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榔頭狂魔的相貌畫像後,韓成向龍國各地的警局發出了緊急的協查通告。

同時把龍國刑警總部發給他的調查通行證電子版也一併發給了各地警局的負責人。

各地警局的負責人瞭解到韓成的身份後,都不敢怠慢,積極配合協查。

一時間,各地的警方紛紛行動起來,在大街小巷張貼附有榔頭狂魔畫像的懸賞通告,然後挨家挨戶地排查起來。

很快,瓊市的警方向韓成彙報說有群眾向他們提供了線索,說在當地有個外地人身高長相等等特徵都和榔頭狂魔很相似。

韓成激動不已,立即帶著積案組趕往瓊市,和當地的警方會合。

榔頭狂魔是個極度狡猾危險的人物,說不定還有可能會藏有槍支彈藥。

為了讓抓捕行動萬無一失,韓成讓當地警方派遣了大量的警力和武警來協助這次的抓捕行動。

根據群眾提供的線索,榔頭狂魔現在是居住在瓊市的一個村莊裡。

他所居住的房子是建在一個山嶺的山腰上,整個山嶺只有他一戶人家。

韓成帶著大批警察來到山嶺後,他先讓一部分人包圍了整個山嶺。

然後自己則帶著一批人悄悄往榔頭狂魔的住處靠近。

然而當韓成他們靠近榔頭狂魔住的房子時,卻看見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和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在院子裡掰玉米,卻唯獨沒有見到榔頭狂魔的身影。

根據提供線索的群眾說,那個長相酷似榔頭狂魔的男子現在的名字叫石振,已經和當地的一個叫侯娜的女子結婚,育有一個十二歲的兒子。

韓成猜測院子裡的兩人應該是榔頭狂魔的妻兒。

韓成舉起了右手示意後面的人不要再前進。

院子裡的兩人雖然是榔頭狂魔的妻兒,但也保不齊榔頭狂魔會狗急跳牆拿兩人來當人質。

韓成不想這場抓捕有傷亡,想摸清楚裡面的情況後再行動。

“韓神,咱們為什麼不衝進去啊!”站在韓成後面的洪西小聲問道。

“先摸清楚裡面的情況再說!我先上前去打探一下情況,你們在這等著。”

韓成說著把身上的重型武器卸了下來,交給洪西。

身上只留一把手槍。

韓成隻身一人走進了院子,臉帶微笑說道,“大姐,我是到這附近旅遊的,路過此地想討碗水喝,不知道方便嗎?”

“方便!方便!小海,去給這位叔叔倒碗水!”中年婦女對身邊的男孩吩咐道。

在男孩進屋倒水的時候,韓成往屋裡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榔頭狂魔的身影。

“大姐,就你們母子在家啊,你家男人呢?”

“他去城裡進貨去了!今天早上天還沒亮他就走了!”

聽完中年婦女的話,韓成頓覺大事不妙,覺得榔頭狂魔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逃跑了!

韓成趕忙走進屋裡,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榔頭狂魔果然不在房裡。

“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沒禮貌隨便闖進別人家!”

中年婦女見韓成沒經過她同意就闖進屋裡四處檢視,有些不悅。

“你是叫侯娜嗎?”韓成直接問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看看,這個是你丈夫嗎?”韓成拿出了狂魔榔頭的畫像。

中年婦女看了看,“是啊!你是誰?你找我老公幹嘛?”

“我找他買點山貨,你打個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中年婦女拿起手機,有些疑惑地撥打了她老公的電話號碼。

然而她撥打了幾次,卻始終打不通。

韓成見狀頓覺大事不妙,看著這個榔頭狂魔真的是逃跑了!

“他的電話平時都打得通的,怎麼今天打不通!”中年婦女感到很困惑。

“你真的是來買山貨的?我沒見過你啊!”中年婦女轉而對韓成起了疑心。

“我是警察!”韓成直接表面了身份。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警察?你找我老公有什麼事!我老公可是好人!”

“好人?他要是好人全龍國就沒有好人了!”

接著,韓成把榔頭狂魔犯下的累累罪案跟候娜講述了一番。

侯娜聽後震驚無比,一臉茫然地癱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他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怎麼會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韓成看候娜這樣,知道她一時半會還沒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現在帶她回去問話也問不出什麼來。

於是,用對講機通知正在山下埋伏的警察,讓他們改為去封鎖瓊市的的各大出口。

榔頭狂魔是早上離開的,現在已經是下午,此時他應該已經離開了瓊市。

韓成知道此時封鎖出口似乎為時已晚。

但不管怎樣,有一絲希望他還是不能放過。

瓊市警方在瓊市的各大出口封鎖檢查了幾天,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韓成只能讓他們停止行動。

轉而把調查的重點轉移到了候娜的身上。

瓊市,警局,詢問室。

侯娜正在接受韓成和餘珊的問話。

此時的侯娜情緒已經平復了些,似乎已經接受了她的丈夫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惡魔這個事實。

但她眼神裡仍然透露著絕望、憎恨、痛苦、無助。

韓成讓人調查過候娜,瞭解到她是土生土長的瓊市人,平日與人為善,在村裡的口碑不錯。

想必她也是被榔頭狂魔的偽善面具給矇蔽了。

所以韓成並不想為難她,只是讓她說出這些年她和榔頭狂魔相處的點滴細節。

侯娜看到韓成對她如此客氣,忽然流下了熱淚。

她哭了一會後,哽咽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好人.......至少,他跟我在一起這十幾年我沒見過他幹過一件壞事!"

“但是他以前殺了人就是殺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何況他還殺了這麼多人!”

“我想為我的兒子積點福!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侯娜說罷,把腦袋低垂下去,不再言語。

“你跟他當年是怎麼認識的?”韓成問道。

侯娜抬起頭,緩緩說道。

“那年我二十多歲,一天,從鎮上回來的路上我被兩個流氓欺負,石振剛好路過,他拿出榔頭嚇跑了那兩個流氓救了我!”

“我當時覺得他是好人,便帶他回家吃了頓飯。吃完飯後他幫著我家幹了很多農活,我爸媽和非常喜歡他!”

“問他是哪裡人來的來瓊市幹嘛的,他說他是東北的,父母早亡,他家的田地被親戚霸佔了,他從小就四處流浪到各地打工討生活。”

“我爸媽見他身世可憐,就想招他為上門女婿,沒想到他很爽快就同意了,而我本來對他也挺有好感,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說完,侯娜眼神迷離,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