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完王振後,韓成他們迅速秘密逮捕了刁鵬。

在對刁鵬進行一番審訊後,刁鵬很快交代,其實他也不是柳源工藝公司的幕後控制人,他也只是中間人。

幕後老闆是一個叫江紹的人。

韓成他們隨之對江紹進行了調查。

透過調查瞭解到,江紹,33歲,是龍國某重點大學考古專業的畢業生。

大學畢業後他曾經在文物局上過幾年班,後來辭職出來創業,創辦了紹寶投資公司,主要是做私募投資。

而紹寶公司看似年年在虧損,但江紹的資產卻一年比一年多,他在龍國還有海外都購置了不少的房產。

他的身家算起來起碼有好幾個億。

這些跡象很反常!

韓成很快便想到,江紹應該是利用紹寶公司把倒賣文物的獲得的錢洗乾淨。

為了讓大家瞭解清楚江紹倒賣文物和洗錢的全過程。

韓成在案情分析會上給大家詳細講解了一遍。

“江紹首先透過柳源工藝公司生產了一批被盜文物的仿製品,然後把仿製品連同文物一起賣給霖海文化公司。”

“霖海文化公司收到貨後,給柳源工藝付了高昂的貨款,其實仿製品根本不值錢,他們給的是購買文物的錢。”

“當霖海公司的貨款打到柳源工藝公司的賬戶後,江紹便把賬戶裡的錢以投資的名義轉到他創辦的紹寶投資公司。”

“而錢到了紹寶公司的賬上後,自然就任由他操控把錢洗白。”

韓成說完後,大家紛紛被韓成的縝密的分析所折服。

“江紹在大學學的是考古專業,對古墓瞭解,應該也懂得盜墓之術,我看兇手是他無疑了!”牧研激動道。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附和。

“不不不!他不是兇手!”韓成搖了搖頭,“江紹雖然確實符合兇手的很多特徵,但有一點他不符合。”

“哪一點?”牧研睜大了眼睛。

“年齡!”

“江紹現在的年齡是33歲,18年前他才15歲,你們覺得一個15歲的半大小夥能有那智商做出那樣的命案嗎?”

大家聽後紛紛點頭,覺得韓成說的有道理。

“而且根據現有的證據,我推測十八年前,兇手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就是和江紹現在的年齡,應該也是三十多歲這樣!”

“所以,也就是兇手現在的年齡大概應該是在五十歲左右?”牧研說道。

韓成點點頭。

“那兇手會誰?”

“一定是與江紹有著密切聯絡的人!”韓成摸了摸下巴,目光堅毅。

大家看到韓成這副模樣,知道韓成應該已經有把握很快就把兇手揪出來。

為了不驚動到江紹,韓成把王振和刁鵬都放了,然後叮囑他們要裝作沒事發生,不要讓江紹知道他們被警察找過。

在審訊的時候,兩人已經被嚇懵,他們哪敢不從。

接著,韓成他們開始對江紹的社會關係進行細緻的調查。

這一番調查下來,其中一個人進入了韓成的視線。

此人便是江紹的岳父,柳市文物局的副局長,程淶。

他符合韓成詞對兇手的各種推斷。

年齡,五十多歲。

對古墓瞭解。

沉著老練!

........

韓成曾與程淶見過面,上次程淶隨慰問團一起來慰問調查組,還給韓成頒發了‘文物保護先進個人’榮譽證書。

當時,程淶給韓成頒發榮譽證書的時候,韓成就覺得程淶的笑容很假。

但當時他只當程淶是職業的習慣,習慣假笑,便沒有太在意。

如果不是查江紹牽扯出程淶。

韓成怎麼也不會想到文物盜竊案和古墓命案與程淶有關。

不過,現在韓成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證明程淶就與盜墓案和命案有關。

想要找出程淶是兇手的證據,他還需要徹徹底底的調查一下程淶的過往。

為了確保他們對程淶的懷疑,不被程淶這隻老狐狸嗅到危險的氣息。

調查組沒有向任何部門彙報他們的調查情況。

而是私底下,悄悄調查起程淶。

韓成帶著調查組的人,假扮成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扛著攝像機來到程淶的老家,柳市桑縣程村。

韓成把程淶的親戚們召集到了一起,謊稱說要給程淶拍一部紀錄片,讓他們把這些年在程淶身上發生過的事,好的壞的都說出來。

程淶的親戚們信以為真,紛紛把自己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程淶這娃啊,小時候非常頑皮,我以為他長大不會有出息,沒想到這娃長大後,就像轉了性一般,不但成績好,還進了文物局工作,而且從小職員一步步爬到了副局長的位置!"

“程淶這娃是個不錯的娃,每年都給咱們村捐錢,不是修路,就是修橋,哪家有困難跟他借錢,他從來不會拒絕!是個一頂一的好娃子啊!"

“程淶是從我們村走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

......

"程局長年輕的時候有過幾個相好的?”韓成問道。

程淶的親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最後程淶的二嬸問韓成,“這事能說真話嗎?”

“當然能,不僅能而且必須說真話,來前我們已經徵得程局長的同意,他說他沒有什麼忌諱的,讓你們說真話就行!”韓成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程淶的二嬸接著說道,“程淶年輕的時候啊,跟我們隔壁村的的一個姑娘談過物件!”

“後來程淶大學畢業到了洪縣文物局上班,那姑娘就跟著去了洪縣,聽說兩人還同居了一段時間!”

程淶的二嬸說得有些口乾,停頓了一下。

“後來呢?兩人怎麼樣了?”韓成適時地給程淶的二嬸遞了一瓶礦泉水。

程淶的二嬸接過礦泉水,喝了幾口潤潤嗓子:"後來他們分了!”

“怎麼分的?”

“聽說是那姑娘跟外省的野男人好上,後來還跟那野男人跑了!之後那個姑娘就沒再回來過!”

“那姑娘我見過,我瞧著也不太像水性楊花的女人!”程淶的二叔插了一句。

“你這老頭子,懂什麼,那姑娘去了城裡學壞了有什麼好奇怪的!”程淶的二嬸白了一眼程淶的二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