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洛差點爆粗口。

她還以為這男人這次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她撂翻過來,原來是趁機摸她袖袋裡的東西。

要是其他東西,給他摸走也就給他摸走了,可是畫像……

眼見他就要看到,而自己要搶根本來不及,錦洛想都沒想,身子往下一壓,霸王硬上弓般,一把將蘇焲吻住!

那張畫像,就隔在他和她的唇間,覆在蘇焲臉上

錦洛為了破壞畫像,張口就咬他唇、啃他唇、狂親狠碾。

蘇焲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般,饒有興致地與她狂親亂吻了一通,猛地一翻身,兩人再次調轉了位置,錦洛重新被壓在了桌案上,那張畫像就變成覆在了她臉上。

蘇焲問:“你剛剛說,你一點都不什麼?”

一點都不吃醋唄!

但錦洛怕他看到畫像,道:“一點都不大度!許錦畫喜歡你,我很不高興!你讓許錦畫上你的馬車,我很吃醋!我一想到你跟她可能這樣那樣,我就想咬你!”

說著,真的就像個妒婦一樣,一把又將蘇焲撂翻了過去,再度將蘇焲壓在了桌案上。

畫像隨著他們兩翻兩轉,就飄到了桌面上。

“你想咬,那就讓你咬個夠,咬到你心裡舒坦為止。”蘇焲一點都不反抗地被她按著,好像心情還很不錯一樣,看著她,難得地笑得像個人,不那麼鬼畜。

錦洛暗罵了一聲有病,不咬白不咬,她忍他很久了,既然他給她咬,那她還客氣什麼?

她一把就重重咬在了他唇上。

而她才咬住他唇,他也逮住了她唇。

她咬著他這邊唇,他就吮著她那邊唇。

她咬他上唇,他就吮她下唇。

最後唇間滿是鮮血的鐵鏽味,而他居然能與她纏吻個不停。

但錦洛心裡惦記著畫像,與他纏吻一會之後,悄悄伸手就要去拿畫像。

結果手才伸到畫像旁,蘇焲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我乾柴烈火,你居然還能想著畫像?”

他聲音沙啞,說完唇從她唇上離開,兩人上半身拉開了一點距離。

畫像在手邊,卻無法去拿,錦洛不甘地看了眼畫像之後,就把視線移到了蘇焲臉上。

本來是想狠狠地瞪他一眼的,結果視線一移到蘇焲臉上,卻微微愣了神……

之前在腦子裡呼之欲出的那個人影,此時驟然躍出在腦子裡,而這個在腦子裡的人影,又與蘇焲的面容重疊。

錦洛呼吸都凝住了。

她忍不住再看看畫像,又收回視線看看蘇焲的臉。

蘇焲的臉,跟照著兒子畫的這張畫像怎麼那麼的相似?

錦洛突然就想到,她第一次見到蘇焲時,就覺得這個男人極其眼熟、似在哪裡見過。

可是後來,一心只顧著要拿心頭血,就沒有再去想過這個問題。

更因為蘇焲這個人極其難搞,每次見面,她都只顧得上去防著他、與他交鋒,從來都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認真看過他,所以竟一直沒有發現這個男人與兒子長得頗為相似。

“蘇焲。”錦洛突然喊。

“嗯?”蘇焲正要去看畫像,突然聽到錦洛喊他,又回了頭看她。

錦洛下意識就想問他有沒有用過麟息木香、四年前有沒有來過鎮國侯府,可話到嘴邊,她又停住了。

這個男人何其聰明,只要她一問,他只怕就會猜出很多東西。

可若他真是當年那個男人,知道有個兒子後,會怎樣對兒子?

她怕是沒辦法再帶兒子離開京城了吧?

錦洛是不可能把兒子讓給別人的,所以,到嘴邊的話,她憋了回去。

可是,蘇焲還在等著她往下說。

她心一橫,抱住蘇焲的頭,又吻了上去,“國師爺,抱抱我!”

蘇焲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腰,又反身把她壓在了案桌上。錦洛被他帶著旋身之際,秀髮一甩,把那原本她點著的燈掃翻,落在了畫像上。

畫像頃刻被點燃。

蘇焲也懶得去管那畫像了,掐著她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坐在了案桌上,他吻著她欺身而上,錦洛瞬間感覺到有什麼異物抵在她腿上。

她知道,男人是真的來感覺了!

再糾纏下去,她危矣!

“外面有人!”她忙說。

“怕什麼,沒有我同意,誰敢進來。”蘇焲這次是真的想把她吃掉。

錦洛仰頭望著他,眼裡潮潤,生動撩人,問他:“國師爺,你真的要娶我嗎?”

蘇焲等著她繼續說。

她就繼續往下說,還哽咽了兩聲,撫摸著他的衣襟,可憐兮兮道:“我是真的想找個好夫婿,以後有個依靠,你也知道的,鎮國侯不認我,還想殺我,鎮國侯府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想在京城立足,我唯有找個好人家嫁了,國師爺你要是真的想娶我,就出去跟鎮國侯說,把我堂堂正正領回府好嗎?你想做什麼,等回了你的國師府再做也不遲。”

蘇焲靜靜地看著她表演,她會怕沒有容身之處,要找個好人家嫁了?

這種鬼話騙騙別人,別人還會信!

騙他,他可能會信麼?

可不信歸不信,她眼裡的潮潤,讓他只冷笑了兩聲,便放了她。

錦洛暗暗鬆了口氣,今日沒有趁手的工具,沒辦法取他心頭血,所以得先穩住他。

況且,他只是長得與兒子像,到底是不是兒子父親,還得再確認,免得再次鎖定錯了目標,白白耽誤了許多時日。

隨後,兩人整了整衣衫,蘇焲又恢復了他一貫衣冠楚楚人面獸心的模樣。

錦洛卻沒有他那麼厚臉皮,一番糾纏後,她臉頰還有些紅暈,一看就是剛剛在屋裡做過些不可言說之事。

等兩人一前一後從屋子裡出來,許錦畫一看錦洛的模樣,就嫉妒得要發狂,只恨被蘇焲拉入房間的人不是她。

錦洛那賤貨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國師爺對她做那些事!

可更讓許錦畫嫉妒的還在後頭,蘇焲立在廊下,睥睨著鎮國侯。

“侯爺生了個好女兒,本國師甚為喜歡,本是該提親下聘迎娶的,可侯爺既沒打算認回這女兒,那這些自然也就省了,本國師看上她了,要將人領回去,侯爺不會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