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工程啟動,斷沒有停下的道理。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踢出去。”

秦也皺眉,“哥,本金加上違約金,要拿出去六十個億。”

“六十個億我認栽,要是真等到他們注入兩百五十個億,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就要多拿出去四十個億,還給人家免費充當洗碗機,那個時候賠的更多。”

秦也明白顧璟淵的意思。

這種事靠的是魄力,而不是撞大運。

顧璟淵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其中一點就是,輸的起。

這也是他最佩服他的地方。

“好,我去安排。”

“嗯。”

顧璟淵給沈浩南打了個電話。

“喂,你約木雲出來喝酒,順便問問他舅舅的事。”

“舅舅,什麼舅舅?”

“他親舅舅,之前在晉城的,問問他現在跟他還有沒有聯絡。”

“好。”

沈浩南跟京城這些個公子哥混的熟,事情交給他辦最合適不過。

魅狐酒吧包廂。

沈浩南跟木雲酒過三巡,開始把話題往上引。

“木雲兄,聽說你有個表妹長的挺漂亮,兄弟還單著呢,改日帶出來認識認識。”

木雲笑罵一句,“你沈少還缺女人?我表妹還在上大學,你別打她主意。”

“呦,這麼嬌貴,看一眼都不成?”

“不成,萬一你看上了,豈不是狼入虎口?”

沈浩南,“……”

“不對,我表妹是小白兔,你才是狼,大色狼。”

沈浩南喝了口酒,“兄弟我都二十七了,這要是看對了眼,我帶著聘禮去提親不就得了,奔三的人不玩了。”

木雲一頓,“去哪提親,我舅舅人都沒了。”

“啊?沒了,多大年紀說沒就沒?”

木雲自知說錯了話,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舅舅他這些年一直定居國外,滿世界的跑,我們平時都不怎麼聯絡,你想提親也找不到人。”

沈浩南瞭然,“那倒方便了,正所謂長兄為父,你說了算就行。”

“去你的,我舅舅又沒死,還輪不到我做主。”

經過一番簡單的交談,沈浩南能肯定,木雲的舅舅陳權安定然是死了,而他也肯定知道內幕。

如果不是酒喝的有點多,怕是不會說漏嘴。

顧璟淵收到訊息時,正抱著老婆的枕頭髮呆。

行了,這下也不用睡了。

與其動用關係去木氏查賬,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讓陳權安擺了一道,這口氣他著實咽不下。

身著黑色睡衣的男人面容矜冷的坐在電腦旁,鍵盤上十指翻飛,快如閃電,衝破幾十道防火牆之後,終於侵入木氏集團的絕密資料夾。

男人面色冷酷,肅穆,一看便知是在偷雞摸狗。

不過必須忽略他腿上放著的枕頭才行。

皮卡丘的枕套上印著幾個大字,“老婆快來咻咻咻。”

兩分鐘後,顧璟淵將到手的檔案存檔,悄咪咪退出木家領地,抱著枕頭回到了臥室。

次日早上人剛到集團,秦也便掛了內線,

“那個陳權安要見你。”

顧璟淵冷笑,“木氏現在差不多被他掏空了,好不容易找到我這麼一個冤種,還一招被踢出局,擱誰都會急。”

“也罷,這麼個人物,我倒想見見,吃了我的,必須吐出來才行。”

隔著電話秦也都感受到了他語氣裡的陰冷跟囂張,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

招惹上這兄弟倆,於敵人而言便是生不如死。

於他跟姜略而言,便是上了賊船。

“我約個時間再告訴你。”

“嗯。”

晚上六點,京都一家石鍋海鮮。

顧璟淵跟秦也到的時候,陳權安已經在等了。

來的是兩個人,另一位黑衣勁裝戴著鴨舌帽,站在陳權安身後看起來像個保鏢,但是氣場卻不容忽視。

顧璟淵跟秦也對視一眼,瞭然於胸。

看來這位才是幕後真正的大佬。

而顧璟淵在打量他的同時,夜盛寒也在打量他。

近距離見面,感覺氣息更迫人了。

這個男人果真是不簡單。

僅僅一個照面就終止了他們的合同,就這份魄力絕對不容小覷。

“顧總,秦總,二位請坐。”

顧璟淵開門見山道,“陳總客氣,不知約見有何貴幹,是終止合同還有沒盡到的義務,還是有哪項條款陳總覺得不妥,儘管說,我這個人,最是好說話。”

不知為何,人家明明客客氣氣的,陳權安卻出了一腦門的汗。

打著哈哈道,“顧總嚴重了,沒有不妥之處,陳某隻是想與您交個朋友,順便請教一二,合作的好好的,為什麼說終止就終止呢,這可是雙贏的事。”

顧璟淵抿唇不語。

秦也內心diSS:這就開始裝上了。

“陳總有所不知,我們顧總做生意,一向秉承開心至上的原則,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有時也是惹禍的王八蛋,尤其是染了病的王八蛋,更是碰不得,吃了容易一、命、嗚、呼。”

“啊,哈哈哈……”

陳權安尷尬的笑聲讓人聽了都替他尷尬。

夜盛寒看了一眼秦也,這人跟顧璟淵一樣,都不是什麼善茬。

這話毫無顧忌的說出來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S國秦家,果然出好漢。

呵呵。

陳權安給兩人倒了酒,殷勤道,“顧總,雖說錢是王八蛋,但不死總得賺,大不了我們再讓出一些紅利,何必眼睜睜看著那些蛋跑去別人鍋裡呢,您說是吧?”

顧璟淵挑了挑眉,斜勾了下唇角,慵懶道,“想玩?”

男人一怔,有點如坐針氈,他氣場太強了,而且帶著幾分邪性。

就聽顧璟淵道,“我怕你做不了這個主,不如讓你身後這位也坐下喝一杯,二對二,陳總喝倒了也不算我們欺負人,你覺得呢,保鏢大兄d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