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出會的時間是上午11點,郝順準備去見一次楊大海,他想親自會會這個人。

郝順來到位於江城市中央商務區的環球金融大廈,楊大海的公司就在這上面。

這次他沒帶陳軒然,因為陳軒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找到公司前臺。

“對不起,沒有預約,董事長是不能見您的。”前臺小姐姐告訴郝順。

郝順道:“那麻煩你給他秘書打個電話,就說一個帶著墜魂砣的人找他們董事長,麻煩他轉告一聲。”

那女孩猶豫了片刻,但最後還是撥打了董秘的電話。

很快,女孩就接到了上面放行的通知。

接著就從裡面出來一穿著制服的一年輕女子。

“先生請跟我來。”

楊大海的公司佔了三個樓層,每個樓層的面積都高達三千多平米,看來這人現在的生意是做得不小。

秘書最後領著郝順到了一扇雙開大門口,秘書輕輕推開門,請他進去。

郝順舉目四望,這是一間面積起碼兩三百平的巨大辦公室,裝修奢華精緻,一個看起來六十來歲的老人,正穿著青布長衫,坐在一個巨大的茶臺邊泡茶。

奇怪的是,他頭上還包著紗布。

郝順見過他的照片,他應該就是楊大海。

但楊大海不過才五十左右,而眼前的卻幾乎是一個老人了。

“警官,過來這邊喝茶吧。”楊大海朝著郝順招了招手。

郝順跨步過去,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

楊大海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茶,又用夾子遞給了郝順。

“我聽秘書說,你手裡有墜魂砣?”

他的聲音很沉穩。

“對。”郝順點點頭:“現在東西就放在我辦公室。”

“有照片嗎?”楊大海又問。

“有。”郝順說完,摸出手機,開啟裡面的照片,遞給楊大海。

楊大海看了看,表情瞬間不一樣了。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楊大海把手機遞迴給郝順。

“不要錢。”郝順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楊老闆之前也被人拿著秤砣找你要過錢吧?”

楊大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郝順。

“是範向榮吧?”郝順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被你給殺害的。”

楊大海沒有立刻反駁,只是淡然一笑。

“警官,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胡說,要不然我的律師是會告你的。”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腦袋上面的傷怎麼回事?”郝順問。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是我不小心摔的。”楊大海道。

“摔的,我看是被什麼東西給砸的吧?”郝順笑道。

“還是那句話,說話得講證據,而不是瞎猜。”楊大海也不急,端起茶喝了一杯。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郝順換了個話題:“一個關於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故事。”

聽到這話,楊大海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片刻後他才放下手裡的茶杯:“你到底要說什麼?”

郝順則直接講起了故事:“從前有個男子,他是一名中學老師,但這個人為人師表,卻非常好賭,甚至他老婆跟他離了婚,也死性不改。

有一次他賭到半夜不回家,和他住一起的女兒不放心,於是出門去找他,結果,這個女孩卻在途中不小心掉進池塘,淹死了!

孩子的爸爸雖然傷心欲絕,卻也無法挽回女兒的生命,從此,悔恨和自責讓他痛不欲生,甚至他因為這件事,徹底戒了賭。

後來,他偶爾看到了孩子的日記,才知道女兒已經情竇初開,和班上一個男孩偷偷的戀愛,女兒因為有男孩,日記裡面記錄的都是對未來美好的期待。

看到日記的孩子爸爸,更加的內疚。

後來孩子爸爸專門去了一趟那個男孩的家裡家訪,卻意外的得知了他的生辰八字,發現孩子是非常少見的陰時陰刻出身的人。

這個人的父親,當年是正一派的道士,對道家法術有著深刻的研究,曾經還想把自己一生所學傳授給自己的兒子。

雖然這個人最後沒能繼承父親的衣缽,卻也學會了不少道家奇術。

他知道,這個陰時陰刻出身的人,非常容易取魂,為了補償自己的女兒,於是這個人做出一個大膽的選擇。

就是在那個男孩13歲零13天的時候,取走他的魂魄,然後拿去陪伴自己的女兒。

為此,他做了充分的準備,就在孩子13歲零13天的那個晚上,他去了孩子家,或許是用什麼辦法,那男孩竟沒有拒絕,很配合的被他用抽魂針刺暈,然後綁在了房梁之上。

他給孩子穿上紅色的衣服,腳上還繫了自己專門準備的墜魂砣。

可就在男子拿出收魂法器取魂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導致男子連墜魂砣都沒來得及拿走,就落荒而逃了。

因為兇手很謹慎,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足跡和資訊,就算取魂失敗,他可以逍遙法外。

事實也是如此,這個人後來不但沒被抓,案子最後還被定性為意外死亡。

沒多久,這個人就開始經商,開了中介公司,而且公司越做越大。

但卻又有一件事,讓他心有餘悸。

那就是當時沒來得及帶走的墜魂砣。

至於這個墜魂砣,在取魂後,會化為邪物,如果不帶走處理,它會成為男子的噩夢,冤魂不散的跟著他。

所以後面的十幾年,男子透過各種方法尋找墜魂砣的下落,卻始終沒找到。

而墜魂砣給他帶來的噩運還真就降臨了,這些年男子莫名其妙的生了很多怪病,做了很多手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墜魂砣!!”

郝順說完,望著楊大海道:“怎麼樣,這個故事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