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陳燕朵的訴苦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會所公主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是陪酒賺小費的,雖說天上人間的檔次很高,公主也都很漂亮,但她們就算長得再漂亮,本質上也是陪酒小姐。

在夜場,又想掙錢多,又想不被佔便宜,怎麼可能的事情?

男人就算再傻,也沒傻到這個地步,白白給你錢,給你酒喝,還不摸你,如果有這種不摸你的男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他比較悶騷,想圖謀的更多,不僅僅想佔你便宜,更想上你。

所以陳燕朵在夜場會碰到這種事情,我一點也不奇怪。

但我也不會說義憤填膺的去幫陳燕朵找回場子,我只是安慰她說道:“夜場嘛,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碰到這種老色狼也是正常的,你別去理他就行了。”

陳燕朵聞言急了:“可是他罵的很難聽。”

“他罵的難聽,那是因為他沒有素質。”

我也怕陳燕朵撂挑子不幹,便繼續PUA她說道:“反正你聽我的就對了,誰要摸你,你就繼續潑他酒,我跟你說,女人穿著衣服,永遠比脫了衣服受男人追捧,等過幾天你名聲傳出去之後,點你臺的女人就多了,而且他們還會對你客客氣氣的。”

“真的?”

陳燕朵聞言有些狐疑。

“真的,我騙你幹嘛。”

我對陳燕朵說道,其實我也不算騙她,本身男人就是賤骨頭,很容易得到手的,他們就是不會珍惜,畢竟花錢可以追到很多這樣的女人。

但是花錢追不到的,他們可就要死咬住鉤不肯松嘴了,這個時候,陳燕朵表現的越是矜持,他們便越是激動,畢竟勸婊子從良,拉良家下水,是他們最愛熱衷的事情。

接著我對陳燕朵說道:“畢竟我也不想你被那些色狼佔便宜的。”

陳燕朵聞言,感動的說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我沒接話,也沒有心軟,畢竟去天上人間是陳燕朵自己做的選擇,不是我逼迫她去的,而且我說的方案也確實可以讓她少去很多騷擾。

至於中間可能會受到點委屈。

但是又想表現的純潔,又想拿錢,不受點委屈怎麼可能?這世界從來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說到這裡,我已經不太想跟陳燕朵聊下去了,便說道:“我還有點事情,先掛了,等碰到曹天一的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我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陳燕朵居然也沒有再打我電話了,這倒是讓我心頭一鬆,我還真怕她順杆子往上爬,一直想打電話找我說話。

不過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碰到曹天一。

曹天一又會不會點她的臺。

畢竟事情還沒發生,所以我心裡也沒底,但是如果曹天一哪天真的到天上人間點了陳燕朵的臺,那麼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驚喜,讓他知道,哪怕再小的人物,也會有讓他陰溝裡翻船的一天。

懷著諸多的心思。

我回到家裡,說實話,雖然我租的只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但是對我來說,家還是一個能讓我心神寧靜的港

灣。

因為回到家裡,我可以不用面對任何人。

也不用戴任何偽裝的面具。

此時,陳娟的房間裡還亮著燈,我原本想要敲門跟陳娟說兩句話的,畢竟兩個人發生過關係,但是想了一下,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些事情,當斷則斷。

雖說我現在想找她,也不是想跟她發生點什麼曖昧的事情,開始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就是這樣,你過分的熱心很容易會給對方帶來誤會。

這樣帶來的傷害反而會更大。

不過在我洗完澡,回到房間打算躺下來睡覺的時候,卻聽到了陳娟房間裡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我原本不想管的,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多事情知道怎麼去做,但是真的想知行合一,太難了。

我終究做不到十分的薄情。

因為我覺得陳娟哭大機率可能是因為我之前跟她說了冷漠的話,畢竟她也是一個保守的女人,剛剛被我睡了,然後便聽到我說那麼冷漠的話,她怎麼可能不難過?

咚咚咚!

我來到了陳娟的門前敲了敲門。

“誰?!”

陳娟的反應很快,聽到敲門聲,立馬停止了哭聲。

“是我,你可以開一下門嗎?”

“我已經睡了,不太方便。”

陳娟聽到我的聲音,並不想開門。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最好的做法就是轉頭回房間睡覺,假裝沒聽見陳娟的哭聲,畢竟萬一讓李輕眉發現我和這位女室友也發生過關係,那我就百口莫辯了。

可是人有時候是會犯軸,也會心軟的,想到陳娟悲慘的經歷,我還是心軟了,站在門外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商量一下的。”

“真沒什麼事情,你去睡覺吧。”陳娟還是不肯開門。

我站在門外問道:“是因為之前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嗎?如果是的話,我向你道歉。”

“不是的。”

陳娟聽到我這麼說,終於還是開門了,雖說她臉上的眼淚已經擦掉了,不過紅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她看著我解釋道:“真不是因為你,你別多想,之前的事情,我都忘了。”

“真的?”

我看著陳娟的臉色,有些不信。

陳娟見我不信,有些著急起來,眼眶又要紅了,然後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真不是因為你,我是因為工作的事情。”

“工作?怎麼回事?”

我聞言愣了一下。

陳娟似乎有難言之隱,轉過頭去,低聲說道:“沒什麼,你別問了。”

如果說陳娟沒有跟我發生過關係,那我肯定不會多管閒事,但是她畢竟和我發生過關係了,所以我也沒辦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我看著陳娟執著的問道:“什麼事情,你跟我說一下,也許我能幫你想到辦法也不一定。”

“真沒什麼,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陳娟見我一直追問,眼眶還是紅了,搖了搖頭,然後說了一句,便關上了門。

我看著關上的門,原本想伸手敲門的,但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心裡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是9月1號,也是學生開學的時間。

而娟姐在一所小學當代課老師。

她工作會有什麼問題?

難道說學校現在不肯用她了,所以她才特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