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冤大頭.邪,他還對無虞說:“你回去休息會吧,飯好了我喊你。”

不知怎麼得,看著無邪,無虞腦中冒出一句歌詞{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這就會變成美好的人間,啊~}

無虞回到房間裡趴在自己的那張單人床上,從兜裡摸出那張素描靜靜地看著,他的身上出現了未知的謎團。

這棵青銅樹在哪裡,那個男人是誰,以及那個男人在青銅樹裡放入了什麼東西,他的心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個男人以及那棵青銅樹和他有沒有關係。

真是,一團亂麻。

頭緒還只有接觸盜墓行業的人才能捕捉到一縷頭緒。

無虞把素描收入的防水袋裡,把自己翻了個身,扯過被子把自己矇住,睡覺。

或許是水波搖晃,半睡半夢間。

深處的記憶就那麼出現在腦海裡。

“謝沉!”

“無恙…”

“無虞…”

“你叫無虞,好不好。”

只有男人清冷的聲音,沒有畫面。

同一個聲音卻有著細微的差別,不同的情緒,第一句話帶著明顯的惱怒,惱羞成怒又沒有辦法的感覺,而後面三個是那種…複雜至極的情緒。

複雜到什麼程度,讓無虞來說就感覺像死了的爸從新從墳裡爬出來的感覺,又驚又喜還見鬼了。

“喂,小太陽,醒醒,該吃飯了…”張禿教授好心的前來的呼喊睡懶覺的少年,開始是口頭呼喚。

結果床上的蠶寶寶一動不動,捂的結實,張禿教授只好準備上手薅少年的被子,張禿教授的手幾乎是剛觸碰到無虞的被子。

少年就猛地扣住張禿教授的手腕,翻身坐起,一抬眼,一雙眼深邃而冷漠。

僅這樣的一個眼神,張禿教授忽然用兩指抬起無虞的下巴。

“…禿教授,你幹啥?”無虞眨了眨眼,冷漠隨著睡意而褪去,但是他被這地中海的禿子教授給整懵了,剋制住蠢蠢欲動想捶爆人腦瓜子的手。

他伸手抓住張禿子的挑他下巴的兩根手指,有點就這麼一點一點捏碎想法,少年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男人的手指…

他們的這一幕詭異又和諧。

忽然,無虞的眸色微深,縮骨功!

他慢吞吞的撒開抓住這個禿教授的爪子,改為捧著自己的臉。

“哎呀!”張禿子面色如常的甩了甩手腕:“小夥子,你看看你的小臉被悶的紅通通的,就像發燒了一樣,我只是幫你看一眼臉色,沒想到你力氣還怪大的,捏的老頭子我手都青了。”

“…哦,年輕人嘛,體力肯定好,要比你這個老頭子好多了,老頭子容易骨質疏鬆,腰痠背痛。”無虞鹹魚似得往床上一倒,雙目無神的看著上鋪的床板子,鐵架子床被他砸出聲響。

張禿子看少年又躺下了,梗了一口氣,他伸手推了推無虞:“吃飯了,那鍋海鮮已經煮好了,無邪已經在給你調整蘸料,說是讓你試一試杭州的蘸料。”

“…杭州有什麼好吃的蘸料嗎?”無虞幽幽問。

張禿教授避而不談,杭州就是美食沙漠:“海鮮很香,無小同志在等你吃飯估計馬上就該進來催你了。”

“小太陽!快來吃飯了!”無邪活力滿滿的聲音飄進來,外加他這個人也跑了進來。

“…無邪。”無虞坐身來,認真的看著無邪:“打個商量,你能別這麼喊我嗎?”

無邪點點頭,然後猶豫道:“陽陽…?”

無虞:……………

無邪那兩眼睛也不是擺設,所以他看出了少年的無語,斟酌了一下,改口:“…王子?”

無虞深深的看著他:…………“你怎麼不叫我陛下呢?”

無邪驚了,這胖子的大侄子這麼…額,會做夢的…嗎?還陛下,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他深深的皺著眉,抱著哄小孩的心態:“…陛下,該吃飯了。”

“你可以喊我名字。”無虞給出建議。

無邪想了想,認真答道:“那不行,聽著太陌生了,我好歹是你胖叔的朋友。”

當背景板的張禿子笑道:“吳同志啊,你還可以喊他小王嘛,這也很親切不是。”

“算了,我還是跟著你胖叔喊吧。”無邪下了結論。

那合著這一大圈白繞了唄,無虞吹氣鼓了鼓臉,無視這兩人,起床乾飯,天大地大,乾飯不能忘。

那一大鍋的海鮮有三分之一是被無虞解決掉的,他吃飽喝足後開始在船上晃悠,那些外國人都不怎麼說話,應該是經過嚴格的訓練。

無虞瞥了一眼蔚藍的海水,認真的思考一下,他要是跳海從這裡游回海邊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