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暖都猝不及防,待反應過來,申盈盈已經磕完頭了。

夏輕暖只能無奈的將她拉起來道:“快起來,我不習慣讓旁人跪我。”

申盈盈站起身認真道:“我其實並不糊塗,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年的事情我都清楚,只不過我彷彿控制不住這具身體。”

“我很著急,想告訴所有人林秋夕的真面目,可說不出來,只能跟瘋子一樣,沒有人知道怎麼回事。”

“看著母親著急為我奔波,我也難受自責,可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知道可能被人下了手腳才會如此,可我想說出來,卻說不出來。”

“多虧夏小姐你,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夏小姐你。”

夏輕暖開口道:“你被人下了藥才會如此。”

“不過藥量輕微,所以影響不大,如今你身體已經好了,再調養一段時間,就徹底沒事了。”

申夫人一聽這番話,也徹底鬆了口氣。

夏輕暖也開口道:“你如果想報答恩情才想著出面揭露林秋夕,其實不必如此。”

夏輕暖並不喜歡挾恩圖報,而且她對付林秋夕還有後招。

每一步夏輕暖都做了規劃。

申盈盈搖頭道:“不是,我兩年前就想說出真相,可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沒有說出來。”

“如今能說出來,是為我自己討回公道。”

“我也要讓所有人知道林秋夕的真面目,不要再被她騙了。”

夏輕暖看著申盈盈認真清澈的眼神,點頭道:“好。”

……

林秋夕還不知道申盈盈身體好了。

再她看來,申盈盈好不了,所以她咬死不承認害過申盈盈,就沒事。

因為申盈盈說不了話,就沒有證據。

林秋夕每天都一副孝順的樣子照顧著夏老夫人,同時也以夏老夫人的名義大肆收攏夏家權力。

不過林秋夕大概還不知道豪門世家的規則,也不知道重大決定需要族老同意。

這天,夏沐舟來到了夏老夫人的病房。

夏老夫人有些中風,但比較輕微,大夫都說過段時間能好。

只不過這幾天,夏老夫人還不能正常動彈。

林秋夕看到夏沐舟的時候很是驚訝,“二哥,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

林秋夕聽著夏沐舟說話的語調不對,再看他猩紅的雙眼,一副冷酷的樣子,都被震了下。

以前夏沐舟可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神色語氣跟他說話。

“二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三哥去了,二哥很難過,可是二哥,這是奶奶的決定,奶奶不讓三哥被葬在夏家,他被趕出了夏家,就已經不是夏家的人了,會被笑話的。”

夏沐舟看著林秋夕虛偽的說出這樣一番話,只覺得以前無論是他還是三弟護著這樣一個人,真是蠢。

他都恨不能狠狠打自己幾巴掌。

“你還做不了夏家的主,我是來問奶奶的。”

林秋夕被這句話給懟的臉色發白,眼底帶著陰翳的神色道:“二哥,你也做不了夏家的主,雖然奶奶身子不適,但這也是奶奶的意思。”

夏沐舟冷笑一聲道:“現在不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