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九玄三極墨

說到古墨收藏，那可是古董收藏中的一大技術考驗難題。許多老手收藏了一輩子，結果時不時就被打臉。就拿收藏界大名鼎鼎的鑑寶節目類主持人王某人來說吧，他都不敢涉足古墨類目的收藏。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古墨鑑定十分考校眼力。

鑑賞古墨一定要從實物著手，要多看實物、多記實物，透過實物與文獻資料相互印證，比較分析，發現其中的問題，從而加強對各個時期古墨的墨質、題識、圖案、墨品、風格的認識，心中形成樣板。

在文字的起源時期，人們通常使用刀刻文字，因此上古時期並沒有墨。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三代時期，開始使用鳥跡文字，人們用漆書寫，此時也沒有墨。到了週末，大篆被創造出來，字劃勻整，規律嚴謹，用漆書寫已經不可能，於是人們開始使用石墨磨成的汁液來書寫。

關於石墨的解釋有兩種：一種是煤，另一種是黑石脂。煤雖然黑，但用來書寫則不可能達到黑色。石脂也被稱為石墨和石涅，也就是古人口中的畫眉石。因此，可以推斷出古人用來書寫的是黑石脂而不是煤中的石墨。

到了漢代，紙料被髮明之後，石墨已經不能滿足書寫需求。社會上自然產生了一種墨丸，它是由漆煙和松煤混合製成的，使用時將其研磨成墨汁，這就是後來所使用的墨的起源。這種墨丸是社會自然產生的，而不是某個人創造的。三國時期，制墨的技術更加精湛，人們已經掌握了和膠的方法。因此，三國時期的皇象評論墨時，已經有了多膠黝黑的說法。

魏晉時期，墨的製造技術更加精湛和精細。

清初至中期，康熙、乾隆皆精於書法且極度重視制墨工藝，因此他們御製的墨品堪稱千古絕倫。然而，嘉慶、道光之後，國家事務繁忙，無暇顧及制墨，御製之墨已不如先前。

私人所制的墨品也缺乏精品，但一般書寫尚可適用。到了清朝末期，維新變法興起，國人熱衷於西學，筆墨硯漸被淘汰。民國以後，墨業更是每況愈下，文人學士多以鉛筆、鋼筆作為書寫工具。曾經被士林視為珍寶的墨品，如今已無人問津。數百年來的著名墨商也相繼改行，名墨製作逐漸沒落。

龍乾堂離“春風”典當行極近，步行不久就到了。由於龍乾堂在古玩街上素享盛名，王玲玲決定保留原有的招牌和店內裝潢，以保持其歷史和文化的底蘊。對於不熟悉內情的人，他們可能並不知道這家老店已經更換了掌門人。

王玲玲接手龍乾堂後，大部分員工都隨原來的老闆而去，唯有店鋪的老掌櫃錢耀明留了下來。

“明叔，這位是金不換，是我的合夥人，從今開始他就是龍乾堂的店長了，也負責店裡的掌眼工作，你們先熟絡一下。”王玲玲介紹兩人認識。

“明叔，以後靠你多多指教了。”

金不換初嘗老闆滋味，對經驗豐富的錢耀明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錢耀明引領著金不換看了下店裡的環境，還有少許前老闆留下的藏品，不過價值都不是很高，隨即把店裡的賬本拿給金不換過目，金不換也馬上進入了老闆狀態。

熟悉過後，金不換才想起古墨的事情，忙問向一旁的王玲玲。

“本來我們約好了九點見面，現在已經過了1個小時了還沒有到，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王玲玲看了下牆上的鐘表，蹙眉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此人身材瘦削，面容有些尖嘴猴腮，以一種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四周。他進來後，便將目光緊緊地投向金不換，頓時警惕起來。

“王老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這買賣就咱倆知道。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有外人在，這生意咱不做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先生，這位是我請來的師傅，你賣的古墨開價太高了，以防萬一我自然請個掌眼來鑑定下，難道你的東西是假的嗎？所以你才不願意展示出來！”

“我王五向來講誠信，怎麼可能賣假貨！”

王玲玲的一番話讓王五改變了主意，他轉過身，將懷裡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面上。

開啟蓋著的絲綢一看，金不換不禁脫口而出：“潘方凱的《九玄三極墨》！”

九玄指中央八方，三極乃指天地人。代表名滿天下，享榮譽。

“倒有幾分眼力。”

王五嘚瑟說道：“既然看出來了，給我個痛快價，我很忙的，只要價錢合適，立馬成交。”

金不換笑道：“潘方凱，字贗祉，明代萬曆墨家，別署“茹葦軒”，他是宋代被蘇東城贊為“空看人間畫墨仙”的墨工潘谷之裔孫，他的“九子”方墨現收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你這“九玄三極墨”若是真的，那自然價值連城。”

王五突然板起臉來，語氣冷冷的說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王五向來以誠實守信著稱，你居然質疑我賣假貨，這真是荒謬至極！”

金不換自信的說道：“你這墨只仿造的六七分精髓，也算是高手了，但你卻忽略了幾點，你這墨略帶灰色，而不是黑色，無論多麼濃厚，也無法達到純黑。因為黑色是墨的主要特點，如果不能達到黑色，怎麼能稱其為墨呢？”

“這塊墨初聞帶著股股惡味，明顯是新墨，而舊墨不僅沒有惡味，而且會散發出類似芝蘭的芳香，這是因為膠質的配合不當。舊墨是使用鹿角膠製作，且配兌恰到好處，既不落墨，又不顯有膠性，書寫起來非常隨意。”

“我不賣了！”

王五見底細被金不換揭穿，於是捲起桌上的字帖，一邊繼續往外走，一邊氣急敗壞地叫囂道：“你們就算不收，也不能誣陷我這是假貨！我找懂行的人賣去！”

聽到這話，王玲玲心中不禁一陣悸動，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從王五的反應來看，這件《九玄三極墨》顯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金不換，這次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如果不是你，我可就吃了大虧了！”

“玲姐，說到古董買賣，其實它本質上就是一門生意。利潤的吸引力越大，造假的人就敢越冒險，風險也就隨之增加。所以，我們在收貨的時候更需要格外小心，以防出現問題。”

王玲玲表示贊同，讚許道：“看來我選擇你作為合夥人真是沒錯，這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錢耀明被剛才金不換的表現震驚了，也很是贊同他的說法，然而，他的眼神中帶著憂慮，似乎有些擔憂的事情讓他感到猶豫，想說話但又有些難以開口。

“明叔，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老闆，我聽說過王五這個人，據說，他在黑白兩道都有一些背景。要小心，以免遭他報復！”

錢耀明話音未落，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大漢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王五。

“敢戲耍我王五，兄弟們，別廢話，給我砸了這家店鋪。”

幾個大漢闖進來，表情兇狠，開始打砸，嚇得王玲玲尖叫起來。金不換趕緊擋在她前面，王玲玲緊緊抓住金不換的胳膊，心情才稍微平靜下來。

金不換連忙喝止眾人。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那神氣勁呢，兄弟們繼續砸！”

見眾人並沒有停止，金不換猶如一頭野獸般衝刺出去，一記重拳瞬間擊倒一人。眾人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中回過神來，他的出拳如狂風般迅疾，緊接著哀嚎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不出片刻，所有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從他們各種扭曲的姿勢和聲音中可以推斷，傷勢肯定不輕。

“這TM是李小龍附體嗎？！”

“你真以為你能打是嗎？我動粗弄不過你，但白的我也能玩死你！”王五也是個狠人，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在一旁的王玲玲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興奮說道：“金不換，原來你身手這麼好！”

金不換之所以變得如此強大，是因為他能夠利用異能吸收古董中的熱流來滋養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