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卿狼狽的背影,夏席月笑得暢快。

還想要整治她?下輩子吧!

她研究室裡多的是藥讓容卿吃了有苦難言!

來回跑了七八趟,直到容卿都快虛脫了,才徹底坐了下來。

一坐下去,屁股又跟捱了釘子似的彈跳起來,痛!

容卿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夏席月!”

“我在呢,公主還有什麼吩咐?”夏席月答得乾脆。

“本公主想要殺了你!”容卿氣得忍不住大吼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臭烘烘的!

都怪夏席月這個小賤人!

夏席月一本正經的開口:“公主,殺了喜姐,到時候衝撞了你的婚禮,豈不是晦氣死了!”

容卿重重呼吸著,看著夏席月那張小臉,就渾身的怒氣。

不行,她要忍,還有接下來的時間,她可以慢慢折磨夏席月!

容卿心情終於平復下來,冷冷開口道:“給本公主打水來,我要沐浴!”

夏席月眼前一亮,終於要沐浴了!

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她倒要看看,容卿背後到底有沒有鳳凰印跡!

夏席月頭一次心甘情願的道:“放心,熱水馬上來。”

花了幾分鐘,夏席月就把熱水倒進了浴桶裡,然後去請容卿:“可以沐浴了,熱水準備好了,也撒了新鮮的玫瑰花瓣。”

容卿起身走進內室。

夏席月跟上去,殷勤開口:“公主需不需要我幫忙撒個花瓣搓個背?”

容卿理所應當開口,“當然,你本來就是要伺候本公主的。”

夏席月勾唇,“我替公主脫衣服?”

容卿猛地回頭,打量著夏席月,“夏席月,你心裡又在憋什麼壞水?突然這麼好心?”

“哪能啊,我這不是想要盡喜姐的職責嗎?當然要把公主照顧的好好的。”夏席月面不改色道。

容卿冷哼一聲,“算你識相,不過本公主洗澡並不喜歡有別人在旁邊,所以,你還是出去吧。”

笑話!她怎麼可能留下夏席月!

夏席月眯起眼眸,“公主不是要搓背嗎?”

“我現在不需要了!”

“行,”為了避免容卿有所察覺,夏席月也沒有過多停留,走了出去。

她一邊走一邊愈發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了,容卿這麼張揚的性子,洗澡怎麼可能不要人服侍?

這麼遮遮掩掩,必有蹊蹺。

半個時辰後,容卿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此時,外面的天也黑了。

留下夏席月,不叫她和戰泓景在一起,才是容卿的最終目的。

容卿直接道:“在我的房間,給夏席月打個地鋪,晚上就留在我這裡睡吧。”

夏席月微訝,“晚上也不允許我回去?”

若是不回去,她能不能直接半夜掀開容卿被子看看鳳凰印跡?

容卿臉色得意,“當然,喜姐就是要和新娘貼身在一起。”

這她倒是沒有誆騙夏席月,只不過在東順這樣的習俗下,喜姐一般都是和新娘同榻而眠的。

“行,”夏席月乾脆的應了,反正容卿這點小把戲她也應付得來。

容卿一喜,今天晚上,她要是不好好折磨折磨夏席月,她就不姓容!

地鋪很快就好了。

夏席月蹙眉,薄薄的一層,容卿是想要凍死她?

容卿眼中閃過得意,“可以就寢了。”

“公主!公主!”外面忽然闖進來一個侍女,臉色慌亂:“小公主,外面西陵的九殿下來了,說讓我們把夏大夫……還回去!”

戰泓景?

夏席月心底淺淺掠過一抹暖意,這是戰泓景見她這麼晚還沒回去,出來找她了嗎?

容卿面色驟然一冷,“直接把人趕出去,就說本公主已經睡下了!”

侍女撲通跪下來,吞吞吐吐道:“九殿下,已經……闖進來了!”

大殿內。

江山面色發寒,代替戰泓景發言:“請小公主把夏大夫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顧聯姻之誼。”

容卿剛走出來,就聽見這句話,臉色難看到極點,“這麼晚,私闖本公主的宮殿,你們西陵,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東順放在眼裡?”

且還是戰泓景親自來接夏席月,容卿滿心的嫉妒。

夏席月一眼就看到了戰泓景,男人眉眼冷沉,向來臉上有些三分笑意的臉,此刻面籠寒霜,只是,不笑也動人心魄。

戰泓景抬眼看見她跟在容卿身後,淡聲道:“過來。”

夏席月抬腳就要過去。

卻叫容卿霸道攔在身前,“不許!夏席月現在是我的人,我皇兄花了三千兩僱過來的!”

戰泓景涼涼吩咐:“江山,送六千兩給大殿下,告訴他,人我帶走了!”

容卿瞬間瞪大了眼珠子,這男人為了夏席月,竟然……一擲千金!

這這這,置她於何地呀!

容卿憤怒了,從頭到尾,戰泓景居然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夏席月嘴角抽了抽,這麼多銀子,在他們這些人嘴裡都跟不要錢似的!

她好羨慕呀。

可是,她是來賺容卿的銀子的,現在怎麼能被容卿兄妹倆反賺回去呢!

於是,夏席月連忙站出來道:“不用!”

戰泓景懶懶掀唇,幽眸落在她臉上,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嗯?”

夏席月認真道:“我覺得吧,當初大殿下僱我的時候,也沒說我晚上必須要留在小公主這裡,所以,我今天的任務完成,三千兩也是我應該得到的,你不用還回去。”

戰泓景從喉間溢位一聲輕笑,眸光寵溺無比,“好,那我們回去吧。”

夏席月心口一跳,立刻喜滋滋的走了過去。

容卿簡直要發狂,“夏席月!本公主不許你走!還有戰泓景!給我回來!”

她還想追上去,卻叫江山攔住了。

容卿沒想到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氣得幾欲發狂。

甚至不管不顧在江山的胳膊上咬了起來。

江山眉頭一皺,這東順國的小公主果然是個顛的。

......

此時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東順國皇宮。

東順國皇后心緒難安,她望著東順皇帝道:“小卿大婚,臣妾這個做母后的不能陪伴在側,實在是有些擔憂。”

到底是夫妻多年,她一開口,東順皇帝便懂了她的意思。

“你想去西陵參加小卿的婚禮?”

東順皇后點頭,“是,這孩子自小命運多舛,後來才被找回來,臣妾一直覺得虧欠她,現在就要嫁出去了,臣妾一想到……”

說到最後,東順皇后語氣已經有些哽咽。

東順皇帝嘆了一口氣,“此去路途遙遠,朕也想去觀禮,只是朕丟不開家國事務,如果你能替朕去看看也是好的。”

東順皇后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同意臣妾去西陵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