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鬼王的替嫁新“娘”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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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面頰乾淨清麗的仿若天上的明月,性格與聲音也如月光一般溫柔,與髒汙不堪又被稱為災星雜種的少年形成鮮明的對比。
少年接過那盛著破碎玉簪的木盒,不小心觸碰到少女柔荑,瞬間似被燙到一般,連忙向後撤了些許,眼神也偏離躲閃開來。
似乎這般輕微的觸碰或是他的視線,都會染髒的純白的少女一般。
“怎麼了,可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白月見少年半躺在地上向後挪動,面露痛色,頓時有些心急,這人傷的也太重了些,那些村民真是把人往死裡打!
“沒有,謝謝。”少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一臉擔憂的白月,又立刻轉移開來,“抱歉。”
白月知道他說的是害她也捱了幾下拳腳的事,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幫你的!”
說完,她又有些頹喪:“而且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明明是想讓你不要受傷,結果最後還是......這白玉簪子也摔碎了。”
她看著那木盒中快要碎成了渣的玉簪,一臉可惜。
少年抿了抿唇,垂眸將木盒合上,嘶啞著聲音安慰:“沒關係,它本來就是碎的。”
本來便是碎的?
白月想到這少年方才說過這是他阿孃的東西,只見他這般神情,識趣的沒再多問。
“這小姑娘是哪家的啊?怎地和那孫家的災星說在一處啊?”
“村長家的外孫女,前些日子才來村兒裡的,剛剛好像還幫了那孫家小子呢。”
“莫說孫家小子了,自那小子娘也被剋死了,孫大壯不就把他給趕出去了嗎?”
“唉,也是可憐,還是個孩子。”
“可憐啥啊,那一大家子都快讓他剋死絕了,災星哦......”
白月聽到身後傳來的議論之聲,不悅的皺了皺小臉,全村之人皆是這般,可想少年從前過的是怎般日子。
見她轉頭看過來,在一旁小聲討論的村民們終於止了話茬,其中兩個婦人面面相覷,掛起一抹還算和善的笑走上前來。
“哎呦,這不是村長家月丫頭和孫家的小子嗎?這是怎麼了這是?怎地傷成這樣啊?”
如此瞧著倒是挺“關切鄰里”的樣子,但是方才在不遠處瞧著時默不作聲,如今便顯得有些惺惺作態了。
白月秀美微緊,但到底顧及鄰里,沒去與她們理論這些無用的東西。
現在為少年治傷更重要,想著,她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擋在少年身前,衝著兩個走近的婦人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多謝關心,能不能麻煩嬸子去知會一聲我家阿翁,喚他與舅公來一趟,謝謝~”
“誒,好好。”
那兩位婦人本也是顧忌著什麼,不想真去觸碰那少年,聽得白月這般說,連連應下,轉頭去了。其他圍觀的村民看了眼少年,也是紛紛散去。
見他們這般,小姑娘暗自忿忿的哼了口氣,不過配上她那還沒收斂乾淨的甜笑,倒是顯得很是嬌氣可愛。
“誒!你身上那麼多傷,不能隨便動的!”白月轉頭,見少年竟然掙扎著起了身,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又將他按坐了下去,“待會兒我阿翁和舅公來了,帶你回家裡好好瞧瞧。”
“......”少年起身的時候都沒吭一聲,此時倒是被她毛手毛腳按的眉頭一緊,不過他小心的把痛哼憋在了嗓子裡,沒有發出。
他側頭看了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白淨纖手,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身子:“不用了,多謝。”
“那怎麼成?!”白月不贊同的瞪了瞪眼。
少年目光下意識閃躲,語氣乾澀:“姑娘還是不要與我這不祥之人靠的太近為好。”說到不祥之人,他的語氣甚是有些自嘲。
“什麼不祥之人?我才不信這些。”白月打斷他的話,轉而蹲下身抓住他的手,完全不介意他手上的泥灰與血跡染髒了自己白淨的手,“我既然要幫你,你又謝過了我,那邊是一定要幫到底的!”
說完,她又開始安慰少年:“你放心,我阿爹便是大夫,從前我與他學過一些醫治之法,定會幫你把身上的傷處理的很好的!”
她說的信誓旦旦,很是自信的樣子,險些被她方才的一按傷上加傷的少年:“......”
不過,許是手上傳來的觸感太軟太暖,他最後還是沒有抽回。
少年瞥了一眼那雙與他交握的纖纖玉手,抿著唇斂下了眸子。
嗯,一定是傷的太重太痛了,他現在身體完全動不了......並不是貪戀。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見少年態度軟化,白月又開始再接再厲,“我叫白月,瑩白的白,月亮的月,你呢?”
白月,這個名字少年在方才便聽到了,然而此時卻還是在心裡唸了一圈,不過在提到自己的名字時,語氣還有些頓澀:
“聿逐。”
“玉竹?”白月的眼睛亮了亮,“是玉石的玉,竹子的竹嗎?白玉之竹,冰潔高雅,堅韌不拔,好名字!”
聿逐乾澀的嘴唇張了張,想說並不是她所想的這兩個字,也沒有這般美好的寓意,但是還沒出聲,又聽少女說起:
“這個名字真好聽~和我的名字很是相合呢!白月......照玉竹?”自己生生造出半詩句來,白月自己倒是先笑開了,“奧對了,我知道一種藥材也叫玉竹,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葳蕤,你知道嗎?”
白月照玉竹......
少年聿逐對上白月那含笑的瀲灩秋眸,當真感覺自己置身於溫柔如水的月光中般,心臟漏了一拍,連忙垂下了頭:“......嗯。”
那耳尖似乎是紅了紅,但掩藏在髒亂的黑髮中,無人發現。
“呵呵~”覺著自己與少年“相談甚歡”,白月笑的越發開心。
“我跟你說啊,其實我阿爹本來也想用中藥名為我取名的,什麼白芍、白朮......但我阿孃不願意,定下白月,阿爹他還想再加個字叫月見的呢,但是最後還是我阿孃做主了哈哈哈......”
見她笑的開心,冷硬尖利的少年,似乎也略微翹了翹唇角,又在觸及遠方有人靠近時全然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