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還要扒小舅舅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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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棠在看清那是一隻大型黑狼犬,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下意識就護住穎寶,但還是沒攔住那黑狗。
她才剛尋回來的穎寶啊!
所有人都以為要血濺當場時,卻只見那隻大型黑狼犬,輕壓在穎寶腿上,瘋狂舔舐穎寶的小臉蛋,尾巴搖的飛起。
唐穎抹了把臉上的口水,一巴掌呼了上去,大黑瞬間耷拉下耳朵,嗚咽著像是在控訴。
小主人怎得還打它呢?
它可是死命威逼恐嚇那個人類,千里迢迢的才回到小主人身邊呢。
在場之人無一不震驚。
一是皇宮中怎會有狗?還是這大型狗!
二是這狗剛才還一臉兇相不由分說就撲倒穎寶,一副撕咬的模樣,怎麼瞬間就被穎寶一巴掌拍老實了。
宋幼棠見此提起的心才落了地,當即訓斥宮人。
“你們怎麼當的差!竟然放任畜生隨意在宮中亂跑,到底是何居心?若是傷了長公主你們有幾個腦袋能掉的!”
跟著大黑身後的宮人氣喘吁吁地跑來,還沒喘口氣就嚇得腿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皇后娘娘饒命啊!這狗是二殿下帶回來的,還沒來得及栓繩就被它跑出來了!”
唐穎小胳膊攬著大黑的脖頸,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小屁屁上的灰塵,看宋幼棠動氣連忙去抓她的衣襬。
“外祖母不氣,這是穎寶在縣主府時養的大黑,它是專門從邵縣跑來找我的,就不要怪他們了。”
宋幼棠看著大黑那有穎寶三個人大的身形,還是心有餘悸。
那一口下去穎寶小半個身子恐怕就沒了。
“外祖母不是想找東西嗎?大黑最擅長找東西了!”
穎寶小手摸了摸還趴在地上委屈的大黑,“找到東西給你吃雞腿!”
大黑二話不說在地上四處聞著,眼見大黑消失不見。
德妃看到大黑消失的方向眉頭一蹙,朝身邊的宮女遞了個眼神。
那宮女立即心領神會,悄悄退下。
沒多時,大黑爪子扒拉著一個小香爐跑了過來,隨後又迅速跑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宋幼棠身邊的宮女連忙將那香爐撿起,聞了聞臉色瞬變。
“娘娘這香爐裡的香跟屋內殘留的香味是同一種香。”
太醫又接過此物問了問,確定五殿下吸入的正是此香。
“說說吧,這香是德妃的還是林姑娘的?”
宋幼棠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
深冬的晌午即便出了太陽也依舊讓人覺得冷得刺骨,跪在地上的兩人腿部早已凍麻,雙頰也凍得有些發紫。
林詩音一直在旁邊當透明人,這時被點到名才看向皇后娘娘。
德妃已經被逮了個正著,此時若不明哲保身撇清關係,只怕也要被拉下水。
“臣女這幾年已經心有所屬,怎會帶有合歡香,今日一早便被德妃娘娘傳喚入宮,剛好五皇子來給德妃娘娘請安,這才認出五皇子正是臣女的——”
說到此,林詩音羞澀地低下頭,聲音宛若蚊蠅。
“正是臣女的意中人,德妃娘娘看出臣女跟五皇子相識,就藉故離開想讓我們二人敘舊,臣女實在不清楚殿中為何會有合歡香啊。”
【騙人,穎寶分明看到她扒完自己衣服,還要扒小舅舅的衣服!】
宋幼棠面色陰沉。
竟然當著穎寶的面行此等腌臢事,她的穎寶要是被這女人帶壞了,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德妃聽出林詩音這是要撇清關係,又是一個不省油的燈。
“臣妾更不知合歡香為何會出現在這偏殿啊,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皇后娘娘深知臣妾安分守己,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宋幼棠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遠處忽然傳來宮女的尖叫聲,由遠及近還夾雜著犬吠。
轉眼間,那宮女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卻被門檻絆了一腳,趴在地上後退著,一臉驚恐地看向身後追來的大黑。
“不要…不要咬我!娘娘救救奴婢!”
那宮女正是方才德妃身邊悄悄退下的宮女。
大黑弓著身子對她呲著牙,尖銳的牙彷彿下一秒就要咬到她的肉裡。
“咦,這不是剛才德妃娘娘身邊跪著的宮女嗎?怎會在外面被大黑追著咬?大黑從不咬人更不兇人,你是不是幹壞事了?”穎寶眼底劃過一絲狡黠。
【大黑幹得漂亮!一會兒給你加雙倍雞腿!】
【這宮女身上絕對有東西,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沒有用完的合歡香,想偷偷溜走銷燬,沒想到卻被大黑髮現了!】
宋幼棠示意身邊的大宮女橘子去搜身,橘子立即上前,大黑很有眼色地退了兩步,但依舊對地上的宮女呲牙。
宮女被大黑追了一路,哭得鼻涕縱橫,心理防線早就被大黑嚇得破防,只能任橘子搜身。
果然,橘子在她腰間摸出了合歡香交給御醫查驗。
德妃暗罵那宮女沒用,心一狠起身就跑到宮女面前甩了一巴掌。
“賤人!我自問平時待你不薄,你卻對我兒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還差點讓皇上跟皇后娘娘誤會本宮,讓林姑娘差點失了名節!說!誰指使你害我兒子的!”
宮女被打得臉偏向一旁了,嘴角溢位一絲血跡,捂著臉對上德妃威脅的目光。
隨即想到自己那還病危的弟弟,緩緩俯身磕頭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劃過。
“娘娘饒命啊!奴婢知錯,奴婢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妄圖藉此香勾引五皇子,想要攀龍附鳳,求娘娘寬恕!”
【還真是個狠角色,皇外祖的妃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剛回宮就遇到個雲妃,雲妃解決完又來個德妃。】
【造的什麼孽啊,外祖母這整日要處理這後宮的爛攤子,真不比皇外祖處理國家大事輕鬆!】
宋幼棠很是贊同,暗暗嘆口氣,她造的什麼孽啊,成天面對著這群不安分的妃嬪,給唐淵擦屁股。
一擦就是一二十年!
這破皇后她是一天也不想當了!
“皇后娘娘,應將這想攀高枝的宮女杖斃,讓宮中的人都看看犯下此等過錯是何下場!不然以後這些宮女們怕是要一一效仿!”
德妃字字句句都在逼皇后按照她說的去做,又讓人挑不出毛病。
“德妃好凶。”
穎寶像是被嚇到一樣往宋幼棠身後躲了躲,露出一個小腦袋。
“外祖母都還沒有定這個宮女姐姐的罪呢,德妃的位份比皇后的位份還高嗎?”
“穎寶在縣主府的時候,小妾可不敢這麼跟主母說話,主母天天打罵她們,她們惹怒主母的話還會被髮賣呢。”
“德妃命真好啊,若是孃親跟德妃一樣的性子就好了,這樣絕對不會被壞主母欺負!”
【我陰陽不死你!壓到我外祖母頭上來了?還敢教我外祖母做事?】
德妃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最後成了黑炭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是臣妾逾越了。”
橘子一個沒忍住低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去。
“長公主才回來不瞭解,咱們皇后娘娘寬容大度,怎能跟一個縣主府的主母一樣善妒,這才縱容的小妾敢替娘娘做決定!”
穎寶重重點頭:“嗯!那可要發賣了去!不然有天還想坐上外祖母的位置呢!”
德妃此刻簡直恨不得撕爛唐穎這個小雜種跟橘子那個下賤婢女的嘴,心中恨得牙癢癢,奈何面上卻裝作驚恐萬分。
“皇后娘娘臣妾絕沒有那心思!您向來是知道臣妾安分守己,不喜這些心思的,今日只是關心則亂啊!”
宋幼棠唇角微勾,將那句“童言無忌”原話奉還。
“小孩子童言無忌,德妃何須在意呢。”
“此事只聽了你們二人一面之詞,還不能下定論,德妃跟林詩音先禁足一日,至於那個宮女先關起來,待五皇子醒後聽聽五皇子怎麼說,再做決斷。”
德妃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宋幼棠打斷。
“好了都散了吧,穎寶是不是餓了?跟外祖母用膳去。”
穎寶屁顛顛地牽上宋幼棠的手,跟她回了鳳儀宮,身後跟著一隻瘋狂甩尾的大型狼犬。
三紙早早就抱著唐澈回了重陽宮。
只是唐澈遲遲不醒,在溫暖的空間裡唐澈雙頰又染上了紅暈。
想到御醫說的話,這合歡香只有找個宮女行床笫之事才能解。
三紙坐著床榻邊看著唐澈額頭上冒出的細汗,微顫的睫毛,不自然的紅暈,緊抿的雙唇。
心臟控制不住的跟打鼓似的,起身就要離開,想要隨便抓個宮女過來。
身為死侍在被培訓時是經過這一考驗的,自然知曉也不光只有找女人才能解,只要釋放了,這合歡香自然會解。
走到門前卻頓住了腳步,腦子裡不由響起穎寶說的話。
鬼迷心竅似的又回到床榻邊。
三紙很唾棄自己那骯髒的想法,但他控制不住。
訓師說過控制不住一個東西的時候,要麼將那東西毀掉,要麼就徹底折斷那東西讓其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也說過自己失控的時候,要麼弄死自己,要麼就放任自己被別人弄死。
因為一旦失控,一個想法生根發芽,再巨大的石頭也壓不住,除非連根拔起。
他想,他既控制不住唐澈,又控制不住自己。
“啪!”
清脆響亮毫不猶豫。
三紙被自己這一巴掌扇的,終於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子扇了出來。
猛然起身就要去找宮女,卻撞進了一雙意識並不算多清明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