“我告訴他們,她是縣裡幹部的女兒,還是老師,單身。他們就躍躍欲試了。”

李文軍恍然大悟:也是,譚鳳嬌長得也還算中上。礦區的小夥子,遇見這麼優質人類女性配偶的機會太少了。是要好好把握。

陶光明跑到李文軍身邊,暗暗對另外一邊的李文勇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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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麼多人,自然不能再跑平時跑的小路了。

李文軍和李文勇默契地帶著大家從公路一直往下游跑。

李文軍重生前錢太多,為了防備那些不擇手段想要從他身上搞錢的人,也曾請過四五個保鏢到哪裡都跟著他,包括晨跑的時候。

不過像現在這樣被十個“保鏢”圍著跑步還是第一次。

陶光明還好,勉強能應付。

譚鳳嬌跑到一半就實在跑不動了,叉著腰站在原地直喘氣。她說的那些什麼平時經常跟同學一起跑步,本來就是為了找個藉口跟李文軍一起跑步瞎編的。

李文勇他們壓根就沒停下來等她,只交代了剛才跟著譚鳳嬌的人一句:“你們留一個陪著她。等我們回頭。”

然後男同志甲就停下了,在譚鳳嬌身邊一邊小跑繞著圈一邊說:“譚鳳嬌同志,雖然你沒有我們體力好,不過你作為女同志能跑這麼遠,已經很不錯了。”

譚鳳嬌也不好說明,只能在心裡嫌棄地翻著白眼,臉上擠出溫柔淺笑:“是啊,是啊。我還是不行,太柔弱,要加強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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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人見譚鳳嬌沒跟著了,就放慢了速度跟李文軍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陶光明見身邊只有他們三個了,忍不住嘴賤,說李文軍:“呵呵,今天你總沒話嘮叨了。”

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李文軍指著河道:“既然你這麼好學,我就跟你講講。如果要撈沙子和鵝卵石,這一段最好。因為河道在這裡轉彎,沙子會沖刷凹岸,然後在凸岸沉澱下來。”

這句話他是說給李文勇和陶光明聽的。

只是兩個人關注的點不一樣,所以自然聽出了兩種意思。

陶光明心裡想的是作為建材的沙子和卵石。

李文勇聽到的,卻是可以找到高價的玉料。

李文軍又說:“這裡清理一下,做一個天然泳池倒是很不錯。”

李文勇和陶光明本來以為他要說正經事,一聽他又開始天馬行空,一齊翻了個白眼。

李文軍笑:“額額額,你們兩個翻白眼的頻率和幅度都一樣誒。不愧是我身邊的男人。”

陶光明不死心,說:“這裡有個橋,怎麼能挖沙子?豈不是把橋的基座都挖空了。”

李文軍說:“這裡離以後的主城區太遠,所以這個橋會慢慢廢棄。縣政府會在下游主城區的中間,河道更窄的位置修個大橋,跟對面未來的開發區連起來。而且,挖沙子的位置跟橋墩要保持一定距離,肯定不能掏空橋墩基座。”

李文勇哼了一聲,說:“又瞎吹,你怎麼知道以後的主城區在哪裡?”

陶光明卻暗暗吃驚。按照縣城的新十年初步規劃,就是要把發展的重心往下游移。可問題是這個規劃昨天才出來,還沒公佈。他也是昨天回去後,聽參加規劃的人隨口提了一句,才知道的。

李文軍莫非是有那通天的眼,不然怎麼訊息這麼靈通?!

陶光明問:“你怎麼就肯定以後主城區在下游。”

李文軍:“上游都是山,地勢起伏狹窄,要麼就是坡地,不好建高樓,肯定只能往開闊的下游發展啊。”

陶光明點頭:“分析得沒錯。不過你還知道新建開發區在河對岸。為什麼縣城主城區不能沿著河兩邊發展呢?”

李文軍回答:“因為我以後會把對面的地全部買下來。以後這邊都是我的地盤。”縣政府將會在二零零零年左右,把對面平坦的農田連帶礦區弄成一個大的開發區待價而沽,想要招攬大型工礦企業和房地產公司來。可惜,壓根就沒有人看得上。因為黃鐵礦敗落了,這一塊又是雷擊區,企業家們沒有必要跑到這荒山野嶺還隨時會被雷打的危險地方來開廠子。

後來縣城政府把黃鐵礦改成了火葬場,後面原本青翠的小山,變成了一片一片的墳地。

李文軍就再沒回來了。

現在,他重生了,怎麼可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會早早把這邊買下來,然後慢慢按照他的想法把這裡建成他的王國。

陶光明卻被李文軍的話氣得咬緊後牙槽:他就不應該相信這個吹牛大王:對面少說也有一百多公頃地,他一個人全買下來?當是切餅啊,想要那塊切哪塊?

李文軍不理會他的鬱悶,繼續說:“現在這個石橋以後慢慢的會變成文物,最後基本就不用。”

李文勇哼了一聲:“說得好像你能看到未來一樣。”

李文軍咧嘴笑:“猜的。這些橋最後不都這樣嗎?淘汰舊的,修建新的。之前的古石橋木橋不是都不見了嗎,這就是歷史規律。”

說著他們就跑到了橋下了,然後折返往回跑。

算起來今天的路途,比平時李文軍和陶光明跑得路線要遠大概一公里。

陶光明卻一路都沒有抱怨。

李文軍乜斜著陶光明:“今天不錯啊,多跑了一公里也沒罵人。”

陶光明被李文軍當眾揭短,一臉正氣凜然:“胡說,我這麼喜歡運動,怎麼會罵人。”

遠遠可以看到剛才停下來的譚鳳嬌他們。

剛才留下來的人已經繞著譚鳳嬌跑了幾十圈,繞得她頭暈。那人還不停地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比如鼓起上臂肌肉,高抬腿,來顯示他的體能有多好。

譚鳳嬌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李文軍和李文勇遠遠看見,就知道留下來賠譚鳳嬌那小子用力過度了,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陶光明嘀咕:“娘嘞,這不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嗎?這樣追女人,只會把人嚇跑好吧。一對比下來,我要是女人,也會毫不猶豫選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