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到三,你再不承認,你這手指就不用要了。”蘇焲說完,就開始數。

錦洛在他堪堪快要數到三時,斷然道:“承認就承認!”

蘇焲就嗤笑:“剛剛不還說‘我哪裡騙你’,怎麼就承認了?”

錦洛面癱:“我不承認,手指就要沒了!”

“你不是很勇嗎,敢一直騙我,還會怕手指沒了?”

“國師爺比我更勇,我切國師爺一根手指,國師爺願意嗎?”

蘇焲就把刀給她,還帶著她的手握著刀去切他手指:“你切,我讓你切。”

錦洛:“……”

看著他手指放在桌面,薄刃抵在他手指上,錦洛真心想一刀子給他咔擦下去。

但她知道,這鬼畜玩意,是曉得她不敢切,才如此大方地把手指讓給她切的。

她要是真敢切下去,她估計手腳都得被他切去泡酒喝。

見她遲遲不落刀,蘇焲還問:“怎麼不切?我讓你切,不必有心理負擔。”

錦洛內心大白眼翻上了天,面上卻道:“我捨不得切國師爺!”

話音剛落,蘇焲下半身就狠狠往前一抵,“你懷疑我是你兒子的父親,還是隻要是個男的,你都會讓你兒子滴血跟人認一認?”

錦洛整個人都麻住了,這變態,知道她說的捨不得是假的,他就要噁心她一下。

恐怖的是,那東西剛剛是睡著的,現在好像醒了,正囂張地抵著她!

她急忙否認:“我不是在滴血認親!”

蘇焲一聽,收回自己手指,重新把錦洛手指按到桌面,帶著她握刀的手就要往她手指上切:“繼續編,等我切完你十根手指,送你去酒肆說書。”

錦洛:“……”

她忙道:“我在養蟲!”

見蘇焲不信,忙又補充:“治貴妃頭疾,需要先用人血養出一種蟲子!你和小錄中了毒,需要排血,排出的血我不捨得浪費,就物盡其用拿來養蟲了!”

蘇焲問:“蟲呢?”

錦洛示意他看竹皿。

蘇焲就發現,剛剛竹皿裡面只有他和錦小錄的血,沒有其他。

但現在,只要細看,能發現竹皿裡多了一個小黑點,很小很小,堪堪肉眼可見,在血裡面拱著。

錦洛解釋:“我倒入的藥水是養著蟲卵的,滴入血,蟲卵就孵化成蟲子。以後每天要滴入數滴血把蟲子養大,治貴妃頭疾可能需要用到它!”

蘇焲聽她說完,大掌裹住她下巴,生生把她頭扭向側邊。

錦洛本就是被蘇焲從後面圈緊在懷裡的,蘇焲一直俯身側臉貼著她側臉說話,錦洛這一被扭過頭來,就與蘇焲對視上了。

蘇焲道:“既是養蟲,為何一開始不明說,非要我切你手指,你才肯承認偷我的血?”

錦洛呼吸與他交纏:“還不是因為國師爺金貴,我拿國師爺的血養蟲子,怕國師爺不高興!”

“你騙我,我更加不高興。”

“就是因為知道騙國師爺,國師爺更加不高興,才後面不敢說實話!”

“後面?”

“對呀,偷國師爺的血喂蟲子,怕國師爺不高興,一開始就下意識騙國師說帕子另一邊沒有國師爺的血。後來國師爺拿藥水析出帕子上的血,但我心裡清楚前面騙了國師爺,如果現在承認,國師爺非得弄死我不可,所以後面我死撐著不敢承認!”

這解釋,也算說得過去!

但,蘇焲把她下巴裹得更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兒子的毒已經解了。”

所以什麼需要排血,根本又是她在胡謅!

“還有些許餘毒,這幾日我給他施針,餘毒逼至指端,今晚剛好將餘毒從指端放出!”

下巴就快要被裹碎,但無論如何錦洛都不能承認是在滴血認親。

這男人太聰明,若讓他察覺出了什麼,兒子又與他長得頗像,他一細想,可能就真相了。

“今日我且再信你一回。”

蘇焲審視了她好一會,突然鬆開她下巴,身子後退,抵在錦洛後腰的“危險物”也撤離。

錦洛暗鬆了口氣,忙直起身子,繞到桌案另一邊。

同時,出於好奇,忍不住偷偷往他腹下瞄了一眼。

這一瞄,就被蘇焲捕捉到了,鬼畜問:“怎麼,不想我撤離,想我要了你?”

說著,就又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