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啊,這次回來要待多長時間?”無虞笑的眉眼彎彎如烈陽灼眼,嘴裡的甜味在蔓延。

他朝左右望了望果不其然的瞧見一輛粉紅色的跑車,以及跑車旁邊排排靠的解雨臣和黑瞎子。

一個皮衣黑褲,帥的雅痞。

一個西裝革履,帥的風雅。

兩人都是長腿大高個,引人矚目的很的倆人都在看著他。

他,無虞,十三歲。

苦逼的學生一枚,上高三。

名義上有兩個哥,實際上是兩個爸,一個叫張起欞,又稱為啞巴張,就是給他拎書包的這個人間罕見的大帥哥。

另一個叫黑瞎子,又稱為齊青椒,因為齊青椒這個名字過於奇葩,在他年少無知嘲笑黑瞎子後,他就被扣上一個外號小太陽。

人都麻了,這啥名字啊,太那啥了吧。

而這個外號卻離奇的被這兩個哥爸一致透過,半點都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曾經為了他的冠姓權打的不可開交的不和諧,一個要讓他姓張一個要讓他姓齊。

最後自然就…

誰也沒跟。

就那一天晚上,才兩歲多一點無虞,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嬰兒床被搬動了好幾次。

最後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從張起欞的胳膊下醒來的,男人白皙卻充滿力量的皮肉乎了他一臉,他是怎麼鑽到人家衣服裡頭來的…?

小小的他轉動腦子得出結論,看來,他的張爸打贏了,他就是戰利品。

當然,這倆人的身上都藏著非同小可的秘密,他們在他有記憶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老過,在他被送去讀小學後,他們就時不時會消失一段時間,長短不定。

也就是這段時間開始,他又添了一個名為哥,實際上是叔的解雨臣,因為黑瞎子不允許解雨臣給自己長輩分,說那是佔了他黑瞎瞎的便宜。

然後,他的生活就是在倆哥爸出門辦事的階段就被會打包送給哥叔,這哥叔人雖然沒有倆爸哥靠譜,但他有一屋子的傭人,也把自己照顧的蠻好的。

而離譜的是…

他的戶口被上到了這個叔哥的名下———謝無虞。

不是,解雨臣的解是這個謝嗎?

你們是不是欺負我沒文化?!

就這樣,解雨臣就成了他一個戶口本的哥,說是張起靈和黑瞎子他們都是黑戶,沒有戶口。

今天這三個男人又湊一起了。

“一段時間。”張起欞的話簡潔幹練。

“小太陽,看看你這消瘦的小臉,一看這花兒爺就虐待你了,沒給你吃好吃的,他是不是天天就給你吃饅頭就鹹菜,我走之前還圓圓的小臉蛋這一下就不圓了,看的我好心疼。”黑瞎子三兩步走過來,玩世不恭的捏了一把無虞的臉頰,一口黑鍋就光明正大地朝解雨臣甩了過去。

無虞也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摸著的確沒多少肉,估摸是少年期的抽條,倒是很有良心的不朝解雨臣甩鍋:“這倒沒有,小花挺好的,天天帶我下館子,頓頓吃大餐…”

無虞的話音消了,因為他看見解雨臣給他遞眼神,【你可少說點吧!】眼神被無虞解讀出來就是這個意思。

“好啊。”黑瞎子扭頭看解雨臣,人都站直了,氣勢一下子就上來:“花兒爺,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小太陽要少吃一點垃圾食品,你還帶他下館子,未來半個月我們自己帶。”

解雨臣略無語瞥了黑瞎子一眼,這人轉來轉去就是想隔離他和小太陽,真是把過河拆橋拆的夠夠的。

他小九爺去的館子是普普通通的館子嗎。

解雨臣不理黑瞎子,他把目光落在無虞身上,眼波流轉,伸手把後排的車門開啟,“你要說話不算話?”

無虞感覺攬住自己肩膀的手微微一緊,他瞥了張起欞一眼,對方眼神淡然,他對解雨臣一本正經地道:“那當然不會啦,我很言而有信。”

他仰頭衝解雨臣一笑,眉眼彎彎,好看極了:“就是…能不能把他們都帶上?”

少年的眉眼本就漂亮的灼人,這一笑,就更加所向披靡了,看得不想讓人拒絕,解雨臣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也是他親手養大的玫瑰呢…

“我是沒意見,就不知道二位…”解雨臣似笑非笑的瞥了黑瞎子和張起欞:“有沒有時間和我們一起去玩了。”

無虞鑽進車裡,張起靈回看瞭解雨臣一眼,坐在無虞身邊後,問:“去哪?”

“去玩,離開京城麼,小無虞你是要請假去玩,不怕保不住自己年級第一的寶座嗎…”黑瞎子的聲音總是玩世不恭的,他回想起上次開家長會那被誇了又誇的感覺,咂了咂舌,由心承認,蠻好的,百聽不厭。

無虞眉一挑,很隨意:“不怕,沒了就沒了。”他是個在意虛名的人嗎,顯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