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嫁人的,怎麼沒聽說過啊。”安然又得到了一個重磅訊息。

老師自覺說多了,不再開口解釋,只催促安然他們趕緊離開:“你們快走吧,這裡孩子們還在上課,別打擾到他們。”

老師從抽屜裡拿出一沓資料,翻看起來,送客之意異常明顯。

“她不是剛和王遠川分手嗎,怎麼還沒一個月就要結婚了。”走出校園,陳律師和安然覆盤。

“不可能啊,凌凌爸一直說,凌凌是因為被王遠川分手,才導致抑鬱加重的,怎麼可能短短一個月不到,就嫁人了。”安然也很疑惑。

“可是老師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胡說,這中間肯定還發生了一些事情,凌凌可能不單是受到分手刺激才尋短見的。”安然和陳律師分析,前因後果。

【會不會是她父親逼她嫁人?她不願意,才自我了斷。】

天雲國百姓也給安然分析起來,這種事情在天雲國很常見。

女兒嫁人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有了意中人,父母不同意就會棒打鴛鴦,逼迫女兒嫁給不認識的男子,有的女孩性子剛烈,確實會做出尋短見的事。

安然看到彈幕上的意見,內心是不願意才採納的,華夏畢竟都是21世紀了,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但是好像除了這個猜測,也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安然和陳律在酒店,將今日打聽的訊息整合在一起。

要是按照他們的猜測,凌凌是因為被逼迫結婚,才想不開,那凌爸就是在網上胡說八道,怎麼拿到證據,倒成了麻煩。

“開門,查房!”外面一群壯漢,在砸安然的房門。

“外面怎麼回事?這麼吵鬧。”安然住的是當地最好的酒店,半夜竟然也這麼吵鬧。

陳律師走去開啟房門,一群人衝了進來,將兩個人控制了起來,各種盤問資訊。

安然見情況不對,趕緊給她爸打了電話,再報了警。

“你們什麼人?你們有什麼權利私闖進來,盤問我們的資訊?”安然和那些人對峙。

陳律師扯著安然後領,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讓她別輕舉妄動,這些人來者不善,警察沒到之前,先別衝動,免得吃虧。

“我們是酒店檢查的,就是來查查酒店有沒有人做非法勾當,你們都報上資訊。”陳律師看對方人多勢眾,給對方報了資訊,還暗中給帶頭的人一點小費。

帶頭人看他這麼上道,說了幾句話警告,帶著小弟們就走了。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警察還沒來呢,不行,我得給酒店聯絡,他們怎麼能隨便就讓人砸顧客房門。”安然說著就要打電話給酒店前臺。

“先別打,這事有蹊蹺,他們剛剛說是來查房的,但是他們又不是有權機關,怎麼能有權利查房,最關鍵的是,你發現了嗎,他們只敲了我們的房門。”

陳律師提醒安然,這群人自始至終都是衝著他倆來的。他們給錢後,這群人就走了,也沒有檢查其他樓。

“安小姐,快拿上證件,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陳律師想起今天遇到的人。

幾乎所有人都在警告他們,不要再打聽,不要被凌凌爸發現。

安然也發現不對勁,行李都不要了,帶上身份證件,和陳律師趕緊離開酒店。

到前臺的時候,酒店工作人員還假意關心他們:“天不早了,外面治安不太好,你們出門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們有點餓了,出去找點吃的,就在這附近,不會走太遠。”

酒店前臺快速掃視了一下,兩人沒有帶行李,心想應該不會走太久,就讓他們離開了。

【好傢伙,這酒店莫不是黑店。】

天雲國的百姓們第一次覺得華夏也這麼不安全。

【安姑娘,那你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陳律師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飛機和高鐵時間,距離現在都得要兩三個小時才出發,時間近的又都沒有位置了。

恰好安仁良的電話打來了:“寶寶,我有個好友是那個省份說的上話的人物,他說了,你去的那個城市,確實治安不太好,省裡面在想辦法整治,但是強龍也壓不了地頭蛇,省裡面每次都不能把大人物連根拔除。”

安仁良怕說多了,讓安然害怕,只是囑咐道:“你在哪裡,你那個伯伯派人去接你們,你們先到省會,再坐飛機回魔都。”

安然和陳律師找了個人多的地方,等人來接,兩個人面面相覷:“好傢伙,沒想到網爆能扯出這麼大的事。”

“哪裡都有貪官汙吏,哪裡都有地方蛇,華夏這麼強大都不能避免,天雲國要怎麼才能杜絕啊。”丞相憂國憂民,看到華夏尚且如此,擔憂天雲國的小地方更黑更可怕。

安仁良安排的人,順利找到安然。

“安小姐,你一個首都大小姐,在魔都上學,你怎麼想著來我們這種小地方,我們這又不是什麼旅遊城市。”來接安然的叔叔,為了緩解氣氛,和安然聊著天。

這個叔叔,是最近剛上任的警察局副局長。上一任,在上一次掃黑中落馬,只是現在看來,那位副局長還不是最大的保護傘。

“我同學去世了,我來弔唁她。”安然解釋。

“不止這麼簡單吧,你們不會是記者暗訪吧?”副局叔叔說完這句話,安然兩人本能地警惕起來,沒辦法,電視劇看多了,劇裡面說了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副局叔叔見兩個人神情緊繃,邊開車邊解釋:“你們不要誤會,我只是來接你們前,看了警局的出警記錄,有警察接了你們的報警電話,但是沒有過去,想著你們應該是得罪人了。”

安然深吸一口氣,還好給她爸提前打了電話,這報警都不管用啊。

安然已經出城,上了高速,這才放鬆下來:“叔叔,你知道前幾天,陽城老區那邊有個女孩跳樓自殺嗎?”

安然想著這麼大的事情,警局應該是有出警記錄的,想著碰運氣問問,畢竟副局長日理萬機,也不一定關注。

“你說那個女孩啊?太可惜了,名牌大學畢業的,被她爸賣給地頭蛇的兒子了。”副局叔叔想起就覺得可憐,女孩子如花的年紀啊。

“你說的同學就是她吧,怪不得!怪不得!”副局叔叔連連搖頭感嘆。

在安然不解的神情中,副局叔叔耐心給她解釋。

“那個女孩的爸爸把彩禮輸光了,還不了錢。

據我們線人給的訊息,他給地頭蛇承諾,要騙個凌凌的女同學來替她出嫁,同樣的名牌大學,那邊同意了。

據說看了畢業合照,選中了一個女孩,只是具體是哪一個,我們線人還沒有得到訊息。”

副局叔叔看向後視鏡裡的安然,連連後怕:“還好你有你爸爸,還好你爸爸有人脈,否則你今天怕是走不出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