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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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做倒爺這麼久也賣過不少點心，即使南方的餅乾也比不上宋梨做的棗糕。
跟之前的蒸糕不一樣，這次的口感可以稱得上驚豔。
向前甚至覺得一塊錢一斤價格都低了。
宋梨也是這樣想的，靈植珍貴還能滋養身體，第一批買到的人之後肯定會回購。
而且，她現在還沒想把棗糕的生意做大。
畢竟紅棗的來源沒法交代，她怕生意做大了被人盯上。
等明年放開能承包地，她就包個山頭專門種果樹，現在還是儘量低調點好。
宋梨將棗糕價格提到兩塊錢一斤，又跟向前商量了售賣的細節，這價格比百貨商店的西點還高，一般人肯定不願意買，所以宋梨讓他切成小塊，先嚐後買。
聽到宋梨的話，向前朝她豎起大拇指。
“梨子姐，你可真是做生意的好料子！”
別看讓人品嚐會損失一部分錢，可卻能最快開啟市場。
就憑這讓人慾罷不能的味道，向前不信有人嘗過後會不買。
宋梨笑笑，沒將他的誇讚放在心上，她也不過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罷了。
宋梨把揹簍裡剩下的棗糕拿出來，說道，“今天先賣這二十斤，如果好賣以後我每天給你供貨五十斤，每賣出去一斤你可以拿百分之二十的提成，賺多賺少都是你的。”
“百分之二十？”
向前的呼吸粗重了起來，若五十斤棗糕他都能賣出去，那他一天就能賺二十塊錢，一個月就是六百塊......
向前突然不敢想，他這次是真的要發財了！
“梨子姐你放心，我絕對給你賣出去！”
跟上次的盲目保證不一樣，向前這次是真的有信心。
“好，姐相信你。”
向前為人機靈靠譜，生意交給他宋梨還算放心。
小夥子滿腔幹勁，在黑市混久了，他有自己的銷售渠道，宋梨就沒再管。
她今日進城，有其他的目的。
空間的靈植種類還是太少，而且都是蘿蔔白菜這種常見的蔬菜，她想找一些水果的種子。
只是現在大家飯都吃不飽，沒人想買水果，更別說是種子，宋梨逛了許久才碰到一家。
攤主是個瘦脫相的老頭，穿著一件灰黑色的破棉襖，縮著頭靠在牆上，看到宋梨過來他也只是撩了撩眼皮，顯然不覺得她要買。
“你這都有什麼種子？”
“五味子、枸杞、刺五加、黨參、野葡萄、野藍莓......”老頭隨意答道。
他這攤子不大，種子類別卻不少，只是每樣數量都不多。
“我都要了。”
“你都要？”
老頭換了個姿勢，臉上的怠慢也變成正經。
宋梨點頭，“你算算多少錢。”
“不要錢，你給我換成十斤面，十斤米。”
老頭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要知道現在糧食緊缺，十斤面加十斤米就得五塊錢，這還是有糧票的情況下，在黑市買只會更貴。
他這幾個破種子就想賣五塊錢，明擺著是把宋梨當冤大頭了。
但誰讓宋梨就稀罕種子呢，她果斷點頭，“那您等我一會兒。”
老頭見她真答應下來，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心想著宋梨不會是想去公安舉報他吧。
他緊盯著宋梨去了賣糧食的攤子，才放下心來。
看來真是個錢多燒的冤大頭。
等兩人交換完，老頭拉住宋梨看了看左右，見大家沒注意這邊才小聲說道，“你要人參種子嗎？”
人參種子？
宋梨當然想要，現在的野山參可是能保命的東西。
“你有多少？”
老頭難得噎了一下，瞪了她一眼。
啥叫有多少，真以為人參是大白菜了，這要是放在十年前，他那群徒弟敢這麼跟他說話，早被他罵了。
老頭想到以前，眼神忽然黯淡了許多。
“兩顆，每顆十塊錢，你要是用糧食換更好。”
“您這還真是把我當肥羊宰了。”宋梨輕笑，這老頭雖然穿得破破爛爛，骨子裡卻帶著股傲嬌，顯然以前是個人物。
“你要能種出來可不只值十塊錢。”
“您也說是能種出來，人參要是這麼好種，你能留到現在？”
老頭說不過她，主要是自己理虧，幾十年份的人參都不一定有這個價。
“加上這個總行了吧！”
老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丟給宋梨。
布包巴掌大小，四周都磨出了毛邊，宋梨開啟一看，竟然是副銀針。
而且老頭肯定很愛惜，才會隨身帶著。
宋梨還回去，“我不要這個，你的人參種子我買了，但你要收我為徒，教我醫術。”
這個年代藏龍臥虎，宋梨不敢小看任何一個人，能拿出人參種子的人定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她原本並沒想學醫，只是今日遇到老頭，就想到了自己的空間。
水凝珠最大的作用是治癒力，靈植只做吃食生意太大材小用了。
然而老頭聽到她的話臉色大變，“學什麼醫，我不會醫！”
他有今日，就是因為這一身醫術。
他發過誓，絕不會再收徒弟。
“那好吧，你的種子我都不要了。”宋梨把揹簍裡的種子拿出來，換回自己的米麵。
眼看到手的糧食沒了，老頭急了。
“你快停下，這個咱們談好的。”
“那我嫌吃虧，不換了還不行。”宋梨已經把米麵裝進揹簍裡了。
“你這丫頭！”老頭氣得不行，“你以為學醫是什麼好事啊，被人知道那是要按封建迷信抓起來的，老頭子半隻腳都入土了不怕蹲監獄，你個小丫頭片子作死摻和什麼！”
自己是為她好，她還不知好歹！
“師傅，我心裡有數，偉人曾說過中醫藥學是一個偉大的寶庫，現在雖然被埋沒，被誤解，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有更多的人會願意學中醫。”
“你啊，這就是異想天開。”
宋梨的話讓老頭心裡觸動，連宋梨的稱呼他都忘記糾正。
他何嘗不想將中醫發揚光大，可十年了，他的那些‘高徒’一個個摒棄中醫去學西醫，還順應大流把中醫打成封建迷信。
不是他不相信，是他實在看不到希望。
“總有人要堅守，不然咱們國家的文化不就斷了傳承？”
宋梨說這話是知道明年國家會恢復中醫局，放開對中醫的打壓。
但老頭卻被她的話說服，“你說得對，老頭子活了半輩子還沒個小丫頭清醒，好，你這個徒弟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