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章 小川的恩情

小川對小姑娘說，你的菜我全部買了，我先送你們回家。小姑娘現在都有點嚇蒙了，指著地上的幾個人對小川說：大哥，那這些人怎麼辦？

小川對小姑娘說：沒關係，他們死不了。我沒打他們大血管，最多流點血，就算死了，也算他們命不好，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剛才他們這樣對你，你不需要管他們的死活。以後做人別太善良，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剛才我要不救你，你的下場可想而知。小姑娘點點頭，說謝謝大哥。

小川用肥料袋把菜都裝起來，給了小姑娘200塊。小姑娘趕緊把錢退回來，說大哥不用這麼多錢，只要給30塊就行。小川說你收著，多的錢算定金，以後你們種的菜我都收了。

我叫王小川，是個軍人。就住離這裡不遠。十公里的地方有個軍營，我們需要很多蔬菜，以後你們家種的菜我都收購了。

小川說：我先送你們回去認認門。以後你們每天只要把菜摘完，放在家裡，我會叫人來拉回去。你們村裡要是有其他人種菜，你也一起收購。

小川帶他們上了軍車，開車送他們回家，留下地上五個人抱著大腿在那裡哀嚎。小川理都懶得理，開車就走了。

反正會有人來收拾，他只管開槍，不管收尾。小川把車上吃剩一盒餅乾遞給小姑娘的弟弟，小男孩眼裡雖然渴望，但不敢接，卻看著她姐姐。

小姑娘倒是落落大方，接過餅乾給弟弟，叫他謝謝哥哥。小男孩高興的說謝謝哥哥，小川說不用謝，你這麼乖，又有禮貌，哥哥獎勵你。

小川一邊聽著小姑娘指路，一邊和小姑娘聊起天。才知道小姑娘叫姜幼晴，今年16歲，比小川小一歲。現在在讀高一，她家雖然窮，但他爺爺希望小姑娘多讀點書，所以借遍村裡也要叫小姑娘去讀書。

小川只能感慨，窮人家裡的孩子早當家。等到了姜幼睛村裡，車子再也開不進去，只能停在村口的大樹底下，走路去了姜幼晴家裡。

村裡好多人都是青磚房，只有十幾戶是泥土房子。姜幼睛家裡是其中之一，小川站在她家的房子前，看到房子裂了兩條大縫，下一場大暴雨，都會心驚肉跳。

走進姜幼睛家裡，看到裡面黑乎乎的，連電都沒有，像樣的傢俬也沒有，真是一窮二白，老鼠看了都得流淚。她爺爺沒在家裡，姜幼晴叫弟弟去田裡叫她爺爺。

自己開始燒火煮開水，小川叫他不用煮了，說自己不喝茶，坐一會就走。姜幼晴紅著臉說：不好意思家裡沒茶葉，只能燒點白開水。小川尷尬的說沒事，就喝白開水吧！

等了一會，她爺爺回來了。小川看她爺爺走路有點軍人的姿勢，猜他肯定當過兵。姜幼晴跟她爺爺說起剛才發生的事，姜老爺子聽完趕緊過來，握住小川的手，說謝謝你。小同志多虧你幫忙，要是小晴出點什麼事，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了。

小川說：我是軍人，遇到這樣的事是應該的。不然我穿軍服有什麼意義！我們就是用來保護老百姓的。我這次來就是想收購你們的蔬菜，軍營裡需要大量的蔬菜。

你們也可以收村裡其他家的蔬菜，賺點中間差價。姜老爺子非常感謝小川，不止救了他孫女的命，還給他們送來一條生財之道。

小川叫老爺子明天把蔬菜摘完，放在家裡就行，到時候卡車會來村裡拉蔬菜。說完還從揹包裡拿出一萬塊放在老爺子手裡，說這錢是定金。

小川知道要是直接出錢資助他們，可能姜老爺子不會要。只能想出這個辦法，增加他們的收入。在接下的聊天當中，小川問老爺子是不是曾經當過兵？

老爺子一臉慚愧的說，曾經當過遠征軍，在二百師裡當了一名班長。可惜最後打輸了，自己受先，先撤到了後方才保住了一條命。

小川站起來向老爺子敬了一個禮，說向抗日英雄部隊敬禮。老爺子站起來回了一個禮，說很慚愧沒有死在戰場上，留了一條狗命，苟活到現在。

小川說：老爺子怎麼能這麼說？你們的英雄事蹟永遠會被國人記住的。你是個老英雄，好好活著，看看國家以後繁榮富強。這不是你們一直希望的嗎！

不然你們也不會舍家棄業，參加抗擊侵略的戰爭，你們這一代人是值得尊重和敬佩。要不是你們捨生忘死的拼搏，也不會有我們今天的好日子。

姜老爺子含著淚說：謝謝你的理解，終於聽到了一句好話，就算死了也瞑目了。小川知道他肯定受過很多苦，才說這樣的話。小川也理解，安慰老爺子說好好活著，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姜幼晴過來幫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老爺子才收住眼淚，對小川說不好意思，家裡沒有茶葉。小川說沒事，白開水一樣能喝。

小川喝了一口白開水，對老爺子說。自己要回軍營了，等明天來拉菜再聊。姜老爺子說：你不吃完飯再回去，你幫了這麼大的忙，怎麼能不吃飯就走。

小川騙他說，軍營裡有時間規定，過時不回去會處罰的。老爺子也知道這個規矩，就不強求小川了。叫小川有空過來再請他吃飯，其實小川是不想留在這裡吃飯，看他一家成的叮噹響。

屋頂上就吊了唯一條臘肉，還不夠小川幾口。小川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了，才說謊騙老爺子。不然就算他不回去，誰敢罰他？他現在都在軍營裡成了二大爺。

小川叫他們不要送了，直接開車走了。小川還不知道，警察局已經找到軍營要人了。大隊長一聽就知道是誰幹的，除了王小川還有誰？

大隊長秦剛直接對警察局長說，你沒權利來這裡要人，你去找軍區。這裡是軍事禁區，你們要敢在這裡鬧，我直接下令擊斃你們。

局長只能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她也不想來，但領導逼著他來。局長回到局裡，打電話報告了領導，把事情的經過給領導說了一遍。

領導也是個鐵頭娃，直接打電話給軍區討要說法，這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謝老爺子耳朵裡。小川剛回到軍營，就被大隊長抓到辦公室。

大隊長的電話就響了起，大隊長本來想問小川發生了什麼事？在外面開槍打傷了人。但電話響了，只得先接電話。

等隊長接了電話，馬上立正，說老領導我知道了。大隊長把電話交給小川，說你的電話。小川接過電話，聽到謝老爺子的聲音。

問小川沒事吧？怎麼聽說你開槍打傷人了？小川也想不到這麼快就傳到謝老爺子的耳朵裡。只能跟謝老爺子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謝老爺子一聽就火冒三丈，這些王八犢子。我們打天下，是叫老百姓安居樂業，他們竟敢胡作非為。謝老爺子說你怎麼不開槍，直接把他們打死算了！免得他們浪費糧食。

小川想不到老爺子的火爆脾氣比自己還急，小川說打死他們就算了，自由政府處理他們。謝老爺子說：你不要管了，就在安安靜靜呆在軍營裡，這事我來處理。

說完就掛了電話，小川也無語，這老爺子真是急脾氣。還沒怎麼說就把電話掛了？小川知道老爺子出面，有人肯定沒有好結果，得去監獄啃窩窩頭了。

大隊長在旁邊也聽到了小川說的是，就不再問小川了，叫小川回去先休息。小川說大隊長，我還有事跟你說。又把姜老爺子的事，給大隊長說了一遍。

小川說自己出錢，把他們村裡的十幾家泥瓦房，建成青磚房。小川怕自己只修一家，姜老爺子知道是自己乾的。小川不想別人感謝來感謝去，沒什麼意義。

反正都修了，也沒多少錢？借用部隊的名義，就沒人知道是他乾的了。大隊長說：這是好事，我同意了。我明天跟著去拉菜，就跟他們商量。

叫小川留下姜家村的地址，自己明天去一趟。叫小川以後出去一定要帶槍，像今天這樣發生的事，你直接擊斃就行了。他媽的都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那還要我們這些軍人幹什麼？

大隊長叫小川先去休息，這事交給他了。小川也樂得有人幫他擦屁股，他只管放火，不管後事。

第二天，小川起來慢悠悠的去食堂吃了飯，都九點了，食堂都準備做中午飯了。要是別人來，根本就沒吃的了。但小川這個大爺一來，炊事班長馬上就端來了飯菜。

炊事班長現在也知道小川是他們的財神爺，現在這麼好的伙食都是這位大爺捐贈的。他也是偷聽到的，不然也不知道。

炊事班長去找謝文斌批採購款，聽到他和小川聊天才知道。大隊的伙食和槍支彈藥都是小川捐的，所以炊事班長才這麼獻殷勤。小川隨時來都有飯吃，沒有也幫他現做。

就算大隊長錯過了吃飯的時間，炊事班長都懶得搭理他。誰叫炊事班長當兵的年齡比大隊長還長，這就是老兵的待遇了，炊事班長就是這麼牛。

但遇到財神爺，待遇就不一樣了。那一定要伺候好，不然缺經費去找誰要錢去？小川倒挺享受這種待遇，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小川吃完飯，開著車又出去縣城買東西。昨天沒買成，做好人去了。今天想去買些菸酒糖果，準備過年跟戰友好好慶祝一下。

等到了縣城才聽人家議論，昨天晚上縣長和他小舅子都被抓了。順帶連他幾個部下都抓了，大家都說大快人心。得買副鞭炮回家放一下，驅驅黴氣。

聽說是得罪了大人物，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有人一個人說。你們不知道我當時就在現場，那個長得英俊瀟灑的少年連開五槍，當場把縣長的小舅子廢了。

看得我們目瞪口呆，真是菩薩顯靈，現在連他的後臺都倒了。這個小夥子肯定是中央來派來的人，不然這麼多年都沒事，這小夥子一來，縣長和他小舅子就都倒黴了。

小川聽了直搖頭，這他媽的越說越離譜。說的自己好像無所不能，長得三頭六臂一樣。小川也懶得聽他們再說下去，直接跑去買東西。

小川跑了好幾家商店，把裡面的好煙好酒，還有糖果都買光了。買了幾十斤臘肉和花生瓜子等年貨，等車子裝不了，他才罷手。

小川直接開車去了姜家村，提著年貨就去姜老爺子家裡。老爺子沒在家裡，家裡只剩下姜幼晴和他弟弟。姜幼晴坐在門口的竹椅上，正在看書學習。

她弟弟先看到小川，高興的跑了過來說：哥哥你來了。小川把一袋子糖果遞給他，說是給你過年吃的。小孩子一聽說有糖果給他吃，吃力的提著一二十斤的糖果就往屋裡搬。

姜幼晴抬頭看到小川，連忙站起來說，小川哥，你怎麼來了？小川說：我給你們送年貨來了。這是部隊送給你們的，姜幼也不傻，部隊哪裡有送？茅臺中華煙，還有臘肉，花生瓜子等其他東西。這哪裡是什麼部隊送的，根本就是小川送的。

但也沒有拆穿小川，早上他們部隊的領導來了，還說要幫他家建房子。她爺爺倒是挺高興，以為真的是部隊幫他們建房子。姜幼晴一結合現在的情況，馬上就知道是小川搞的鬼。

姜幼晴很聰明，不然也不會每年考第一，但也沒當面拆穿。人家好心幫忙，不能讓小川尷尬。以後等有能力了，自己想辦法報答小川，姜幼晴把這份感激之情記在心裡。

小川把東西放下，還對姜幼晴鼓勵，說以後要是考上北京大學。就去他家裡住，學費全包了。好好讀書，才能給你爺爺和弟弟過好生活。說完還給姜幼留下了地址和十萬塊錢，小川看她想推遲，就跟她說，算我借你的，以後賺了錢還我。

姜幼晴才勉強收下，他知道靠爺爺賣這點菜錢，根本支撐不了她讀大學。反正欠了小川這麼多，也不在乎這一點了，她相信自己以後一定能還這些錢。

姜幼晴給小川鞠了一躬，說謝謝你，小川哥，我和弟弟一定會報答你。小川笑著說，那我就等著。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學習。

小川也給她留了自己衛星電話的號碼，叫他有困難給自己打電話。別什麼事都一個人扛，你年紀還太小，扛不起這麼多事。

姜幼晴說：謝謝小川哥，我知道了。小川揮了揮手，跟他們倆告別。姜幼晴深深的把小川的樣貌刻在腦海裡，這真是她一輩子的恩人，不但救了他，還給她錢讀書，還牽線幫家裡送菜給軍隊。這恩情這麼深，她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報答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