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答本公主的話!”見錦小錄沒有回答,明熙公主兇巴巴地催促。

錦小錄道:“我聽不懂公主在說什麼,公主自己去問國師爺吧。”

“公主殿下,他知道的!國師爺把錦洛那賤貨要走時,他也在場,他說他聽不懂,是誠心想騙公主殿下!”許錦畫在旁邊挑撥離間道。

“我是在場,可我還這麼小,我知道什麼?你們大人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聽懂了,可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我一句都沒聽懂!”錦小錄奶聲奶氣的,為他的話增加了一些可信度。

明熙公主本來是要發怒的了,可想了想,覺得確實也是,這孩子才幾歲,他能懂什麼?

“那焲哥哥是不是臨幸她了?”明熙公主換了個方式問。

這下錦小錄是真的聽不懂了,“林杏?你的焲哥哥沒有給她林,也沒有給她杏,他只會打她,罵她,還要殺她。”

“公主您別被他騙了,我親眼看到錦洛那賤貨在國師爺院子裡,還能自由進入國師爺房間的,若她是國師爺抓回來的,哪能自由進入國師爺房間!”許錦畫道。

明熙公主一聽,就想到幾日前她一大早來國師府,看到錦洛在蘇焲院子裡,像是剛睡醒的樣子,頓時就信了許錦畫的話幾分,怒問:“她是不是跟國師爺一起睡覺了?”

錦小錄道:“我又沒跟國師爺睡一起,我怎麼知道!”

“那她是不是住在國師爺院子裡?或是晚上就去國師爺院裡過夜?”

“晚上我也睡覺了,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去國師爺那裡過夜!”

“那你總知道她有沒有住在國師爺院裡吧?!”

“我偷偷溜進國師爺房間,幫公主放荷包時,沒見她在國師爺院裡。”錦小錄故意說起這事,明熙公主不想這事被人知道,一聽就緊張了起來,錦小錄繼續往下說,“下次公主再有東西讓我放國師爺枕頭下時,我再……”

“你能不要說了嗎!”明熙公主趕緊打斷他,臉色很難看地盯著他,“你怎麼那麼笨!”

她讓他偷放,就證明不能讓人知道,他居然還說出來,笨死了!

錦小錄道:“你知道我笨,你還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找別人問吧!”

明熙公主被他噎到了。

但轉念一想,錦小錄剛剛話裡的意思,是那日早上已經成功幫她把荷包放到國師爺枕頭下了?

明熙公主又沒那麼生氣了。

她想確認一下錦小錄是不是真的已經幫她把事情辦好了。

但許錦畫還在旁邊,她要是問,許錦畫就會知道更多。

於是,轉身就趕許錦畫,“好了,本公主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本公主不想再見到你了!”

許錦畫難以置信,明熙公主居然不找錦洛那賤貨算賬,就要趕她走?

她只是追了國師爺的馬車,就被這個刁蠻的公主打了一次又一次,這次這刁蠻的公主能忍?

“怎麼,不走是還想吃本公主的巴掌?”明熙公主見她不走,立即就冷了臉。

許錦畫忙轉身離開。

而許錦畫才離開,錦洛也從窗戶出去,在半道上攔住了許錦畫。

許錦畫突然看到她,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幾步。

錦洛一把摘了她腰間的香囊,拿到鼻間聞了聞。

聞完,眼中驟然騰發出殺氣。

許錦畫心裡犯怵,“你、你拿我香囊做什麼?”

錦洛盯了她好一會,眼中的殺氣又隱了去,“這香囊許錦書給你的?”

“什麼呀,我自己做的!”許錦畫香囊也不要了,小心翼翼從錦洛旁邊越了過去,快速往國師府外面跑,“那香囊你要,就給你好了!”

錦洛將香囊埋到了土裡,在湖邊淨了淨手,才回兒子院裡去。

錦小錄已經將明熙公主糊弄走了,一見錦洛回來,興奮說:“孃親孃親,血脫離出來了!”

錦洛往竹皿一望,蘇焲的血從帕子裡脫離出來了,現在帕子乾乾淨淨的,脫離出來的血凝聚成一團,靜靜地懸在藥水裡頭。

錦小錄立即朝她伸手,“孃親,快取我的血!”

錦洛卻看著他的手,“你剛剛跟明熙公主或許錦畫接觸沒有?”

錦小錄搖頭,“只跟她們說話,一個都沒接觸到。”

錦洛沒再說什麼,取出另一個竹皿,倒入藥水,用類似於吸管的器具把蘇焲的血吸出來,擠到新取出的竹皿裡。

再取來銀針戳破兒子手指頭,往裡頭擠了滴血進去。

錦小錄盯著竹皿認真地看著。

這種感覺,是很奇怪的,就好像是他馬上就能知道自己的爹是誰,馬上就能找到自己的爹一樣。

昨夜跟那麼多個男人滴血認親的時候,他沒有這種感覺。

但現在這種感覺,他特別強烈!

可是他的血滴入藥水裡後,卻直接凝聚成一滴。

反倒是蘇焲的血,在他的血滴入後,有要稀釋開的趨勢,但很快又重新凝聚起來。

之後,兩滴血就都不動了。

“孃親,他好像不是我爹!”錦小錄又盯了竹皿好一會,有些失望說。

錦洛也挺意外的,蘇焲居然不是兒子的父親?

這個世上,沒有親緣關係,卻長得像的人,有!

但她帶兒子來找父親,恰巧就碰到了蘇焲,恰巧就他長得跟兒子相似,卻不是孩子的父親,是不是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不是就不是吧,我和孃親再慢慢找就好了。”錦小錄雖失望,但還是安慰著孃親。

錦洛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兒,“你爹會是個正常人,不是他這個變態也好。”

傍晚,蘇焲回了府,叫錦洛過去陪他用晚膳。

錦洛邊用膳邊偷偷看他,這張臉,以前沒發現,現在卻是越看越覺得跟兒子相似。

跟兒子這麼相似,居然不是兒子父親?

蘇焲發現她在看自己,“我的臉比飯菜香?”

錦洛朝他笑,“國師爺秀色可餐!”

隨後洗漱,睡覺。

錦洛躺在床榻上,本來已經快要入睡,可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翻身下床,外衣都沒穿,就直奔兒子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