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現,讓他的丫頭越來越有人氣兒,相反膽量也有所變小,他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的睡顏,有太多的話壓在心裡不能告訴她。

“寶貝,無論以後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好好的。”自己剛說完,眼淚噼裡啪啦就掉個不停,整個人沉浸在悲痛中,彷彿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刻。

他知道他不該出現,打破現狀,可是往後餘生太苦,他想讓他的無憂,有一段可以支撐她活下去的美好回憶。

哪怕是真的在“玻璃碴”中找糖吃,他也想要拼命一試。

“夫君……”

驚醒的無憂看到月光下,男孩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察覺身旁的人醒了,他將淚用手胡亂一抹抱緊無憂:“做噩夢了……”。

聽到他的哽咽,無憂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隨後仰臉一吼:“哼!哪個壞蛋敢讓我夫君做噩夢,你給我等著,待會兒做夢吃我一拳!”

聽到她的話,左央破涕為笑,他的無憂果真非凡品也。

“你呀你,小心把自己喊靈醒了?”

她嬌羞在他懷裡一拱:“那不能,有夫君在,我還能睡。”

在她額前一吻,哭了許久他也疲倦了,嘟囔道:“嗯,睡吧!”兩人又相擁著入眠。

大約中午時分,兩人才悠然醒來,都是被餓醒的。

“夫君快!起床去幹飯。”她有時過於彪悍得讓左央都汗顏!

兩人牽手慢慢走出了小區,“夫君,你慢點,小心腳。”為了配合無憂的口令,他只好一顛一跛的。

聽說有家粉蒸排骨特別好吃,兩人又都是吃貨,一拍即合。

乘坐公交車也就兩站,他們在一起時喜歡上了坐公交,因為慢,好似在一起的時間會無限延長。

車輛行駛的過程中,突聞一聲淺哭聲,無憂和左央相視一看,原來不是他們幻聽。

兩人轉頭就看到車尾的角落位置上,有一個西裝體面的猥瑣男正在拉扯身旁女孩兒的裙子。

女孩兒應是顧及臉面問題,不敢大聲制止,只能雙手緊緊壓著裙子委屈抽泣。

禽獸!還不等左央反應,無憂就衝了上去,她沒有像往常那樣粗暴,畢竟心上人在旁邊看著呢!

她得保持儀態萬千!呃……心裡路程總得有吧!勿噴!

“喂,你是她的什麼人?”

那男子倒也不慌張,鬆開了拽女孩兒衣裙的手,裝作正人君子般開口道:“他是我妹妹,勸你少管閒事。”

那女孩兒嚇得哆哆嗦嗦,聲音極小的說了一句:“不是,我不認識他。”

那男子一聽有些惱火,好似真的是自家妹子一樣,恨鐵不成鋼的又道:“妹妹,你怎麼可以說不認識哥哥呢?快!家到了,我們該下車了。”

這時公交剛好到站,他說著也不顧女孩兒是否同意,生拉硬拽要女孩兒一同下車。

無憂直愣愣的擋在身前,“她說她不認識你,我聽的清清楚楚,你憑什麼要帶她走。”

她聲音很大,車廂的人聽到她的話,立馬就圍了上來,原本已經敞開的車門也關了起來。

“她是我妹妹,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的家務事!”他言辭鑿鑿,圍觀群眾也有點鬧不准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女孩兒看到維護的人多了起來,也顧不得羞恥,大聲哭嚷道:“我真的不認識他,他在後面非要撩我裙子摸我,求你們救救我!”

西裝男沒料想到小女孩兒會有膽張口,面對著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丟臉,反而一正言辭狡辯:“小姑娘家穿這麼少不就是被人看被人摸的嗎?裝什麼裝!”

他說著將小女孩兒往前一推,淌過人群對著司機大聲吆喝:“我要下車,快他媽開門”。

“你不能走。”一聲涼意令在場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憑什麼不能走?”

“她的事我沒義務管,但是,你剛才罵了我家夫人,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看到少年的個頭比自己還要高一頭,男子有點慫了,再次對著司機大聲叫喊:“開門!快他媽給勞資開門!”

他暴躁得拿腳開始哐哐跺門,“快點給我開門”。左央緩慢的移動了過去,因為他並不想讓無憂擔心他的腳。大手一把提起男子的後頸衣領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他拽到了車輛中間。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啊”話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和乾脆的咔嚓聲,因為他的胳膊被左央穿進了吊梁,硬生生折斷後扣進了手環中。

“我管你是誰,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他平靜說完就回到了座位上。

“你給我等著,等勞資下車,勞資要你的命。”他罵罵咧咧口吐芬芳。

無憂看似無意的從他身邊掠過,手不經意的在他頭頂停留了三秒。

事件平復,車子再次啟動。幾分鐘後,他們下了車,那男子依舊掛在車子上,因為他暫時動彈不得,車上也無人會幫他,只好忍著劇痛拿起了手機撥打警方求助熱線。

下車後的無憂一直用星星眼看著左央,直到他有點不好意思詢問:“夫人,這是怎麼啦?”

“夫君你好厲害,好威武!我好喜歡!”

她的吹捧儼然是他做善事的動力,若不是為了維護他家丫頭心中的善良,他才不會有閒心過問他人生死。

“傻丫頭,你不怕他傷害你嗎?”

“不怕,有夫君在,我誰都不怕。”她總是有這樣的迷之自信,總覺得不管有什麼困難,只要有左央在身邊,她都可以克服。

他有意逗她:“那如果我不在呢?”

“那我也不怕。”她露出小虎牙呲嘴道:“我咬死他。”

左央一聽,這還得了,立馬一手嵌住她的下巴,一手攬腰,義正言辭教育道:“不行,車上不是有破窗斧嗎?拿那個輪他,你的小狗牙只能啃我,聽到沒?”

她乖巧的應道:“嗯嗯,好。”眼睛撇到左央嘴角似有笑意,她才意識到,故意小臉一沉:“你才是狗,壞狗狗”。