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陳軒然一愣。

“當初,我們班的英語老師,是校長的兒子,他年齡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平時帶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大家也挺喜歡他。

那時候我是英語課代表,有一次我收完作業,他叫我拿去他寢室,我沒有懷疑什麼,於是就去了。

可我怎麼都沒想到,我進去他屋子,老師就把門反鎖了,然後一把將我按在床上就開始動手動腳,還說喜歡我。

我拼命掙扎,但那禽獸不但沒放手,反而開始脫我衣服,幸好被路過的郝順和漢文碰上,他們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陳軒然聽得渾身發麻:“所以郝順才打了他?”

“對。”白素素道:“漢文也動手了,當時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下手比較狠,那老師被打得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後來他們倆就被學校開除了。”

陳軒然這次是徹底震驚了。

原來郝順打老師的後面,還有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秘密。

陳軒然記得,自己對郝順最初的厭惡,就是聽到姐姐說他打老師的事情。

原來都是自己冤枉他了。

“可他為什麼從來不解釋?”陳軒然記得,自己好幾次說起這事,郝順都是一笑而過。

“他這人就這樣。”白素素道:“當初派出所調查的時候,他和漢文也是咬死不說打老師的理由。

後來我問過漢文,他說郝順怕事情說出去,學校的同學們會對我指指點點,甚至可能會說我勾引老師。”

“這麼說,他倆扛下這麼大的冤,還被開除都是為了你?”陳軒然都驚了。

“其實我後來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訴班主任,但班主任跟本就不相信,說是我為了他倆編造的,再加上我也沒什麼證據。”

陳軒然道:“這麼說,你可欠了他倆大恩了。”

“這不,我後來遇到漢文,就以身相許了嘛。”

白素素笑道:“只不過對郝順,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這次他又救了我們的孩子,郝順對我白素素的恩情,我真是無以為報。”

白素素的這些話,幾乎粉碎了郝順之前在陳軒然心中的形象,讓郝順在自己心裡一下子變得高大巍峨了起來。

甚至全身還閃著金光!!!

當天晚上,陳軒然就夢到自己穿著婚紗,嫁給了郝順的畫面。

姐姐還在婚禮現場撒潑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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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陳軒然就醒了,窗外陽光明媚,新的一天開始了。

她突然發現,上個月的時候自己早上都會賴床不想去上班,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都是哼著歌下樓的。

不會吧?!!

陳軒然一驚,我每天會高高興興去上班,難道是因為郝順?

陳軒然看了看時間,這才想起郝順會在樓下接自己。

她趕緊洗漱,又化了一個美美的淡妝,選了一套漂亮的衣服,然後就準備出門了。

剛到門口,就被媽媽碰上。

“軒然,你怎麼發現你最近好像不怎麼穿警服了?”媽媽問。

“是嗎?”陳軒然都沒怎麼注意。

下了樓,陳軒然還專門幫郝順也買了早餐,然後高高興興的出了小區,準備去前面的停車場。

結果一下子就看到那輛熟悉的大G,就停在小區門口。

陳軒然趕緊跑上去,一看果然是郝順在車上。

她拉開車門上了副駕。

“你怎麼又把車停這?不是要罰款嗎?”陳軒然把早餐遞給郝順。

“罰款就罰款唄。”郝順一臉無所謂:“停車場離這好幾百米,你拿著這麼多東西,走那麼遠不麻煩啊!!”

這話讓陳軒然頓時愣住了,但同時一股暖意湧入心頭。

這該死的細節!!!

她的腦中警鈴大作,但陳軒然此刻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害得那個‘理智小人’在裡面急得團團轉。

“車是你自己停的,這次我可不給你交罰款了。”陳軒然努努嘴。

“這不給我買早餐了嗎?咱兩清。”郝順哈哈笑道。

反正都被監控拍照了,郝順也不急,乾脆把早餐吃完再說。

“我昨天遇到白素素了。”陳軒然道。

“白素素?”郝順一愣:“她也住這?”

“嗯。”陳軒然點點頭:“她跟我聊了很多你學生時代的事情。”

“哈哈哈。”郝順笑道:“我沒騙你吧,我那時候在龍山中學,那可是呼風喚雨,眾人追捧,後宮三千,風光無限。”

“她還說,她以前也喜歡過你。”陳軒然盯著郝順道。

“哎,其實我早就知道。”郝順道:“我這人別的不行,看人是最準的,當初在學校,我一看她望著我那眼神,就知道她在饞我的身子。”

郝順說完,也看了陳軒然一眼:“對,就是你現在這種眼神。”

“毛病,我才沒那麼無聊。”陳軒然趕緊扭過頭:“對了,素素姐還說,他想把孩子拜繼給你當乾兒子。”

“好啊!”郝順當場答應:“我跟漢文字來就是兄弟,這乾爹我願意當。”

郝順說完,又盯著陳軒然:“是不是也讓你當乾媽了?”

“啊!”陳軒然一驚,沒想到被郝順當場猜到:“你怎麼知道?”

郝順哈哈一笑:“猜的啊,你想想,孩子是咱倆一起救的,她讓你問我要不要給孩子當乾爹,然後不問你要不要當乾媽?你覺得一個稍微有點情商的人會這樣幹嗎?”

“好吧,算你聰明。”陳軒然不得不承認:“我也同意了。”

“哦————”郝順一個意味深長的嘆息:“我明白了,這是你主動要求的吧?你當乾媽,我當乾爹,然後變相的就成了我媳婦,哎呦,小丫頭你挺有心機的嘛。”

陳軒然臉色一沉,一把將郝順手裡的包子槍過來:“話真多,還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吃吃吃,愛的早餐幹嘛不吃。”郝順趕緊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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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先去小河溝打卡,然後準備繼續調查。

山娃子那邊也回了訊息,說調查到朱玄陽那段時間也在江城,那時候他還在街頭擺攤算命。

如此一來,朱玄陽的嫌疑也不能排除,他不但有作案時間,也很容易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

如果楊大海沒有嫌疑,那朱玄陽所說的一切,搞不好就是故意錯誤的引導自己。

而且郝順總覺得,那天朱玄陽有什麼事情沒告訴自己。

他又把當天的錄音反覆的聽了幾遍。

結果一下就明白了。

“軒然,我們再去會一會那個朱玄陽。”

郝順叫上陳軒然,二人又出發了。

上了車,陳軒然問:“怎麼又去找他?”

郝順道:“我知道他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