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叫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老闆娘出去一個小時後,我終於等來了老闆娘的訊息,她說她媽媽,也就是肖主任想要跟她母女兩個說說話,讓我早點睡。

雖然肖敏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這是在防賊呢。

誰是賊?

自然是我。

不過到了現在,我也冷靜了很多,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下時間,才晚上九點半,而這個時候,我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張晨浩的電話。

我看到張晨浩打電話給我,突然有些惡趣味,便接通了電話,剛接通,張晨浩的聲音便在電話裡傳了出來:“你現在人在哪呢?”

“在老闆娘家裡。”

我故意說道,說的也是實話。

在我說完之後,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張晨浩聲音都僵硬了:“我日,你不是吧?大晚上的,你跟我來這出?”

“誰讓你沒事打電話過來查崗的。”

我剛才只是故意逗張晨浩,因為有時候人與人對話就是這樣,你說假話,別人信了,你說真話,對方反而不信了。

我坐在床頭點了根菸,沒好氣的說道:“老闆娘都沒查我崗,你倒好,天天查我崗。”

張晨浩聞言心裡鬆了口氣,為自己辯解道:“怎麼能叫查崗呢,我這是和乾坤大晚上沒地方去,想去你場子裡捧捧場好不好,你怎麼能這麼冤枉人?說真的,兄弟一場,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我聞言故意嘆息道:“你這又是何必,萬一哪天我和老闆娘結婚,邀請你過來當伴郎,你不是得當場哭出聲來?”

“也許是閹了你也不一定。”

張晨浩想想那場面都覺得可怕,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接著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人呢,過來公司集合,等會一起去唱歌。”

“行,馬上到。”

我睡了一覺,現在也沒睡意了,加上老闆娘也過不來了,便打算離開。

下樓的時候,我動作也很輕,只不過在坐到車裡的時候,我給老闆娘發了一個訊息,說我先走了。

很快,老闆娘的訊息回覆了過來:“生氣了?”

“沒有。”

我也怕老闆娘誤會我小肚雞腸,發訊息解釋道:“我就是剛才睡了一會,現在睡不著了,所以打算去店裡面看看。”

“那好吧,你開車注意安全。”

發完這句,老闆娘又補了一句:“我明天白天找時間陪你。”

說實話,本來我是有一點失落的,但是看到老闆娘這句話,我的心又軟了下來,不禁替老闆娘想道,老闆娘也不是故意不來陪我的。

畢竟她媽媽要她過去陪著說說話,她也不可能不去。

很快。

在和老闆娘發了一會訊息之後,我開車來到了公司,剛下車,便看到張晨浩,李乾坤,還有徐陽三個人坐在店裡面喝茶。

張晨浩見我回來了,還在納悶,抬頭問我:“你下午那個宋聘號茶餅呢?藏哪去了,我把冰箱翻爛了都沒找到。”

李乾坤也對我說道:“就是啊,老張跟我說你這裡有一百多萬一餅的宋聘號普洱茶,我這才屁顛屁顛跑過來了,結果茶渣子都沒看到。”

“喝啥宋聘號。”

我由於晚上喝了太多白酒的緣故,口渴的厲害,大剌剌的坐在了兩人的面前,一邊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解渴,一邊說道:“我這常熟白茶很差嗎?也沒啥區別,別太挑。”

說完我便把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然後頓時感覺到自己舒服多了,胃裡也沒有那麼燒的厲害。

李乾坤見狀樂了:“你說的倒輕鬆,那你把宋聘號普洱茶拿出來讓我嚐嚐啊,這白茶你自己留著慢慢喝,我這人庸俗,就想嚐嚐貴的。”

“沒有。”

我放下了茶杯,一臉光棍的說道。

“茶葉呢?”

張晨浩知道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然後在我身上聞了聞,一身酒味,接著想到了剛才的通話,頓時有不好預感的看著我罵了起來:“我日,你剛才不會真在妙雪家裡吧?”

“怎麼會?”

我一臉正氣凜然的看著張晨浩。

張晨浩追問道:“那你說,茶葉呢?”

“送給老闆娘了。”

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張晨浩聞言先是呆了呆,然後擼起袖子,環顧了一眼李乾坤和徐陽,看著我說道:“你們都別攔著我,我要和他單挑,這狗日的跟我來這出釜底抽薪!”

徐陽現在也知道張晨浩和李乾坤這兩人的身份,哪裡敢插手?在一旁喝茶,當做沒看見。

李乾坤知道張晨浩打不過我,這時候大聲嚷嚷,其實就是想要人攔著他,給他臺階下,於是李乾坤也很配合的伸手作勢攔張晨浩:“冷靜,冷靜,看在他年紀小的份上,放他一馬吧。”

張晨浩見有人攔著他了,精神更足了,差點沒跳起來,躍躍欲試的指著我:“不行,我要和他單挑。”

“真別了,都自己人。”

李乾坤一邊拉著張晨浩的手臂,一邊瞥了一眼還在喝茶的我說道:“你看他這麼早回來,肯定也是沒在你女神那裡佔到什麼便宜,還是算了吧。”

“……”

我聞言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李乾坤,本來我不鬱悶的,被他這麼一說,鬱悶起來了。

張晨浩聞言,這才裝作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這樣啊,那我就大人大量,放這孫子一馬吧。”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兩個人,說道:“不是,你們兩個人有意思沒意思啊,怎麼著,我還不能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李乾坤聳了聳肩,示意跟他沒關係,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張晨浩。

張晨浩身體前傾的看著我:“兄弟感情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老闆娘重要。”

我望著張晨浩回答道。

張晨浩聞言再次呆了呆,然後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我:“你廢了,你廢了,男人在世,當以事業為重,女人只會影響男人拔刀的速度,你小小年紀居然沉迷於女色,林東同志,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也好意思說我?你不沉迷於女色,你天天沒事跑我公司盯著我?”

“我跟你能一樣?”

張晨浩更加恨鐵不成鋼了,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副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苦語氣看著我說道:“我三十多歲了,土都快埋到腰上了,日落西山了,但你不一樣啊,你還年輕,你還有美好的未來,你就像那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光芒萬丈,至於女色這份痛苦,就由我來幫你承擔吧。”

“滾蛋!我還特麼與賭毒不共戴天呢,要你來幫我承擔?”

我再也聽不下去張晨浩在這跟我扯犢子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對著徐陽和李乾坤兩人招呼道:“走,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