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便宜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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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聞言一愣，心頭莫名的浮現幾分不安情緒。
他回頭看了一眼前臺小姐，問道：“這位姐姐，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呀。”
乖巧又帥氣的少年嘴裡喊著姐姐，一臉求知慾的詢問……
前臺小姐瞬間呵護感爆棚，忍不住就想教導他關於大人方面的知識。
她柔聲說道：“你還年輕，閱歷淺，被騙也很正常的，但就算被騙了也不過損失些錢財而已，人平安不就行了嗎？武館裡預設一週只上一節課，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上的太勤，看似節省了錢，但太過頻繁的鍛鍊，實際上身體反而受了損傷，可能以後的前程都會被影響，得不償失啊。”
“不是……姐姐你是說，我被人給騙了？”
前臺小姐奇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嗎？”
“我很認真的看了合同，應該沒問題的吧？”
“轉讓合同當然沒問題，但原始合同你沒看嗎？”
林原答道：“原始合同據說在那位左劍清的手裡，而且有那位方助教的作證，我也確實上了課，導師並沒有對我另眼相看，也是把我當成普通的學員對待的……”
前臺小姐姐看著林原的眼神更憐憫了，嘆道：“是啊，你對武道不了解，初來乍到的，確實很容易被騙……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買賣課程確實是允許的，只要付出一定的轉讓費，我們武館並不介意到底是誰來上課，但這課時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你一年之內無法上完的話，剩餘多少課時，都會作廢的，因為我們誰都收，就是不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也不是武館強迫必須一年上完，而是營養修復劑這東西被管控極嚴，只能透過官方渠道購買，還有申請次數的限制，使用了多少也都要記錄在冊，因此學員一旦報名，我們立即就會將這名學員所需的所有藥劑申請到位，但如果一年時間內剩餘的藥劑數量太多，會影響來年的申請額度，所以才會有這麼一項規定。”
林原心頭已是明白了過來，這麼說來左劍清雖然一直沒來上課，但他的藥劑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就備好了。
他問道：“所以我買的課時……”
“還有一個半月就過期了。”
前臺小姐柔聲道：“雖然你買了三十多節課，而且都是合情合理合法，但事實上，你根本就上不完這些課的，這也是他們能低價收到這些課，再高價賣給你們的原因。”
“可方助教……”
林原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不消說，對方必然是蛇鼠一窩，甚至說不定提成都拿到手了。
前臺小姐解釋道：“方助教的表哥是高階班的導師之一，正兒八經的武者，有這層關係在，一般也沒人敢招惹他，而且就算你找他算賬，他也完全可以推脫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告知你了，你這種事情，就算你提前錄音都沒用，只能算是吃個啞巴虧，因為所有的手續都是真的。”
“原來是這樣。”
林原心道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他自以為已經足夠小心了，卻沒想到一切都是真的，真正的陷阱反而隱藏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難怪之前那些人看他的表情不太對勁。
之前林原還以為是因為他買了二手課，他們多少有些排外呢……卻不想，他們看他儼然是在看著一個上當受騙而不自知的大冤種。
“多謝姐姐，不是你的話，我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呢，改天有空請您吃飯，我能記一下您電話嗎？”
作為前臺，知道的都是一些最新的訊息，如今人家既然釋放了善意，他這邊順勢拉近一下關係，以後有什麼訊息自然能第一時間知道。
記下電話，也知道了她的名字。
林柔柔。
“謝謝你了，柔柔姐，今天晚上可能要練到很晚，等週末我請你吃飯。”
林柔柔震驚道：“你還要繼續上課嗎？”
“嗯……總不能浪費吧？而且可能我基礎好，昨天沒感覺有多累，再說了，課可以不上完，但我不來，藥劑不是浪費了？混混日子，好歹放學還能領一支藥劑。”
林原笑了笑，去換衣服去了。
心情卻已經有些不快了。
他被騙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某種意義上，這種被騙對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林原體質異於常人，有靈力修復，就算一天上一節課也不會覺得疲憊，但如果他真的這麼幹了，反而容易惹人懷疑。
可現在他被人騙了，必須在一個半月之內上完三十多節課，不然課時就要被作廢掉。
雖然可能會被人嘲笑鼠目寸光，但他確實是有了來上課的理由。
但就算如此……
“我這是被人給當傻子給耍了啊。”
如此一想，林原心頭便是一陣的怒意難平，尤其是想到對方很可能此時正在暗地裡嘲笑著他的愚蠢。
果然……
看到林原第二天又來上課了。
之前的那位林南導師嘆了口氣，沒多說什麼。
學員很多，他的職責只是教導付費的學生，其他的一切都不歸他管。
看時間到了。
他對場內二十多名學員說道：“今天我教大家關於眼力的訓練，以及對昨天的衝拳和擺拳的回顧。”
所謂眼力訓練，就是正常人在面對對方拳勁襲來之時，會本能的閉眼僵直，從而錯失最佳的閃避功夫。
所以想要成為武者，在基礎的訓練之外，最需要鍛鍊的就是克服自身的本能……
這就需要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也是很有用的知識。
林原學的很認真。
先是鍛鍊眼力，然後進行出拳的訓練，最後還兩兩對練。
訓練極為嚴苛……
打也是真的打，林原的對手是一個已經培訓了兩年半的學員，名叫徐材。
其戰鬥經驗比他豐富很多，而且已經系統的開始學習武技。
林原憑藉比常人快的多的反應，雖然很快適應過來對方的路數，從而狠揍了對方几拳……
但自己也被打的鼻青臉腫。
最後進行評分的時候，他是輸的那個。
不過徐材倒是對林原刮目相看了，面對被他打翻在地的林原，他伸手主動將他拉起來，讚歎道：“看你打的跟王八拳一樣不成章法，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還能把我打的頭暈目眩，真厲害……以後如果系統的學習了武技，你肯定能很快超過我！”
“多謝學長誇獎。”
“沒啥……好好努力吧，以後說不定我還能拿你來吹牛，說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林原心頭微動，心道武技？
確實……
現在學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打基礎的東西，但事實上，雖然他的體質仍然是普通人的體質，但當靈力流轉而過，他並不比這些培訓了兩年半的學員們差到哪裡去！
等回去之後，問問林柔柔吧。
她在這裡工作都好幾年了，各種流程，比他更清楚。
舒服的泡了一個藥浴，領取了這一天的營養修復劑。
然後，提著包往外走去。
剛走出武館沒多遠……
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跟一名略帶著幾分侷促的母女兩人聊天，神態間很是指點江山，自信萬分。
母親也就三十出頭，身上穿著的衣服明顯已經洗過很多次，都已經有些泛白，但卻收拾的很是規整，一頭柔順的長髮垂在臉頰邊側，在髮梢尾端用一個簡單的髮箍束著，看起來很是犯規。
她的女兒年齡略小些，十三四歲。
有些緊張的躲在她的母親的身後。
卻又帶著些期盼的看著那道身影在那裡侃侃而談……
可不正是趙三元麼？
林原心頭浮現幾分怒意，邁步走了過去。
趙三元正自慷慨激昂的介紹著什麼，突然間被人拍了拍肩膀。
“趙先生，又在騙人了麼？關於你騙了我六萬塊錢的問題……你難道就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