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又轉而慈祥的對著無憂說:“睡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睡醒問左央同學。”

“嗯,謝謝老師!”她謙卑恭敬的態度簡直熟練到令人咂舌。

這老頭兒也太好糊弄了吧!我還有大招沒放呢?無憂心裡還有一絲不滿的情緒。

老師剛轉身,她衝著左央一笑,就重新撲進了他的懷裡,為了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兒,左央一隻手還緊緊攬攔住了她的腰。

一堂課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整整80分鐘。

關鍵是她睡覺還是個不安分的,一會兒哼哼唧唧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一會兒又往他懷裡深處拱了又拱反反覆覆,惹得左央幾乎一整堂課都在咬牙堅持。

好不容易下課了,左央正想喚醒無憂讓她起來,誰知這時麻煩來了。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穿著洋裝,手裡拿了一個黏土的娃娃走了過來。

“學長,這是我照著你的樣子做的,送給你。”那女孩兒的聲音嗲嗲的,是那種男生一聽就會有保護欲的型別。

一貫清冷的左央本就沒想伸手接,誰知這時從他懷裡坐起來的無憂,直接一把奪過,把小人的頭給掰了下來又放進了女孩兒手裡。

“醜死了!”

洋裝女孩兒急得直掉淚:“學長,我下次一定好好做。”

“我說的是你醜死了。”

“喂!你誰啊!我比你好看好不好。”

“骯髒的靈魂,離他遠點!”又委屈的看向左央:“要吃飯飯!”眼睛泛著星光簡直是萌翻了。

被趕上架的左央只好寵溺的攬著她出了教室,完全沒有看到剛才的那個嗲嗲女變得面目可憎。

兩人到達餐廳,很快就成了別人口中的談資。

“你知道嗎?他們在一起了……”

“上課的時候承認的,老師還說……”諸如此類。

不過這邊罪魁禍首嘴裡正嚼著牛肉絲毫不在意,另一位呢?也只顧著吃,他高深的以為謠言應止於智者,然並卵,這裡並沒有他認為的智者,有的只是驚人的傳播速度。

“嗯~左央,這裡飯菜好好吃,下次你再帶我來好不好?”

“嗯,慢點吃。”他溫和說完,就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是一對兒經歷了百世人生滄桑的老夫老妻一樣,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契合。

“你先吃,我看到一起打籃球的朋友了,我過去說兩句話。”

“嗯嗯,去吧去吧!”她擺手說道。

左央剛離開,無憂就撇見那個嗲嗲女在向她走過來,她抓起盤中的雞腿一邊吃著一邊往外走去。

嗲嗲女身邊跟了好幾個女孩兒個個怒視著無憂緊隨其後。

彷彿無憂是她們的殺父仇人,不過也差不多了,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有人要拔刀了!

左央要是知道無憂把他比作妻,非慪血不可。

她漫無目的的遊逛,手中的雞腿兒吃的也差不多了,這學校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很隱蔽的地方。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發揮不一樣的效果。

她百無聊賴地看向身後朝她走來的小娘們兒們,還是太年輕了呀!

好比前面有個誅仙台,一人說:跳進去就能飛昇成仙。其他人也不證實是真是假,屁顛屁顛就跑過來跳了下去,好傻呀!

嗲嗲女走在前面首先開腔:“離開學長,不然讓你後悔來我們學校!”

“你好凶……”無憂一改往日張揚跋扈,淚眼汪汪的說。

“哼,就這點修為,還值得你大費周章啊!那學長還不是手到擒來。”嗲嗲女身邊的短髮女孩嘲笑道。

“你們別被她騙了。”嗲嗲女失控的吼道,又衝著無憂大喊:“看到人多你就慫了,還真是差勁!”

這邊左央剛說完話,看到座位上空空的,他到處問:“同學,你有沒有看到我女朋友。就是剛剛坐在這裡的那位。”

他下意識的話,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一起打籃球的兄弟看他到處在問人也跑了過來,“左央你找誰呢?”

這時剛好有人跑了過來:“學長,你女朋友被人欺負了,在圖書館的後面。”

聽言左央拔開雙腿就向外跑去,他的兄弟也緊隨其後,他們平時關係那麼好,這小子什麼時候談的朋友,也太能藏了。

“跟你說話呢,死吃貨!”嗲嗲女仍舊不饒人的叫囂。

津津有味的吃下最後一口肉,無憂丟下手中的骨頭,一陣風跑過去抱住了嗲嗲女:“對不起,我錯了。”說著雙手卻一直在用女孩的裙襬在擦手上的油脂。

“滾開!你個死吃貨!”女孩感覺到無憂在扯她的裙子,當即惱怒用力一推,無憂順勢一退,剛好撞在了一塊廢舊木板上,佈滿紅鏽的釘子剛好冒出了頭,血順著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找死!”

一聲暴怒從旁邊衝撞了過來,還不等眾人反應,嗲嗲女就被來人直接一腳踹摔在了地上,臉皮蹭掉了一塊兒,好不狼狽。

平日裡最為和善陽光的人居然還有這麼冷酷的一面,他兄弟們跑過來時剛好目睹了他殘暴的一面。

他上前輕柔地扶起無憂,“你……”簡直是要氣死我,受傷的人兒慌忙低下頭就這樣乖乖的站在哪兒,任他慢慢察看傷口,好在傷口不大。

然而左央的怒火併沒有熄停,他雙眼紅血絲密佈對著被他粗魯一面嚇壞的女孩兒,說了一句讓她們一輩子記起來都寒厲的話。

“給我自己撞,不流血不許走!”他就那樣站著,大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這時,剛還囂張跋扈的女孩兒個個抖得像鵪鶉:“學長,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

“左央算了吧,都是些女孩子。”他的兄弟們也在一旁幫腔說道,事情還是不鬧大的好。

“對啊!左央,算了吧!”

“給我撞,不然我親自動手,到時我可不管會不會傷了你們的小臉蛋兒。”他臉色已有緩和,可語氣冷冰更甚,無憂柔弱的一面像是啟用他陰暗面的鑰匙,讓他難以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