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中的項鍊,雅麗莎的眼眶緩緩溼潤,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為了一個承諾,足足等了七年,然而折騰一番後發現這個承諾早就已經兌現,只是來遲了。

“麗莎,我答應你,這輩子我陳文虎只好好對你一個,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生活,請原諒我好嗎?”

陳文虎緊緊抓著雅麗莎的手,眼淚早已控制不住的溢位。

“那還不扶我起來喝藥?”

下一刻,雅麗莎忽然開口道。

“啊?”

聞言,陳文虎頓時抬頭一愣,連鼻涕流下來都沒去理會。

“耳聾啊,我說扶我起來喝藥!”

雅麗莎瞪了眼還不知所措的陳文虎,雖然語氣依舊清冷,但卻再沒有任何恨意。

“哎哎,你瞧我這虎頭虎腦的,來來來,慢點哈,我餵你喝。”

此刻,陳文虎哪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旋即傻笑著趕忙起身去攙扶雅麗莎。

至此,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三日後,北方長白山。

“北方不愧是生靈匯聚存活的好地方,不僅靈氣十足,連風景都是如此的豔麗。”

山路上,空明一邊邁著沉穩的步伐,一邊環顧四周,時不時的讚歎道。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就好啦?等你到了總堂那兒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好,對了,有件事要提前跟你說,總堂外圍設有結界,非出馬堂口的人都進不去的,得委屈你在外邊等我們了,快則兩天,慢就得三四天了。”

這時,叼著煙的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礙事,小僧可以自行在這裡走走,隨身也有準備乾糧,正好可以獨自欣賞北方的風景。”

聞言,空明卻是不在意的搖搖頭笑道。

“你他媽的還真是個人才,小爺被你這麼一說都不想去參加那什麼鳥法會了。”

緩緩吐了口濃郁的煙霧後,我才撇撇嘴說道。

“九哥,那個四奶奶前兩天有跟我聯絡過,也讓我帶句話給你。”

就在這時,拉著我手臂的沐晴兒忽然開口道。

“嗯?怎麼老有她的事兒,說說,如果是廢話就算了,九哥我不聽黃家指揮。”

我挑了挑眉,旋即淡然說道。

“是這樣的九哥,四奶奶說讓你去到總堂那邊後可以稍微收斂下脾氣,別亂跟人起衝突,不然到時候鬧出事情來不好收場。”

沐晴兒顯然也明白我壓根不會聽進去,但還是將該傳達的意思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話落,我頓時啞然失笑。

“丫頭,你九哥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只要總堂那邊的人別挑事,我能忍則忍,當然,不能忍的就得亮拳頭了。”

對於黃家四奶奶的勸告,我是嗤之以鼻的。

首先,我對總堂一點敬畏之心也沒有,因為裡面的人根本就沒把五仙廟算作一份子,只是礙於五位掌堂大教主的實力才勉為其難發出邀請函。

往年家裡的老爺子去參加時,基本上不到兩天就回來了,照他的說法就是,那鳥地方也沒什麼可待的,無非就是走走形式,最後聽聽幾個輩分高的扯犢子念念經罷了。

“施主,要以和為貴,打打殺殺終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一旁,空明在聽聞後連忙開口道。

“可拉倒吧,我看你出手就挺狠,還以和為貴,要是誰都跟你似的,這就真的是世界和平了。”

對於空明那副和藹的模樣,我也是倍感無語。

“陳九陽!?”

然而正當我們三人聊著天時,一道清冷的嬌喝卻是突然從前方不遠處響起。

聞言,我抬頭望去,來人身著銀白長裙,手中還拿著一柄軟劍,仔細觀察,對方的相貌好像有些熟悉,但卻一時間記不起來。

“你是誰?我們認識?”

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疑惑,尤其是對方準確的喊出了我的名字,這明顯就是認識啊,當然,我本人是真的不記得了。

“陳九陽,他日敗在你手上的時候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話音剛落,只見那神秘女子軟劍陡然出鞘,接著朝我凌空一指。

“哈?敗在我手上的人多了去了,你是哪位啊,媽的能不能報一報姓名,小爺有點健忘。”

聽完後,我更加迷糊了,旋即在腦子裡瘋狂搜尋著記憶,但就是偏偏想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

“弟馬,好像…是上次那柳家堂口的人,還記得嗎,在我們滅了青靈子後對方便尋著氣息而來。”

這時,蟒天龍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真是晦氣啊,在這裡都能遇到她。”

有了蟒天龍的提醒,我腦子裡頓時就浮現出了當初和對方交手的場景。

想罷,我才目光稍微正式的看向對方,接著語氣淡然的說道:“柳家的,小爺上次好像已經警告過你了,怎麼,還想來找死?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次再動手的話,可沒有第二條命給你用了。”

“笑話,陳九陽,五仙廟的現任坐堂是吧,聽好了,本姑娘柳清煙,此次再遇,定要和你討回那一箭之仇!”

柳清煙黛眉一皺,接著手中軟劍一抖,身形便宛如幻影般急速掠出,轉瞬間就來到了我面前。

“不知所謂……”

望著瞳孔內不斷放大的軟劍,我沒有絲毫動搖,反而是緩緩抬起兩根手指。

叮!

隨著一聲清脆的鋼鐵碰撞動靜響起,只見柳清煙的軟劍竟被我的手指死死夾住,任憑她如何使力都無法掙脫。

“嘿嘿,就你這點實力還敢來找小爺我報仇啊?”

看到面前的柳清煙正露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我不禁放肆邪笑道。

“陳九陽!我不會放過你的!”

此刻,柳清煙是真的憤怒了,但她又拿我沒辦法,這讓從小都沒經歷過什麼打擊的她頭一次感到了赤裸裸的羞辱。

“好嘞,你怎麼說都行,但小爺的耐心是有限的,正所謂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了,看在柳家堂口與我五仙廟有點淵源的份上,再放過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別不知好歹了!”

說完後,我直接鬆開手指,將軟劍還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