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淵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察覺到有人進入,姜略抬眸看過去,便又是驚鴻一瞥。

男人肩寬腰窄,身高足有一九零。

平日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髮型如今沾著水汽,乖乖巧巧的垂在額角。

莫名就柔和了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連犀利的鳳眸都少了一絲凌厲,多了幾分欲色。

配上白色睡袍,就很乖。

男人一本正經道,“顧太太深夜獨酌,恰巧小生與月對飲,不如,一起?”

姜略被他無厘頭的樣子逗笑。

那嫣然一笑,乎如冰山消融,愁緒散盡,暗夜遇霞光。

顧璟淵看呆了。

姜略再次仰頭,杯中酒盡入口中。

杯子放在茶案上,人,貼著顧璟淵身側往外走。

男人回神,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別走。”

顧璟淵一手攬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手捏著酒杯,耍無賴般將頭枕在了她肩上。

頸窩處深吸一口氣,顧璟淵委屈道,“老婆,你喝的太快了,人家還沒喝呢?”

“我攔著你了?”

“沒有。”

“但是……”

顧璟淵賤次次道,“交杯酒不是應該這樣喝?”

說著,他喝了一口,然後扭過姜略的臉,迫使她對著自己,就這樣把嘴裡的紅酒渡進了她口中。

大掌扣住她的後腦,直到聽見吞嚥聲,顧璟淵才勾起唇角,隨即加深這個吻。

姜略今晚也有些醉了。

此刻被顧璟淵高超的吻技親的大腦一片空白。

吻越來越急,顧璟淵放下酒杯將人抵在牆角。

一隻手箍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墊在她的後背。

舌尖一勾,肩帶滑落,被腰間的大手托住。

吻,順著修長細膩的脖頸來到精緻的鎖骨,鋒利的牙齒在上面留下兩排清淺的牙印。

姜略忍不住低撥出聲。

“顧璟淵,別這樣。”

女人理智迴歸了一些。

兩個小時前還揍了人家,現在卻在這裡跟人家做這種羞人的事,她的行事風格怎麼越來越詭異?

連她自己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就很離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身體記憶法則?

姜略嗤笑一聲。

不怪小傢伙叫她渣母。

她確實渣。

火熱的唇還在撩撥,顧璟淵像是沒聽懂姜略的話一樣,執拗的吻著她。

還有他鐘情的《紅豆》。

姜略軟成了一灘水,樓梯口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顧璟淵反應迅速,直接關了壁燈。

茶室陷入一片黑暗。

姜略懊惱的咬在他胸口,就不能拉上衣服純喝酒?

在自己家弄得跟做賊似的。

麻蛋。

客廳裡還亮著地燈,所以他們能看清外面,外面卻看不清裡面。

沈浩南接了杯水靠在沙發上慢慢喝著。

臉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但是能感覺到有點哀愁在身上。

“唔!”

姜略愣神的功夫,顧璟淵便再次混蛋起來。

“你做什麼,把手拿出去。”

姜略在輕聲細語中打顫。

“刺激嗎?”

顧璟淵不要臉道。

刺激尼瑪。

“顧,唔……”

連名字都沒叫全,姜略便又被抵住。

沈浩南也很敏銳,他似乎察覺到什麼,抬步朝茶室走去。

顧璟淵一個轉身將人帶進窗簾後。

隨即封住她的唇。

姜略,“……”

茶室裡漆黑一片,偶有微風吹過,晃動了簾角。

沈浩南轉身離開。

窗簾後的人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別墅後方是一條小溪,此刻清風拂面,流水潺潺,帶著醉人的甜膩。

姜略趴在男人肩頭低聲嗚咽,某個時候,她猛地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口中傳來血腥味才鬆開。

是情動也是憤怒。

太特麼丟人了。

他居然用……

她居然就……

瑪德,就離大譜。

顧璟淵一臉壞笑,可惡的伸出中指往她睡裙上蹭了蹭,姜略瞬間臉色爆紅。

二話不說將人推開,拉開窗簾就往外走。

只是還沒走兩步就一個踉蹌朝地上栽去。

“啊……”

“呵呵。”

隨著男人溺寵的低笑聲落下,姜略被攔腰抱起,男人大步走出了茶室。

“你放開我。”

“不放。”

他又不傻,放開了她肯定跑回去找孟驕陽。

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他可不能再送回去。

現在要的不是言聽計從。

而是沒臉沒皮。

他爺爺跟他爹都教過他。

臉皮薄吃不著。

臉皮厚吃個夠。

至理名言。

回到主臥。

顧璟淵直接抱著人進了浴室。

姜略下了狠話,“顧璟淵,你今天要是再搞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誰瘋。”

顧璟淵隨手開啟水龍頭,頓時溼了她全身。

“你……”

“別激動,就洗洗,洗完我們就睡覺,撒謊小狗。”

“別侮辱小狗。”

姜略悶悶的說了一句,然後當著顧璟淵的面脫了睡衣。

不是挑釁嗎?

今天就讓你憋著。

能看到吃不到。

憋死你算了。

那顧璟淵是誰?

一針下去扎不出血的二皮臉。

姜略再精明,也鬥不過他這隻老狐狸。

不做?

行。

那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剛才用了什麼方法,就手把手教她再用回來。

一個小時後,姜略只想殺人。

為什麼這種事會比高強度訓練一整天還要累人?

她已經預見了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右手,明天會有多丟人。

終於結束。

男人饜足的摟著她親了一口,不吝誇獎道,“老婆就是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姜略顫抖著右手狠狠在他腳面踩了下去,還用力捻了捻,面無表情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直接斷掉。”

身下一緊的顧璟淵,“……”

姜略去洗手池那邊洗了手,然後走出了浴室。

等顧璟淵收拾完自己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睡著了。

估計是累的。

顧璟淵輕輕上了床,然後把人攬進懷裡。

嗯,還是抱著老婆睡舒服。

從前浪費了那麼久,現在他也是有老婆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做苦行僧?

浪費可恥,拒絕飢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