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

花琳琅被蕭方抱在懷裡,不住地伸手捶他,可一拳拳下去跟捶在棉花上一樣毫無用處。

反而惹得蕭方興致大發!

“小美人,別白費力氣了,你中的是‘帳中香’,這香會讓你全身無力,不過也只是暫時的……”

說話間蕭方抱著她走到榻前,用力將她拋在床榻上,嘴角勾著邪惡的笑道:“很快,你就會享受這種滋味,求著我享用你……”

花琳琅臉上一絲血色都無,驚恐地往榻裡面挪,不停地搖著頭:“不要,我不要……”

“哈哈,這可由不得你!”

說罷,蕭方大笑著跨上榻,朝花琳琅壓過去:“琳琅美人,這帳中香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得來的,給你用也算你有福了。”

“渾蛋,你放開我!”

花琳琅嚇哭了,一邊流眼淚一邊還不忘警告他:“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爹爹和姐姐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花仲和敬貴妃嗎?”

蕭方邪笑著:“琳琅,你忘記了,你我已有婚約,這種事不過是提前幾日而已,你覺得他們會在乎?”

花琳琅一噎,說不出話來。

蕭方欣賞著她微變的臉色,慢騰騰丟擲最後一根壓垮她的稻草:“再說了,過了今日你就是我的人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你爹爹和姐姐能耐我何?只怕那時你爹求著我娶你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會怪我呢?”

“不,不會的……”

花琳琅蒼白著臉,搖著頭道:“還有我哥哥,還有螢兒,螢兒不會放過你的!”

到這個時候,花琳琅才發現她內心深處,對崇螢的信任竟比對她家裡人的信任更要深。

聽她提到崇螢,蕭方臉上笑容頓時一收,冷哼道:“崇螢?你忘了今日你是如何到這裡來的了?”

花琳琅一僵,想起那個她和崇螢一起買的玉梳子。

“就是崇螢幫我約你來的,就是她看不得你好,故意設計你的!”蕭方惡毒地在花琳琅耳邊道。

“不是,不會是螢兒,你騙我!”花琳琅說什麼都不肯相信,見蕭方朝她撲過來,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還真是潑辣!”

蕭方扯過枕頭扔出帳外,冷哼一聲伸手按住她肩膀,雙腿壓住她的腿,另一隻手騰出來去扯她腰帶。

花琳琅被身上的大手嚇得一時間所有的理智都沒了,一邊朝他臉上身上胡亂地抓著,一邊扯著嗓子大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靠……老子的臉!”

蕭方怎麼也沒想到,她中了帳中香這麼久的時間還有這種力氣和嗓門,頓時臉色一變,伸手就去捂她的嘴。

雖然這個春風樓裡到處都是做這種事的,沒人會多管閒事,但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撞破,他這個五皇子就又要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嗚嗚嗚……救命……”

花琳琅拼命地掙扎,其實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但她怕自己萬一不掙扎,就會被蕭方這個渾蛋得逞,那她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閉嘴!”

蕭方聽著她的哭聲和呼救聲就覺得頭疼,眼前似乎閃過假山裡那個宮女哭泣的樣子,還有更久以前……

各種女人的聲音混作一團,最後定格在崇螢那張高傲嘲諷的臉上!

蕭方眼神逐漸陰狠,掐著花琳琅的脖子惡狠狠威脅:“老子讓你閉嘴你聽見沒有!再不住口,我殺了你!”

花琳琅被他那雙陰毒的眼睛盯著,頓時渾身發涼。

她以前只知道蕭方花心貪色,卻從來不知道他殺心這麼重!

她絕對不要嫁給這個男人,否則遲早有一天一定會被他殺死的!

見花琳琅終於不再大喊大叫,蕭方才滿意地勾起了唇角:“這就對了,都已經到了本殿下的床上,就好生讓我享受,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

他一邊說,一邊低笑著,伸手撕開花琳琅的外衣,埋頭就朝她脖頸間親下去。

花琳琅倒吸了口涼氣,一直放在枕邊的手緊緊握著頭上的白玉簪子。

那是蘭檀送給她的,她此時此刻唯一能拿在手裡的武器!

“呵,倒是具好身體!”

蕭方放肆地親在她頸側,眼神逐漸癲狂,大手也開始放鬆警惕,不住的在花琳琅身上亂摸著:“真好,真香……”

花琳琅眼角流著眼淚,一聲不吭地咬緊牙忍耐著。

等到蕭方以為她已經服從,徹底鬆開了她的手後,花琳琅想也不想地握緊簪子就朝他脖子上紮下去。

“啊啊啊!”

蕭方脖子側邊被扎得出血,頓時疼得吱哇亂叫地從花琳琅身上爬起來:“賤人,你敢對我動手!”

花琳琅顧不得其他,撐著坐起來再一次朝他腦袋上扎。

趁他病要他命!

“渾蛋,人渣,去死吧你!”

又一簪子紮在蕭方額頭的傷口上,蕭方頓時痛得從榻上倒了出去。

他額頭上本來就被崇螢給磕傷了,一天下來不過隨意包紮了下,這會兒被花琳琅毫不留情地一紮,頓時血湧出來,順著眉毛往下流。

花琳琅也沒想到這一簪子會這麼管用,嚇得呆愣了一瞬,等反應過來急忙就想跑。

但她中了帳中香,連走路都費勁,又怎麼可能跑得掉?

沒等她從床上下來,就再一次被蕭方給扔了回去。

“賤人!你找死!”

蕭方看著握著簪子的花琳琅,抬手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了過去。

“啊!”

花琳琅躲閃不及,這扇得往後撞在床柱上,腦袋一陣陣的眩暈。

不等她回過神來,脖子再一次被蕭方掐住。

此時的蕭方再沒有上好色的心思,只想著打死眼前這個敢對他動手的女人!

“敢對我動手,老子打死你!”

蕭方又一巴掌打過來,花琳琅無處可躲,被打得慘叫一聲,臉都腫了起來。

“打死你,打死你……”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暴虐的施暴聲,和無助可憐的求救聲。

隔壁有人聽見,走出門看了眼,又見怪不怪地退了回去。

在春風樓這樣的地方,睡覺和打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被睡的,被打的,都是女子而已。

只有一個雅間裡,有一男子隱約聽見了呼救聲,疑惑地擱下酒杯,問同伴:

“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喊救命?你們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