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眨眼,就變成了這樣!

人,果然是會變得!

還有當初得知她懷孕時,柔妃是何等的欣喜若狂。

現在知道是個女兒,就立馬變了副態度。

此時此刻,蘇嫣嫣不由在心裡罵了兩個字:虛偽!

柔妃又繼續開口道:“不過馬上公主就要嫁進來了,到時候公主一定能為坤兒生個大胖小子!”

蘇嫣嫣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語氣十分的卑微:“母妃,我也可以和王爺繼續生的。”

柔妃嫌棄的睨了她一眼,“你生下的孩子也不會是個什麼高貴的身份,那小公主就不一定了,她和坤兒生下的孩子,會是我們兩國的掌上明珠!”

柔妃都不敢想,到時候這個孩子會有多麼的受東順國的寵愛!

那些好東西,肯定會像流水一樣,源源不斷的送進西陵的皇宮來!

到時候,她也可以借上這個外孫的光,隨便挑一挑選一選!

光是這麼一想,柔妃都忍不住的樂出了笑聲。

為什麼有的人命就那麼的好?蘇嫣嫣無比的嫉妒容卿。

“可是母妃,到時候小公主嫁過來,她身份那麼高貴,一定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哪裡會像我這樣,這麼的聽話?母妃說什麼我就做什麼。”蘇嫣嫣的姿態放得十分低。

只是柔妃現在眼中只看得見東順的助力,小公主的權貴,絲毫不在乎這些。

她瞥了蘇嫣嫣一眼,警告道:“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你知不知道這樁婚事,本宮花了多少的心思得來的!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本宮一定算在你的頭上!”

蘇嫣嫣瞬間瞪大了眼珠子,有些醍醐灌頂起來。

難怪,難怪這次的事,和她設計的不一樣!

明明她設計的是戰泓景,最後卻變成了戰承坤。

原來,都是柔妃在背後出的力!

現在婚書下了,柔妃心情無比的美妙,給蘇嫣嫣吃下一顆定心丸:“只要你好好的聽話,本宮不會叫坤兒休了你的。”

這一刻,蘇嫣嫣徹底的悟了!

柔妃所要的,也是那些權勢!

她現在沒了價值,便被柔妃一腳的踢開了!

而她現在,沒有任何的本事可以說服柔妃。

也不能和柔妃抗爭,蘇嫣嫣深吸一口氣,全都忍了下來,笑著開口:“好,母妃放心,等小公主嫁進來,我一定不會和她爭王爺的!”

......

坤王府裡,戰承坤整個人趴在桌上,有些醉眼朦朧,“長雲,拿酒來!”

長雲有些為難,想要勸阻,“王爺,你喝得已經夠多了!別再喝了!”

戰承坤大怒,“怎麼?本王現在連喝杯酒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母妃逼迫他,夏席月不理解他,就連長雲,現在都不聽他的話了!

長雲連忙跪了下來,“主子,屬下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主子……”

“好了,讓我來吧。”蘇嫣嫣從外面走了進來。

長雲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蘇側妃!”

“出去吧,我會照顧好王爺的。”

蘇嫣嫣繞到戰承坤身後,抬手捏上他的肩膀,輕聲細語起來:“妾身知道王爺不想娶小公主,現在才只是下了婚書,兩國之間的路途遙遠,興許還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戰承坤冷冷的笑著,眉眼間早已經是不抱希望,“還能有什麼辦法?”

“陛下那麼疼愛王爺,王爺要不要再去和陛下求求情?”蘇嫣嫣蠱惑著。

戰承坤眸子暗紅一片,“沒有辦法了,若是本王不娶小公主,容澈便要同西陵開戰,到時候,本王便是千古罪人!”

這才是他沒有堅持拒絕的原因。

他可以不顧自己,卻不能自私的不顧天下黎明百姓。

蘇嫣嫣眼中劃過一道暗芒,那些賤民的生死,同她有什麼干係?

“真要是打起來,那也是容澈蓄意挑起兩國戰爭,王爺輕易答應迎娶公主葬送了彼此一生的幸福,才更是大事。那容澈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餘生過得不幸福吧?”

戰承坤被她說得有些意動,臉上閃過幾分掙扎。

蘇嫣嫣又接著放出一個重磅炸彈,“而且,妾身還要告訴王爺一個秘密。”

“什麼?”戰承坤啞著聲音開口。

“其實,夏席月也不想讓王爺娶公主!只是她現在不是坤王妃了,沒有身份說出口,才叫妾身代為轉達的。”蘇嫣嫣眼不眨心不跳的說著謊話。

“什麼?”戰承坤瞬間站了起來,感到十分驚喜,“你說真的?她也不想讓本王娶公主?”

看著戰承坤這麼的高興,蘇嫣嫣心底掠過一抹心酸。

她肯定的點著頭,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當然,妾身剛剛從宮中回來,夏席月親口這麼說的。”

戰承坤瞬間覺得腦中清醒了幾分,難怪夏席月嘴硬的不肯承認,原來是這麼想的。

頭一次,戰承坤覺得全身心的愉悅起來。

“她有心了,雖然沒有了坤王妃的身份,不過本王就知道她還是記掛著本王的。”戰承坤嘴角勾起笑容來。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夏席月狠狠抱在懷裡!

蘇嫣嫣忍著心中的痛苦道:“所以,王爺不如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聯姻!”

......

夏席月還尚且不知在戰承坤面前,蘇嫣嫣是這麼抹黑她的。

現在她正在去給靜嬪請平安脈的路上,沒想到遇到了容澈。

男人本是翩翩君子,一身華貴,此刻卻躺在地上,呼吸急促,面色發紺。

一旁的暗一急得六神無主,急忙就要把容澈背起來。

“站住!”夏席月厲喝出聲!

暗一抬頭,沒想到是她,咬牙道:“滾開!別耽誤了給我們殿下醫治!”

夏席月面色嚴肅,冷冷道:“大夫就在你面前,你還想去找別人?救人如救火,你還想不想救你家殿下了?”

暗一眼中閃著懷疑的光,“你能不能行?”

“別廢話了,”夏席月一把推開他。

容澈的情況已經十分嚴重,典型的呼氣性呼吸困難,哮鳴音十分明顯。

夏席月立馬把容澈扶起來靠在身上,呈端坐位。

然後調出了研究室裡的布地奈德噴霧劑,噴在容澈的鼻端。

容澈本能的吸藥進去,不到一會,臉色便好轉起來。

夏席月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你個賤骨頭!下三濫的東西!竟敢傷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