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林安緊緊牽著徐婉寧的手,擠過人群,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但現在,屬於他們的位置,卻被人佔了。

林安讓徐婉寧站在自己身後,他上前和對方交涉。

“抱歉,你們坐的是我們的位置,麻煩將座位還給我們。”

“你們的?你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了?這上面寫你名兒了?你叫它一聲它會答應嗎?”

面對對方的無理取鬧,林安只是拿出了自己的票根:“上面寫著我們的名字。”

沒料到,那人卻連看都沒看票根一眼,衝著林安翻了個白眼兒:“現在我坐在這兒了,這位置就是我的,想讓我起來?門兒都沒有!”

林安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帶徐婉寧來電影院,就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

如果對方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完全可以採用武力將其制服。

但對方只不過普通人,而且也不過是佔了他的位置而已,如果他因此就動手的話,怕是會帶來極其負面的影響。

徐婉寧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一直緊緊抓住林安的手,生怕他想不開就動手。

“交給我,相信我。”

徐婉寧另一隻手從空間裡拿出來了小型防狼神器。

這是一根迷你幸好的電棍,跟手掌差不多長短,電影廳裡本來就暗,再加上電棍是黑色的,徐婉寧藏在掌心裡,別人根本看不出來。

“是啊,這座位上確實沒寫我們的名字,但你們佔了別人的座位確實是不爭的事實。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佔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會遭報應的。”

那位男同志嗤笑道:“你傳播這種思想,就不怕我讓紅袖章來抓……啊啊啊……”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看似孱弱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不大會兒工夫,眼皮一番,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呀!”徐婉寧佯裝驚訝,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躲在了林安身後:“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這邊的舉動,引起了很大的關注。

看著男同志靠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多的是人對他指指點點。

“看來這人真是做了虧心事呢,連話都沒說完人就不行了,依我看,恐怕不單單是佔了座位這麼簡單,指不定背後還做了什麼虧心事。”

“就是!他剛才坐在凳子上還不老實,一直踹我的凳子,我跟他說讓他不要動,結果他還對著我破口大罵,這種人,活該遭報應!”

竟然無一人替他說話。

他的女伴見狀,眼淚汪汪地看著徐婉寧,委屈巴巴道:“這位同志,我們佔了你的位置是不對,但你不該動手傷人啊。”

徐婉寧早已將電棍扔回了空間,聽到她這麼說,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茫然又無措:“我動手傷人?我啥時候動手傷人了?”

“如果不是你動手,他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我說,你該不會是這兒有問題吧?”徐婉寧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是他自己自食惡果,再說了,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做到讓他短短几秒鐘內就昏迷吧?還是你覺得他在配合我演戲?”

“我們倆演戲?演給誰看?你嗎?真是好大的臉!”

“你……”

“我什麼我?你還不趕緊拉著你的同伴起來,帶他去看看醫生,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家裡人肯定不會放過你!”

“真是不害臊,都結婚了,竟然還來看這種電影!”女同志氣呼呼地看著徐婉寧,試圖用這句話勾起她的羞恥心,轉身離開。

卻不料,徐婉寧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種電影怎麼了?既然影廳能放映,就說明這電影合情合法,我怎麼就不能看了?”

“再說,我已經結婚了,我跟自己的愛人來看這部電影,增進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這沒什麼問題吧?倒是有些人,跟人家男同志明明非親非故沒有關係,還一起來看這種愛情電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

徐婉寧的無差別攻擊,讓影廳的很多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來看電影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年輕,因為看一場電影花銷不小,又要好幾個小時,已經結婚生子的家庭,很少有人捨得花這筆錢,浪費這個時間來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而這些小年輕裡,大部分都是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的小情侶,兩人依偎著坐在一起,這感覺不要太美妙。

但也有不少正處於朦朧階段的,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來看這種愛情電影,本來就需要小心翼翼,結果女同志卻公然點明此事,無異於將她們架在火架上烤。

因此,哪怕徐婉寧的話說的不好聽,但眾人怪的也是那位女同志。

“人家男同志之所以佔了這兩位同志的座位,還不是她慫恿的。明明自己沒買到座位,還要抱怨人家男同志,要不是為了她,人家怎麼可能冒險?這下好了,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醒來以後腦子會不會出問題。”

“不止這樣呢,剛才我在電影院外面就看見她們了,她讓人家男同志給她買了瓜子糖和汽水,但卻連手都不讓人家牽,說什麼兩人只是朋友,不能太過親近。聽聽,這是正常人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你要跟人家是朋友,你別攛掇著人家給你買東西啊,花了人家的錢,還對人家冷眼相待,你爹孃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

女同志實在沒有辦法,又畏懼周邊人的指指點點,只好攙扶著不省人事的男同志離開。

臨走前,她還不忘說一句狠話,“你這麼做,絕對會遭報應!”

“那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先遭報應!”

徐婉寧壓根兒不抬頭看她,從空間裡拿出來了兩塊兒手帕,左右手一起動,將兩張座椅好好地擦拭了一遍。

“行了,乾淨了,坐吧。”

徐婉寧拉著林安的手落座,卻發現林安正一臉歉疚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