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不說!”

林晚節也不是好惹的。

見自己三日修煉頗有成效,擋住秦懷柔一劍有些飄了。

真以為自己能靠著蠻力把秦懷柔給制住。

於是又朝著秦懷柔衝來。

但是,秦懷柔這兩劍只用了三分力。

現在知道林晚節的手段,秦懷柔收斂輕視,真氣運轉,氣勢一再攀升。

校場內的黃沙開始席捲,陣陣勁風逼得人連連後退。

剛才三分力的兩劍就足夠驚掉人的下巴,秦懷柔認真起來,這氣勢嚇得鄭山河臉色都白了。

一個看著挺年輕的女人,內功修為如此之高,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上不止一個層次,簡直匪夷所思。

靖王爺也傻了,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己完完全全低估了秦懷柔的進步程度。

要是現在對上,怕是討不得好了。

林晚節感覺這女人氣勢兇猛,十分厲害。

但究竟有多厲害卻不知道。

所謂無知者無畏,林晚節壓根兒就不管,勁風之下他的速度不減,一把抓在了秦懷柔的肩上。

一瞬間,林晚節感覺手上一震,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推開一步。

下一秒,春雷劍直刺,快如閃電。

這下就不是劍氣了,乃是實打實的劍鋒。

林晚節反應也快,再次運轉王爺教的金鐘罩,認為能擋住先前的劍氣,也能擋住這一劍。

而春雷劍劍鋒所向,勢如破竹,林晚節的金鐘罩形同虛設,直接破開,餘力繼續往前,向著林晚節的心臟!

林晚節傻了,沒想到自己的金鐘罩如此不堪一擊,反應的動作已經作不出來了。眼看著劍鋒對著心臟而去……

“難道要死了?”

林晚節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最後時刻,秦懷柔眉頭一皺,腦海中閃過林晚節在夕陽下沐浴的背影,手上一軟,劍尖落在林晚節的心臟處,卻沒能刺入。

眾人大驚失色。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春雷劍在林晚節心窩處急速彎曲,感覺劍都要被蹦斷了!

居然,居然不能刺入林晚節的皮肉!

“這……這是妖怪嗎?”

“林晚節到底有多深厚的內力。”

“扮豬吃虎,藏得太深了!”

“難怪,難怪軍方會派他壓軸?就這實力,什麼都察院首座都不夠看!”

“朝廷鷹犬未免也太厲害了,我們拿什麼跟他們鬥?”

鄭山河後退了兩步,轉頭看靖王爺,聲音有些發顫:“王爺,你……你不說這小子是新兵嗎?怎麼,怎麼這麼厲害?他的金鐘罩可比王爺的厲害多了!”

靖王爺差點兒咬了舌頭!

這誰能搞明白?

這簡直就是作弊啊!

“難道,難道老夫一直理解錯了?難道金鐘罩不需要童子身?他這三天比老夫三十年的功力都要深,這……”

靖王爺徹底凌亂了,林晚節的神勇完全超越了他的理解範疇。

明明是要背後陰一手林晚節的,反而助他練就了神功?

凌波仙子這一劍就算是靖王爺也不敢去硬接,偏偏林晚節做到了。

林晚節也很蒙圈,不知秦懷柔到底怎麼了?

為何在最後瞬間收力?

難道她的心狠都是裝出來的?

秦懷柔現在真氣有些不穩,遇到誰不好,偏偏遇到了自己的心魔!

林晚節對她內心的影響遠超想象。

用了三天時間來平穩的內心,在見到林晚節的瞬間就有些不穩了。

腦海中閃出那個畫面,思緒更加混亂,真氣隱隱不受控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得十分詭異。

林晚節也看出了秦懷柔的變化,覺得有些古怪。

“仙子,你怎麼了?”

林晚節滿心關切。

林晚節越是關心,秦懷柔的心就越亂,連心跳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要你管!”

“若有不適,我可幫現在把把脈。”

林晚節不說還好,話一出口,秦懷柔居然噴出一口血來,整個人飛退,跟林晚節甩開了十幾米。

“我的媽!見了鬼了!”

白蓮教的人驚呼一聲。

“他孃的,林晚節到底有多厲害?凌波仙子如此強悍的內功居然被他反噬震傷!”

“怎麼可能?只怕天下第一高手也沒有這麼高深的內功吧?”

“他就是天下第一!”

周圍的聲音不斷,但陸婉兒總感覺哪裡不對,林晚節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內功,且師父的表現也有幾分怪異。

陸婉兒在懷疑,但其他人不會懷疑。

眼見為實!

所有人親眼所見,林晚節只用身體就將凌波仙子的春雷劍震彎,還反震重創仙子,讓仙子吐了一大口血。

林晚節卻紋絲不動,穩如老狗。

這等實力,無需任何吹捧,只讓人肅然起敬。

“王爺,咱們可能都被這小子給騙了。”鄭山河一陣感嘆,“他不是不會內功,而是內功高深到我們感受不到,現在終於展現出來了。”

靖王爺嚥了口口水,不知所言。

如此實力,能想到的便只有皇宮之中,皇上的貼身護衛。

沒人搞得懂情況。

而秦懷柔感覺自身又有了走火入魔的危險。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有林晚節在,她就發揮不出實力來。

於是,秦懷柔狠狠地瞪了林晚節一眼,飛身倒退,兩個起落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跑了?”

“結束了?”

“這,這算什麼?”

“我們輸了?”

最後一場比試戛然而止,結束太快,結果又出人預料。

“按照規矩,白蓮教從現在起退出江南,各位可有異議?”

鄭山河笑著上前來。

白蓮教眾人寂靜無聲,士兵們卻是振臂高呼。

歡呼聲中,林晚節還有些迷茫,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肯定一點,這些人對自己的實力有些誤會,誤以為自己靠著真本事擊敗了凌波仙子。

“林大夫,深藏不漏啊!”

南宮紅葉上前,對著林晚節拱手,聲音有些尖銳,咬牙切齒的。

然後又對鄭山河道:“願賭服輸,白蓮教從今日起退走。”

這不是糊弄的話,今日見識了真正的大夏軍隊,又見識了朝廷的各路隱性高手,無論是南宮紅葉還是陸婉兒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現在還不是白蓮教跟朝廷叫板的時候。

退走乃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