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天 使 來 救 我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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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盯著左央的神態,“左央,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疑惑的左央支起耳朵片刻說道:“有警車鳴笛……”。
看來他不是獵人,無憂不禁舒了一聲氣,催促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睡,我真的快困死了”,左央看著她不像作假,急忙收拾書包,看到他關門後並未出來,無憂才真正的放心。
而為了不打草驚蛇無憂直接從暗櫃裡拿出一套腕部裝置扣在胳膊上,直接從31樓的窗戶上跳了下去,當大腦皮層的晶片“滴滴滴”聲越來越急促時,她按動了發射裝置,一個金剛爪“砰”的一聲射進建築物裡。
狩獵現場一個女子手握長劍,沙發上全是血,不過無憂還沒看到屍體。
她往裡面邊走邊問:“獵人0726,人呢?”
那女子一臉淡然:“什麼人?”
一邊警惕一邊在各個房間搜查,沒有,除了血跡什麼都沒有。
“我再問你一次,人在哪兒?”無憂有點生氣,晶片是絕不可能出錯的。
“獵人了不起啊?沒有證據,你憑什麼狩獵。”女子坐在沙發上手拿一張棕色茶巾悠閒地擦拭著劍柄。
聽言,無憂冷笑一聲,一腳就將茶几上的茶杯踢了出去,女子反應速度異常快,劍柄一擋,杯子被貫碎在地。
她又飛速一踢果盤飛揚而起正當女子格擋之時,無憂手中一揮,一個白色的針狀物體直直插在女子咽喉處,“你……你竟敢……”話沒說完,鮮血如柱奔流,很快腦袋一歪便沒了生息。
她的脖頸處出血的地方是一隻寬度兩指海魚魚骨,這無非是最好的暗器,是無憂剛剛在女子廚房巡視時殘羹裡看到的。
她提起女子的劍將沙發一劍劃開,裡面蜷曲著一具男性屍體。
死者幾乎是被亂劍刺死的,表情痛苦的捲曲著身子。
她不再逗留,按下手中的狩獵器,定位發出,她大步一躍衝出窗戶跳了下去,兩分鐘後,她出現在了公寓樓大廳。
回到家裡重新梳洗一番,就又去了下一個任務狩獵的地點。
這裡是豪宅區,一處獨門獨棟的花園別墅,別墅裡通明光亮,然而她的狩獵場在後花院中,那裡有一間簡陋得不像話的雜物間。
剛靠近無憂就能聞到一種發黴的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腐臭味。
昏暗的房間中坐著一個邋里邋遢的少年,他坐在電腦前近似瘋狂的敲擊鍵盤,對,就是瘋狂。
他雙眼通紅,表情猙獰,骨包()皮的手指在鍵盤上啪啪作響,負能量就是透過這樣的一雙手散播在世界各地。
半年來,他發表的言論使人抑鬱,自殘,回應他的人已經達到了一個讓政府忌憚頭疼的數目。
他們攀比吃藥的次數,攀比自殘的程度,甚至攀比自殺的方式,大多受荼毒的都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或無親人的孤兒。
當少年發現無憂時,他異常平靜,不慌不忙的又敲擊了幾下鍵盤,按了傳送鍵。
他收回枯竭的雙手看著無憂:“小姐姐,你是來殺我的嗎?”
汙垢的雞毛頭下是一張骨感的臉,他有兩顆小虎牙一笑格外好看,只是配上他那凹陷的眼窩卻有一種另類的悽美感。
“0726,奉法狩獵。”依舊冷冰冰的語氣配上她那萬年的冷臉,簡直是不要太無情。
“來吧!”少年釋然一笑,枯黃的頭髮也透出幾許白絲。
對於少年的表現,無憂是有預測到的,他被囚禁於此,故意設計自己進入狩獵範圍。
他想死,卻不敢下手,或者說他仍然期待有人愛他,就現在情況而言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他恐怕等不到那個可以愛他的人出現。
“biu~”
一秒結束,眉心空洞第一次讓無憂有一種不開心的情緒釋放出來,她的躁狂症時不時就會復發。
她細緻打量,少年的腳踝處拴著很粗的鐵鏈,長時間的佩戴腳踝已經畸形改變,他單薄的身上到處都是傷,有的還尚未結痂。
除了一張椅子和桌子電腦外,沒有床,沒有一樣少年可以用來充飢的東西。
灰塵,雜物堆積如山,發黴的牆體,腐臭的味道,看來有老鼠死在了雜物堆裡。
她離開之際撇了一眼電腦,上面白體黑字。
“天使來救我了!”
最新發表時間正是她開槍以先的一分鐘。
天使嗎?對於痛苦的人來說,她確實算是一種救贖。
任務已經完成,她抬腳準備離開,她的腳踩到了一種酥脆異物,彎腰撿起,是顆狗糧。
她將那顆破碎的狗糧放在少年掌心,淡淡講了一句:“你解脫了。”
路過前面的別墅時,無憂第一次覺得她作為獵人的必要性。
別墅中,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將三面落地窗反射的富麗堂皇。
室內擺放的傢俱無一不是華貴精美,地上鋪的居然是Y國的“國粹”級寶物,科斯多曼花地毯。
這樣的家世居然容不下一個少年,一個女孩兒在男女主人的簇擁下各種噓寒問暖,旁邊還站著兩名傭人在伺候,地上還趴著一隻白色貴賓犬。
溫馨的一面深深刺痛了無憂的雙眼,這個世界上就是兩極化,有的人活著就要耗盡所有精力,而有些人以踐踏別人的尊嚴為樂,活的卻如此恣意妄為。
她不是神明,審判不了活人死人,可是她是鬼差,可以拉該死之人下地獄。
“噼噼啪啪–”
她一腳踢爆落地窗,傭人嚇得連滾帶爬跑去按報警器,無憂就近抄起花架上的君子蘭就扔了過去。
一聲悶響,傭人趴倒在地,男人和女人緊緊將女孩兒擋在身後,另一個傭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裡說著聽不懂的外語。
狗狗嚇得夾著尾巴狂吠,瞧瞧多諷刺,狗的項圈上居然鑲了個黃金牌,那少年活得還不如一隻狗,的確該死啊!
戴金框眼鏡的男人看到無憂的舉動橫眉目瞪:“你是什麼人?私闖民宅可是死罪!”他身旁穿胭紅旗袍的女子也緊跟著高腔一提:“對,那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