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洛瞬間屏住呼吸。

這變態,真的是說變臉就變臉。

蘇焲問:“想好好活著,還是想繼續騙我?

錦洛答:“想活。

蘇焲為她補充:“也想繼續騙我,是嗎?”

錦洛想說是,但她不能這樣回答。

蘇焲匕首往前抵,“那就去死吧。”

錦洛瞬間咽喉皮肉被割破。

疼她能忍,但那種即將要被割喉而亡的危機感她不能忍。

“我都說想活了,國師爺手下留情!”她趕緊脖子後仰,雙手並用,握住蘇焲手腕。

蘇焲看著她咽喉處滲出的血,殷紅奪目,惹得他眼中殺氣更盛。

甚至,有點瘋魔在裡頭。

“你是真的很想死,才敢故意給我一瓶香,引導我去給你找人,你又來劫我的人。”

“那還不是國師爺聰明,只憑我送你一瓶香,就知道我要找的人用過麟息木香。”錦洛由衷稱讚,“再說了,我又沒叫國師爺去給我找人,是國師爺自己要去找的。”

蘇焲見她終於承認,冷笑,“你是沒要我去給你找人,可你劫了我的人,回來還騙我。”

“我劫了國師爺的人,我心虛,才騙國師爺的!”

“你倒是坦誠。”

“所以我的坦誠,能讓國師爺放過我嗎?”

“不能。”

錦洛:“……”

蘇焲匕首再次往她喉間抵去。

錦洛雙手死死握住他手腕,還是阻擋不了他單手往前抵的力量。

她故技重演想按蘇焲手腕穴位。

但蘇焲早料到她會再來這一招,手一鬆,反手就握住錦洛手掌,往前一扯,錦洛“啪”的一聲,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書案上。

匕首掉到地上,還差點扎到她的腳。

她氣得抬腳就去踹蘇焲。

但還沒踹到,蘇焲突然站起來,另隻手揪住她背後衣裳,一把就將她提了起來。

錦洛一個大活人,在他手裡輕飄飄的,他提著她,像提著只小兔子。

小兔子整個身子懸在書案上,雙腳下意識要去夠書案,蘇焲“啪”的一聲,一腳將書案踹了個稀碎,書案上文書、硯墨,甚至還有奏摺,撒了一地。

錦洛無語,雙腿一勾,就以詭異的角度,要纏到蘇焲腰上去。

還沒纏到,蘇焲卻隨手就把她扔了出去。

錦洛砸到了書架上。

書架“噼裡啪啦”倒了一地,錦洛跌落在地上,忙往外面滾,才沒有被書架壓在下面。

錦洛好氣,運起蒼龍血脈就朝蘇焲打去。

蘇焲避開了,身後的椅子被轟了個稀碎。

錦洛還想再出掌。

蘇焲頃刻間到她面前了,拽起她,“砰”的一聲,壓著她一起撞在了另一排書架上。

書架“轟”的一聲,往後倒了去。

錦洛差點跟著書架往後倒。

蘇焲一把把她拽回,按到了地上,地上全是滾落的文書、奏摺,甚至還有書案碎掉的碎木。

錦洛被按下去之後,後背碾在了碎木上,疼得皺了皺眉頭。

錦洛氣得抬腿就踹蘇焲胸膛。

卻被蘇焲抓住腿,按回了地上。

錦洛另條腿也朝他胸膛踹去,蘇焲腿壓住她原先那隻腿,另隻手抓住錦洛剛抬起的這條腿,也壓回了地上,他那條腿順勢壓住了錦洛兩條腿。

錦洛瞬間動彈不得了,有些挫敗感。

“蘇焲,放了我,我們堂堂正正打一次,我要是輸了,任你宰任你殺!”錦洛氣道。

“還用打?你除了用藥和偷襲我,哪一次打得贏我?”說到藥,蘇焲手往她胸口探去。

他最近沒檢查她,說不定胸口裡面又藏了藥,等下猝不及防之下,她就會用藥毒他。

錦洛不給他拿。

蘇焲似乎越來越瘋魔,“嘶”的一聲,直接把她胸口衣裳扯開,肚兜兒露了出來。

他手往她肚兜裡探去,她咽喉間殷紅的血似乎對他有著深深的吸引力,他俯身朝那處靠近……

蒼陌和影衛在院外聽到聲音,紛紛趕了進來,踹開書房的門就往裡衝,還以為是哪個刺客這麼厲害,竟能躲過他們的耳目進到書房來刺殺主子。

畢竟只有打鬥,才能搞出這麼大動靜。

可他們衝進去一看,卻愣住了。

書房裡亂糟糟一片,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而主子正把那個叫錦洛的女人壓在地上,撕了人家的衣裳,俯身要去吻人家……

蒼陌和影衛愣了一瞬之後,忙表示他們不敢看,快速轉過身去。

主子也太激烈了吧!

不就臨幸個女人,居然能把書房弄得跟戰場一樣,要不是他們親眼目睹那個女人被主子壓在身下扯亂了衣裳,他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這場面居然是主子臨幸女人造成的,這得多激烈啊!

他們忙出去,還給帶上了門。

主子這麼激烈,那個女人能受得住嗎?肯定沒一個女人能受得住吧!

蒼陌和影衛們不由得又深深擔憂,主子以後沒女人能受得住他,豈不是得打光棍!

門關上的聲音,讓蘇焲回了些理智,他快速伸手抹掉了錦洛咽喉處的血跡,沾著她血液的手指,探入錦洛口中,“把血吮了,我就放過你。”

錦洛覺得這人的行為特麼的真是變態,把他指端自己的血吮了之後,順勢在他手指上重重咬了一口。

蘇焲似乎感覺不到痛,但眼中的瘋魔之意,讓錦洛察覺出了不對勁,馬上鬆了口。

蘇焲放開了她,坐起來,別過身,“把你脖間的血止了。”

錦洛坐起來,背後疼得她“噝”了一聲。

蘇焲回過頭看她。

錦洛立即一臉沒事道:“被蚊子咬了一下,癢。”

然後也背過身去,從袖袋裡摸出一瓶藥,倒出一點,抹在脖子上,那血立即就止了。

錦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他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