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分鐘之後,黎曼才看見傅停眠的神情,和剛才的沒有區別,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樣。

但是黎曼卻能從他緊握的拳頭看出他現在的心情。

但是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麼安慰的話。

當初自己聽見的時候就更驚訝了,更別說現在的身為當事人的傅停眠。

傅停眠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黎曼的話,好長時間之後才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你真的沒事嗎?”

傅停眠忽然間站起身,然後轉身就走了。

黎曼看著他背影,不知道這件事她做的到底對不對。

但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

溫清上午吃完飯之後,準備自己出去買點東西,江粟和顧深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開口說:“要不我們兩個陪你去吧?”

溫清搖搖頭說:“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你們兩個不用一直看著我,該幹什麼幹什麼。”

江粟還是不放心,因為自從傅教授被辭退之後,再加上現在學校裡還是充滿著風言風語,這讓他們根本放心不下。

但是溫清卻看著他們坦然地說:“我真的沒事,我就出去買個東西,你們擔心什麼?”

她都已經這樣說了,江粟和顧深只能點點頭,最後還是不放心地說:“要是有事直接打電話。”

溫清點點頭,然後自己一個人轉身出去。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需要出去買東西,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出來透透氣,她現在很是迷茫,迷茫的不知道要幹什麼。

買了一杯奶茶,然後就漫無目的的走。

不知道了走了多長時間,奶茶都已經喝完了,她才慢慢的緩過神來。

準備轉身回去,但是就在自己轉身那一刻,忽然間一個人撞到自己身上,然後塞給自己一個檔案,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都已經跑遠了。

只能看見對方的背影,裹得很嚴實,頭上帶著一個帽子,嚴實的甚至都看不見對方的後腦勺。

溫清張口想喊,但是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低頭看著懷裡的東西,溫清很是疑惑。

溫清並不是好奇的人,也知道陌生人給自己的東西不能隨便拆開來看,但是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低頭看著懷裡的檔案,對她好像有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她隨便找到一個座椅,然後慢慢地開啟裡面的東西,不是炸彈什麼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檔案。

溫清開啟,上面記錄了她母親在世的時候溫德泉私自挪用公款的記錄,每一筆錢都不是小數目。

看著上面的記錄,溫清像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頭看到尾。

最後還在檔案裡面發現一個信封,溫清懷著忐忑的心情開啟,不知道是誰給自己寫的一封信。

“你好,溫清,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來你是已經知道你母親和你外公外婆死因的真相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溫德泉不是什麼好人,他是殺害你母親還有外公外婆的兇手,你家裡的人一開始都看不起溫德泉,前幾年的其樂融融都是演給大家看的,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被他迷惑住了,所有等到最後知道真相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敢相信。”

溫清視線模湖,眼淚滴在紙上,暈染一個痕跡。

她擦擦眼淚接著往下看。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我也知道你現在肯定很疑惑,也不會相信,但是我要告訴你,其實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麼長時間,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是你年紀還小,你是你母親唯一的孩子,每次想到這我都會告訴你自己等你長大的時候,等你能力強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溫清啊……最後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希望你平安喜樂。”

溫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完的,不知道她在這做了多長時間,她知道江粟和顧深都給自己打電話了,但是她渾身好像不能動彈一樣,只是聽著手機鈴聲的響起,然後在歸於平靜。

人越來越少,然後再越來越多,從白天到黑夜,溫清就一直坐在那個椅子上。

隨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然後站起身走了。

本來下午是有課的,但是溫清一直沒回來,江粟還以為是她還沒有買好東西,誰知道都已經三點多了,還是沒回來。

江粟開始害怕了,開始給溫清打電話,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頓時著急的不行,趕緊給顧深打電話說明原由。

然後兩個人就一直找人加打電話,還是沒人接。

江粟頓時就哭了:“怎麼辦顧深,我真的好心慌啊,你說要是找不到溫清怎麼辦啊?”

顧深現在也是慌到不行,但是還要分神安慰江粟:“沒事,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找不到,有可能是溫清手機沒電了。”

江粟自己給自己安慰:“對,可能就是沒電了,她早上的時候應該沒充電。”

她就這樣自言自語的和顧深一起找了一下午,都已經天黑了還是沒找到。

江粟這次再也忍不住,直接嚎啕大哭。

顧深也是心急如焚,一開始已經給所有人認識的人打了電話,但是都沒在。

也給傅停眠打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也有心事的原因,他竟然沒聽出來了那麼拙劣的謊話。

但是現在顧深迫不得已又給傅停眠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後,顧深深呼了好幾口氣才說:“溫清找不到了。”

半個小時之後,傅停眠風塵僕僕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現在找到了嗎?”

顧深緊蹙眉頭,搖搖頭,江粟在一邊哽咽。

顧深問:“你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嗎?”

傅停眠搖搖頭,從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沒有見面了。

傅停眠強忍著心中的異樣說:“我們分頭找。”

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傅停眠也給盛淮陽打了電話,讓他找人。

但是又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搜尋,還是沒有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