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的命令傳下去,划船計程車兵使出吃奶的勁兒划船,再加上戰船藉助海風的力量,船借風勢,再借人力,一往無前的往前衝。

和武元昊戰船的距離越來越近。

武元昊看到後,眼中瞳孔一縮,無比錯愕,更是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接受他投降?

他都打出了白旗,都已經表態投降。難道大乾的人這麼冷血無恥,這麼不講究道義嗎?

大乾不是講究仁義禮智信?不是講究不能濫殺無辜嗎?

武元昊腦中想不明白,卻不願意放棄,大步上前,一把抓過士兵手中扛起的白旗,奮力搖動了起來,高聲道:“我投降,我們投降!”

喊聲歇斯底里,卻淹沒在海風中。

大乾的戰船仍在高速行駛來。

武元昊感受到生死的逼近,卻仍然沒有放棄,進一步扯開嗓子,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投降!我都願意投降了,你們還要怎麼樣?”

迎接他的,是吹拂的海風。

是海浪湧動的聲音。

武元昊發現大乾拒絕接收,知道無路可退,果斷道:“跳海,全部跳海,往海島游過去。”

說完,武元昊脫掉了身上的甲冑,連手中沉重的戰刀都扔掉,縱身一躍就跳入海中。

其餘士兵紛紛跳海。

與此同時,大乾戰船撞了上來。

轟!!

猛烈的撞擊聲傳出。

戰船衝撞,倭國的戰船瞬間垮塌崩潰,戰船上無數士兵驚呼慘叫。這些來不及跳海,心中懼怕猶豫計程車兵,徹底怕了,更是惶惶不安掙扎。

崩塌的夜郎國戰船,也進一步翻倒。

大乾的戰船,一往無前的繼續碾壓,大船過處,捲起無盡的海浪,只有極少數落海的夜郎國遊走,大多數落水的夜郎國士兵無法避免,被捲入了戰船沉沒的漩渦中。

陳昭神色冷肅,沒有半點憐憫。

這是和大乾為敵的代價。

既然是敵人,就不能有任何的憐憫,因為對敵人的憐憫,對敵人的恩賜,恰恰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陳昭帶著所有的戰船行駛過去後,吩咐人調整方向,按照原路回來,又仔細的看了眼,發現海面上還有幾個人在撲騰,又下令道:“放箭,給我亂箭射殺。”

士兵迅速挽弓射箭。

咻!咻!咻!!

密集的弓箭,在空中劃過,而後朝海面上射來。

武元昊先前跳水躲過了一劫,他想著大乾的戰船已經過去,而他本身自幼長在海邊,水性很好。只要是給他時間,他一定能游到附近的海島上去,他就可以逃過一劫。

可是他剛剛下了決心後,就見大乾戰船行駛回來了,更有無數的弓箭射來。

武元昊心頭大驚,連忙要下潛。

卻晚了一步。

撲哧!

一支弓箭射中了武元昊的後背,刺入身體中。雖然沒有命中他的心臟要害,卻使得他右側後背肩膀中箭,游泳的手再也無法全力發力。

武元昊慘叫,咬牙道:“大乾,我武元昊發誓,我一定會報仇,我一定會……”

“撲哧!”

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武元昊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猙獰,因為他左臂又捱了一箭,左右雙臂再也無法輕鬆的游泳,使得他接連撲騰幾下後,身體再也無法保持平穩。

就算他採取浮水的方式,手腳不動打算浮起來漂浮,可是身體的疼痛,鮮血的流溢,使得他根本無法保持不動,直接就失去了平衡。

武元昊撲騰幾下後,開始慢慢的沉入水中。

周圍極少數先前躲過了戰船崩潰的夜郎國士兵,也跟著沉入了海中。

陳昭亂射弓箭後,海面上再也沒有看到夜郎國計程車兵,才下令回航。一艘艘戰船仍是加速撤回,一行人直接回到了港口後,所有的戰船依次駐紮,軍隊仍然沒有放鬆警惕,繼續戒備著,守衛著所有的戰船。

陳昭更安排了士兵,騎著馬八百里加急往趙善的方向趕路,去稟報入海港口戰鬥的情況。

士兵一路急趕,在當天晚上凌晨。

終於追上了趙善一行人。

趙善帶著大軍趕路,晚上則是找了合適的位置安營紮寨,營地佈置非常嚴謹,沒有半點的鬆懈。

這是防止遭到襲擊。

萬一阮忠信和安倍雲霄要改變計劃,要半路襲擊呢?

做好萬全準備,肯定不會錯。

恰是如此,陳昭安排的哨探回來稟報訊息,經過了層層稽核,才到了戚元敬的手中。

戚元敬也沒有耽擱,徑直來到趙善的營帳求見。

如果是再晚些,戚元敬都不回來了,明天再來稟報都沒問題。因為時間尚早,他來覲見趙善,順利見到了趙善。

戚元敬開口道:“陛下,入海港口方面,的確遭到了海上船隊的襲擊。出手的軍隊,是夜郎國的船隊,有差不多二十艘小船,全部被撞沉,所有夜郎國士兵也被擊殺。”

“幹得不錯!”

趙善眼中露出了讚許神色。

陳昭做得好。

合他的口味。

趙善對於倭國、夜郎國,都沒有任何的好感,這些都挨著大乾的國家,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大乾強盛的前提下,一個個都龜縮著腦袋,不敢吭聲。

大乾衰弱了,立馬露出了兇狠的獠牙,讓人很是厭惡。

這些人該殺。

趙善和戚元敬交談了一番,說了明天繼續往倭國帝都去的事情,戚元敬離開了,趙善就帶著孔令月、衛鳳卿去休息了。

一夜的雨打芭蕉,第二天上午,趙善略帶著一絲的疲倦,帶著軍隊趕路,一路朝倭國帝都去。

當天下午,就來到了倭國帝都外。

趙善身後的大軍列陣,他卻是騎著馬來到了陣前,看著眼前的倭國帝都,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嘲諷神色。

倭國帝都也類似大乾的城池。

可是,城池的高度、規模,完全無法比擬,以趙善來觀察,這一座城池的城牆高度,頂多是兩丈,或許兩丈都還差一些。

趙善抬頭朝城樓上看去,高聲道:“安倍雲霄,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