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喇嘛認為,這個世界是汙濁不堪的,用來祭祀的儀器如果聽到了汙穢的髒話,就會變得不潔淨。

即使女孩們擁有正常的聽力和語言能力,也會被殘忍地割去舌頭、扎聾耳朵。

整個過程不會用任何麻藥,任由女孩們嘶吼尖叫。

傷口漸漸癒合,她們的世界也永遠歸為沉寂,聽不見任何一句髒話,心靈和肉體也就變得無限純潔。

與此同時,女孩們的背上還會被要求塗抹一種特殊的藥水。

這會讓她們的面板更有彈性,做成鼓後敲出來的聲音更加空靈。

為了保持聖潔,女孩們更不允許做情愛之事。

當她們在無聲的世界長到十六歲時,就會被活剝下整張面板,手法極其殘忍。

直到最後一寸面板剝下,女孩的意識都必須完全清醒。

但被牢牢禁錮,保持著一個十分虔誠的動作,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喇嘛會先在女孩頭骨處鑿開小洞,從洞口將水銀一點點灌注進去,填滿頭骨的縫隙。

又進入血管、腸胃,流到每一個神經末梢。

當水銀充滿女孩體內的每一個縫隙,只要輕輕一撥,整張人皮就會被取下來,成為製作“人皮鼓”的主要原料。

沒了皮的女孩還會被敲下頭蓋骨,相對黏合成鼓的主體。

腿骨被分離出來,做成鼓槌......

聽完黃家仙的介紹,趙有量連說了三聲臥槽才完美表達出內心的憤恨。

“特、特麼的那和尚看著還行,咋辦出來這麼不是人的事兒呢!”

“這也太缺德了,生兒子沒屁眼兒!”

咒罵之間,一聲慘叫忽然從遠處傳來,聽那聲音居然是紅衣喇嘛。

趙有量是善良的,他可以不管紅衣喇嘛的死活,但是不能放任惡鬼害人。

因此趕忙朝著慘叫發出的地方跑去。

等趕到的時候,正看到紅衣喇嘛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胸口處插著一把剪刀。

而問米婆婆、孫掌櫃、趕屍老者都已經聚集在這裡,甚至連村長等人也在。

見到忽然趕來的趙有量,眾人都是一愣。

孫掌櫃快步上前輕聲說道:“量子你怎麼來了?”

“趕緊回去,你鋪子裡的東西更重要!”

趙有量猶豫一下並沒有轉身就走,而是輕聲開口問道。

“孫叔,這大和尚咋地了?讓鬼給害了?”

孫掌櫃面色沉重的點頭:“唉,大師他收了兩頭髒東西,結果被第三隻偷襲了。”

“傷得很重,怕是不行了......”

聽了孫掌櫃的話,趙有量的心情十分複雜:

說喇嘛是好人吧?他用人皮做法器;說他不是好人吧,他為了收服惡鬼犧牲了自己。

而且白天時候趙有量就聽說了,紅衣喇嘛是免費幫助小鎮居民,根本就沒收村長給的錢。

就在趙有量陷入“黑白之爭”的時候,原本氣若游絲的紅衣喇嘛忽然端坐起來。

可能是傷的太重已經不能開口說話,只是朝著趙有量艱難的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邊來。

“我?!”

趙有量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走到紅衣喇嘛身邊。

見對方只是幹動嘴皮子聽不到聲音,趙有量只能彎腰把耳朵湊了上去。

懷著複雜的心情,趙有量輕聲開口:“大師,你有啥遺言就說吧。”

紅衣喇嘛先是用盡全身力氣將轉經輪塞到趙有量手中,又艱難的取下人皮鼓遞了過來。

這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居住在惡靈哀嚎之地,無盡的黑暗環繞著你。”

“記住,唯一的光明在你心裡,千萬別讓自己的心被魔鬼吞噬,那樣將會是永遠的沉淪。”

“嗡嘛呢唄美吽......”

最後一次誦唸六字真言後,紅衣喇嘛就這麼死在了趙有量的懷裡。

晚風吹來、吹起了紅色僧衣,將喇嘛和趙有量包裹在了一起......

接二連三的死了這麼多人,鎮長雖然知道是髒東西乾的也必須選擇報警。

至於警察怎麼處理,就不是鎮長能夠控制的了,更不是趙有量需要關心的。

此時的他,正和趕屍老者一起快速趕回扎紙鋪。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快把四個殭屍轉移到鎮子外面的深山裡。

不然明天一旦警察全面搜查,趙有量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趙有量實在,或者說腦回路與眾不同。

走著走著忽然開口說道:“那啥張老哥,你家客人不在我家住了,我把錢退給你吧。”

“不能讓你吃虧不是。”

趕屍老者張明禮:“......”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警察果然開始了全鎮排查。

趙有量的扎紙鋪規矩特殊,正愁用什麼理由阻止警察進來的時候,黃家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量子,你先誠心誠意給那兩位上炷香,然後把喇嘛給你的轉經輪掛在門上。”

“這樣短時間內有活人進來也不影響。”

黃家仙口中的那兩位,自然指的是店鋪中間的兩尊人偶。

趙有量趕忙依言照做......說來神奇,把轉經輪關在門上後,整個鋪子似乎都暖和了很多。

就像是寒冷的冬天,屋裡放上了幾組電暖氣。

等到天色徹底大亮,警察果然找上門來。

不過卻不是那種挨家挨戶的調查,而是徑直朝著扎紙鋪來了。

確認身份之後甚至都沒跟趙有量客氣,直截了當的宣佈。

“趙有量,現懷疑你和一樁兇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趙有量一愣,第一反應是“我暴露啦?”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暴露個屁啊,人都是惡鬼害死的!

紅衣喇嘛雖然是死在自己懷裡,又不是自己殺的。

一念至此趙有量的膽氣便壯了起來:“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人!”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就在趙有量“狡辯”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銬。

來抓他的警察義正言辭:“是不是誤會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一切都得用事實說話!”

“還是老實點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