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去幫你討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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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江城老城區一處偏僻的小診所前，路過的人不時地打量著躺在路邊的一個老人。
“誒，這怎麼有個老頭躺在診所門口，沒有家人來接他嗎？”
“噓噓噓，別管他，我可是聽說了，這老頭招惹了什麼大人物，本來是在大醫院做手術的，結果那裡的醫生為了不惹怒大人物，就把他轉到了這裡，讓診所的人背黑鍋，把他丟出去。”
“啥？這麼恐怖，這老頭也太慘了吧！”
“誰說不是呢……”
隨著雨下得越來越大，路過的人紛紛加快了腳步，不想招惹上麻煩。
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從診所裡走出來，瞥了一眼躺在路邊的老人，不由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怎麼還沒有人來接他！”
“他的家人沒通知到嗎？”一名青年冷冰冰地問道。
另一名青年聳了聳肩膀：“鬼知道，電話反正我是打了，誒對了，他身邊不是還有個孫女嗎？跑哪去了？”
“鬼知道，八成是曉得自己爺爺要死了，逃走了唄！我也是服了，在江城，竟然還有人敢招惹徐少，這不是找死嗎？”
“是啊。”
“算了，不管他了，那批從黑市走來的抗生素到了沒，我這可等著賺錢呢！”
“估計快了，彆著急啊，不過不管他，他躺在咱們診所門口，影響也不好，要不再丟遠一點？”
“行，醫院那邊的人讓我們背黑鍋，我們可不能傻傻地把黑鍋背了，還把招牌給砸了。”
“……”
說著，兩人立刻走到了老人身前，他們俯視著老人那蒼白的面孔，眼裡沒有半分同情。
而感受到那兩人盯著自己的老張，也立即睜開了眼睛，他虛弱地喘起了粗氣。
“你們……這幫畜生……”
聽到這話，其中一名青年勃然大怒，直接就是一腳踹在了老張的腰上。
“嘶……”
本就腰間有傷的老張頓時痛得倒吸冷氣，嘴角直髮抖。
“臭老頭，死到臨頭了還敢罵我？老子沒把你丟進垃圾桶已經對你算客氣了。”
“惹了徐少，你應該慶幸你還能活著。”
“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活該你被搞成這個樣子。”
另一名青年也是滿臉不屑：“就是，就是。”
“我倆還真就是給你臉了。”
“要不丟垃圾桶裡吧！”
“好。”
說著，兩人馬上動手，不想跟老張浪費半句話。
可就在他們的手剛落在老張肩膀上時。
“砰”的一聲響。
一名青年瞬間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石牆上。
另一名青年臉色驟變，馬上起身回頭一瞧，就見到一名冷麵青年站在他們的身後。
“小子，你特麼誰啊，多管閒事，找死是吧！我特麼弄死你……”
“唔！”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那冷麵青年大手掐住他的脖子，猛地一甩。
“弄死我？”
青年呵呵一聲，手腕用力，將他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老張也看到了那名青年的臉，有些震驚：“關……關部長……”
“爺爺！”
“老張！”
“……”
他話音剛落下，就見兩輛麵包車停在了路邊，車上，集團一大半的保安領著小女孩小倩狂奔而來。
很快，他們就把老張包圍起來，看到身受重傷的老張，每一名保安臉上都湧現出了濃濃的怒火。
“老張……”一名保安蹲下來，眼眶通紅了，他是個從鄉下來的小子，沒學歷，沒背景，如果不是老張向上邊求情，他根本沒機會進到集團工作。
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被老張無條件的幫助過。
在他們看來，老張是真正的好人，從來沒想過要任何人的報答，只知道能幫就幫。
可如今，這樣的好人，卻淪落到了這種境地。
他們怒了。
體內的熱血也都沸騰了。
關聖目光掃過老張全身，這次的傷，遠比昨天更重。
昨天只是斷了一根肋骨，不致死，但今天，老張的雙臂和雙腿都受到了嚴重的挫傷，再不治療，下半生註定殘廢。
這種狠毒的手段，明擺著是要對方生不如死的目的去的。
這讓關聖噁心，他腳步一晃，出現在了那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身前。
“你……你要幹什麼？”一名青年大驚失色，起身想逃跑，卻被關聖抓住了後腦勺。
“誰幹的？”關聖冷冰冰地問道。
青年顫抖著語氣：“我警告你，我可是虎哥罩著的人，虎哥你知道嗎？江南地下世界排名前三的大佬。”
“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保證你……”
“咔嚓！”
關聖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大手一拗，如碾螻蟻般，殺掉了他。
他真的是受夠了。
龍國不是號稱最和平的地方嗎？
為什麼在看不到的角落裡，那些人，那些事，遠比境外的還有令人作嘔。
穿著白大褂，開著救人治病的診所，卻做著豬狗不如，替權貴牟利的事。
這樣的人，配活著嗎？
那一刻，另一名青年直接嚇傻了，兩條腿直哆嗦。
關聖目光落在他身上。
都不需要他開口，那青年就害怕地說道：“我說，我說，是……是徐少乾的！”
“徐濤？”關聖問道。
青年連連點頭：“是，是，徐少說這老頭惹了他，就讓給這老頭做手術的醫生把他弄殘，然後丟出醫院，醫院不想把事情鬧大，在做完手術後，就以轉院的名義送到了我們這，讓我們把他丟出去。”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他馬上起身跪在地上，對著關聖直磕頭。
聽到這話，關聖想起了昨晚的徐濤，早知道，應該那時候就殺了他。
“爺爺，爺爺……”
那邊，傳來了小倩的哭泣聲。
“爺爺，你別死啊，我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我不能沒有你啊，爺爺……”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爺爺！”
“求求你了，爺爺！”
關聖臉色一變，正要走去，忽然腦殼劇烈的疼痛起來，如針扎一般，讓他神經瞬間鎖緊。
“怎麼回事……”關聖閉上眼，額頭立刻冒出了冷汗，他調動氣息讓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此時卻突然浮現起一段段模糊的記憶。
“爸爸，媽媽，不要丟下我，我想回家……”
“怎麼都死了……不……不……”
“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殺手城的人，我是你師傅，你以後就叫——關聖！”
——
“嗡！”大腦一陣嗡鳴，關聖從記憶中脫離了出來，意識清晰後，他心跳隱隱作痛。
而就在這時，“滴滴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關聖拿出手機，放在耳邊：“喂？”
“關爺，我們查到了，昨日釋出追殺令出價一百萬殺您的人，是江城徐家大少徐濤。”
此話一出，關聖殺意爆發了。
“他在哪？”
另一端，黑雕王回報道：“在李家老宅，今日李家所有高層也都趕到了那裡，似乎出了什麼事情，關爺，需不需要我跟您……”
“不用！”關聖立馬否決，冷聲道：“我交給你一件事情。”
“我會給你一個地址，立刻安排最好的骨科專家，給我救一個人。”
“十分鐘內，我要你馬上趕到。”
“不準有誤！”
聽到這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黑雕王擲地有聲道：“是，關爺。”
“我這就安排。”
結束通話電話，關聖沉著臉來到老張身前，瞧著趴在他胸脯上哭泣的小女孩，他的殺意逐漸達到巔峰。
老張用著虛弱的聲音問候到：“關部長……您受累了……我……”
關聖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安排人來了。”
“好好養病！”
“我去幫你——討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