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討人厭的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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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按你的來！”
解石師傅拿起第一塊毛料放進切割的機器裡，按照張沐畫出的分界線固定好位置後啟動了機器。
頓時刺耳的切割聲響起，圍觀的眾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老黃，這年輕人什麼來頭啊！”圍觀人群中一名身穿深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靠近黃振問道。
畢竟張沐定下切割位置表現得非常果斷，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賭石高手。
“他是我老友女兒帶來的，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賭石！”黃振一邊盯著機器一邊回答道。
“那就是純新手了！看他下線那麼果斷，我還以為是個高手呢！”身穿深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緊接著又對著旁邊圍觀的人，一臉自傲的大聲說道：
“我馬麟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塊石頭不行，看來今天大家要失望了！”
不過站在他旁邊的的其他人都沒有理睬他，畢竟石頭還沒解開，這麼快下結論一不小心就會被打臉。
還是讓子彈飛一會吧！
“咔嚓！”
由於張沐這批賭石毛料個頭都不大，而且只是開一個小窗，所以不到一會第一塊毛料就按照張沐畫下的邊界線切開了。
等機器完全停下後，解石師傅連忙拿起水管往切面上澆水清洗起來。
頓時光滑的切面視窗就暴露在眾人眼前！
“哎！可惜了，竟然是大白板。”
“不見綠就算了！還那麼多裂痕！”
“這種品相的全賭毛料至少要一千刀了吧，這下估計是血本無歸了。”
“垮了垮了！”
圍觀的人群裡行家有不少，見狀紛紛議論起來。
“我就說這塊石頭不行吧，年輕人還是要多學習！”
其中剛剛發表過意見的馬麟，見結果確實如自己所言，更加賣力的向旁邊的人展現起自己的先見之明來。
黃振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拿著強光手電沿著切面往裡檢查起來，只可惜入目全是裂縫和大白板。
“張先生，這塊毛料按照我的經驗判斷已經沒有繼續切割的價值了，只能扔掉了！”黃振一番檢查後嘆了口氣對著張沐說道。
“沒關係！繼續下一塊就好了！”張沐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塊毛料裡有沒有翡翠自己早就知道了，不過是拿出來掩人耳目而已，不然自己切的毛料全都切漲了也太惹眼了。
“張沐，其他的賭石要不還是別開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放心，沒人會看不起你的。”徐曼站在一旁醞釀了半天，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這第一塊就切垮了，等於一千刀直接就飛了。
“放心！我也沒抱著必須賺大錢的心態去切，純粹只是為了娛樂一下而已！”張沐知道徐曼這樣說是為了自己好，於是耐心的解釋起來。
見張沐這樣說，徐曼也不好繼續勸阻。
緊接著張沐又拿起粉筆對第二塊毛料畫起分解線，依然是不假思索的快速畫完。
然後遞給解石師傅說道：
“就按這條線切開吧！”
解石師傅接過被張沐畫好分解線的賭石，麻利的安裝上機器。
“裝什麼高手呢！看都不看一眼就劃線，這塊毛料我估計還會垮！”馬麟見張沐又準備開始解第二塊毛料，連忙跳出來說道。
這次由於機器還沒啟動，他這話被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一部分人眉頭緊皺，看馬麟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惡然後與他拉開一定距離。
畢竟石頭是別人張沐的，別人想開就開，與馬麟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說好話就算了，還在這裡詛咒別人，這種人放到哪裡都會被人唾棄。
眾人眼神裡的意思馬麟當然讀懂了，不過他也不在乎。
畢竟他這幾次發言的打算，就是為了踩著張沐上位。
在場的誰也不知道，其實馬麟以前在東方國內的時候就經常去賭石。
而且還很是狂熱的那種，不過十賭九輸，馬麟自然也逃不掉這個魔咒，賭到最後一分沒賺之餘還欠下了大量高利貸。
最後被高利貸追債追得走投無路，被移民中介一頓忽悠，然後拼死一搏靠著走線來到了美利堅。
初到美利堅的馬麟，還以為自己擺脫掉高利貸來到所謂的‘自由’國度，很快能成為一名人上人。
對各種移民中介嘴裡說的洗碗一個月就能換一間大別墅深信不疑！
不過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沒有綠卡找不到正式工作，而被他期待的‘自由民主’政府也沒有伸手幫助他。
於是終日只能靠打黑工維生，至於回國他想回也回不了，畢竟在走線之前他就被移民中介一頓忽悠刷爆了所有能刷的卡，借遍了所有能借的平臺。
現在回去估計只有牢飯能吃了。
在這邊偶然知道也有跟國內賭石一樣的地方，雖然買不起賭石，但是看又不花錢，於是經常有空就往這裡跑。
今天打算踩著張沐上位，就是為了給自己帶上一頂大師的帽子，有了帽子就能忽悠別人，這樣說不定自己能翻身。
想到這裡，馬麟更加賣力的吆喝起來：
“我研究賭石几十年！這塊毛料裡有沒有翡翠，我大致就能看出來的！”
畢竟全賭毛料能開出翡翠的機率非常低，再加上張沐那隨隨便便就劃線的模樣。
令馬麟覺得張沐是個純新手，頓時放下心來！
“我們賭石關你什麼事！你算個屁的大師！”
張沐還沒說話，徐曼先忍不住跟馬麟對罵起來。
“哼！你個黃毛丫頭懂個屁！你們等著切垮吧！”馬麟也是不虛，直接回應起來。
“你......”
徐曼激動起來還想走過去說點什麼，張沐直接拉著她的手製止起來。
“放心，等下我要這個大師哭著回去！”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跳出來拆自己臺，但是張沐知道對付這種煩人的蒼蠅，不能過多糾纏，不然就順了他的意。
徐曼猝不及防被張沐這麼一拉手，頓時小臉微紅，隨後不經意的甩開手回道：
“嗯！”
這時解石機器也開始執行起來，刺耳的聲音掩蓋了在場其他人的議論。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想知道這塊毛料是不是會按馬麟所說的切垮掉。
“咔嚓！”
不多時第二塊毛料也被切開來，解石師傅不緊不慢的開啟機器，然後把水澆到毛料的切面上。
頓時在陽光的照射下，切面映出一片綠光。
“哇！”
“綠了綠了！”
“好大一片綠啊！”
“看起來像是陽綠啊，不過只開了個小窗，水種也不好判斷啊！”
“不過這次應該是切漲了吧！”
“哈哈，剛剛好像有人說這塊毛料會切垮呢！”
黃振依然是第一時間上前用強光手電往視窗裡照去，不過這塊毛料跟第一塊毛料不同。
上面沒有一絲裂縫，透過視窗往裡看去一片綠油油的，而且看起來面積不小。
“恭喜了張先生了！這次大漲了，雖然還沒完全解開，但是估計能賣個六千刀以上了！”黃振觀察了一番，用欣喜的語氣對張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